人們全都傻眼了,尤其是袁思昌,這貨瞪大了眼睛,好像看見了極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那個女人一向都很聽話,他讓她做什麼,她都會乖乖去做,可袁思昌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就是讓她去向劉大海道個歉而已,她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
好就好在,茶不是很燙,要不然,劉大海這張老臉就要被毀容了。
一邊拿紙巾擦着臉,劉大海一邊憤憤地罵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下次再讓我看見,還要罵她是雞。”
“行了,你瞧你現在這樣子,多丟人啊!”劉琬欣沒好氣地說道,“都一大把歲數的人了,跟一個黃毛丫頭計較什麼呢你?”
“大叔,對不起,我代那娘們向你道歉。”袁思昌站起來,很誠懇地向劉大海敬了一個禮。
看着他,劉大海就覺得心煩,他雖然是鄉下人,但他心裏清楚的很,袁思昌這傢伙要不是跟孟海龍認識,肯定是幫着那個女人的。
正因爲這樣,劉大海對袁思昌也沒什麼好感,他道歉,劉大海也只是擺了擺手,隨意應付了一下。
“袁老闆,真沒想到,你也好這一口啊!”孟海龍有些佩服地說道,“聽說很多明星都喜歡認乾爹,剛纔那位,不會也是什麼大明星吧?”
“大明星算不上,就一模特而已。”袁思昌也沒隱瞞,實話實說道,“她還不是看中我有錢,想讓我投資她,這送上門來的妞,你說我要是不收下,會不會遭天譴?”
“你這麼做纔會遭天譴!”劉琬欣在心裏暗暗說道,不光是她,就是劉金瑞,也在心裏把袁思昌給鄙視了一遍。
多大歲數的人了,不在家裏好好疼愛自己的老婆,有點錢就在外面養模特,實在太過分了。
因爲袁思昌要跟他們一起喫飯,孟海龍只好把服務員叫了過來,又點了幾個菜。
這次還是沒有要酒,理由很簡單,等會還要開車,不喝酒。
袁思昌對此也沒有意見,酒這東西,他也沒少喝,一頓半頓不喝,也沒啥關係。
飯席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羣人就突然闖了進來。
闖進來的是一羣青年男人,大約有八九個的樣子,人們清楚地看到,在這羣人的後面,跟着的就是剛纔離開的那個女人。
很顯然,這些人是她叫來的,至於目的是什麼,大家可就不得而知了。
這羣人闖進來之後,就直接來到袁思昌身邊,爲首一個人戳着袁思昌的鼻樑,怒衝衝地說道:“你這王八蛋欺負我妹子,這事情你打算怎麼向我交代?”
“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袁思昌皺着眉頭說道:“我連你妹子是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欺負你妹子了?”
“你他媽少裝蒜!”爲首這名青年把手一招,喊來了那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再次開口對袁思昌說道:“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這就是我妹子,你別說你不認識她。”
“豔豔,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什麼時候變成他妹子了?”袁思昌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跟他認識的時候,曾經對他說過,她叫豔豔,是個孤兒,靠着自己不斷的打拼,才成爲一名小有名氣的模特。
豔豔跟袁思昌在一起,就是希望袁思昌能夠資助她,讓她有更好的發展,袁思昌一直沒有懷疑她的話。卻沒有想到,自己原來是掉進這個女人設計好的圈套了。
看見現在這個情勢,袁思昌就是再傻也能明白,這個叫做豔豔的女人,其實就是一個騙子。
“少他媽廢話,你把我妹子睡了,這事情你打算怎麼交代?”爲首的青年戳着袁思昌的鼻樑繼續說道,“我妹子今年才二十歲,大好的人生就被你給毀了,你說,你要用多少錢來賠償?”
“你想要多少錢?”袁思昌咬咬牙問道。
“五千萬。”青年想都沒想就開口說道,“我妹子後半生的幸福都被你給毀滅了,本來我是想讓你拿出一個億來的,不過,我看你也沒有這麼多錢,就五千萬好了。”
“五千萬,村長,你看看,他居然找我要五千萬!”袁思昌笑了,笑得有些難看,“我不就睡了她幾個晚上嗎?居然管我要五千萬,這價格也太貴了吧?大明星都沒有這麼貴啊!”
“少他媽廢話,這錢你是給還是不給?”青年一邊說着,一邊開始挽着袖子,一副想要打架的模樣。
“給,我給你妹!”袁思昌沒好氣地說道,“如果是幾萬塊,我也就給了,五千萬,你不如直接搶銀行去。”
甚至,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一些。
想到有孟海龍在他身邊,袁思昌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他覺得,當初孟海龍在高速上遭遇碰瓷的時候,是他站出來給他當證人的。現在,他有難了,孟海龍應該不會看着他捱打而不管的。
孟海龍的實力,袁思昌可是親眼看見的,一羣修車工人都不是他的對手,眼下這些青年,那就更不在話下了。
正因爲這樣,袁思昌纔會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妹子,你說,這事情你是怎麼想的?”青年沒有馬上發難,而是轉頭看向豔豔。
“五千萬不給,怎麼也得給個五百萬吧?”豔豔開口說道。
“聽見沒有,你睡了我妹子,最少也得賠個五百萬,要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強行上了我妹子,你自己想想,是要錢還是要坐牢?”
“五萬塊,多一分都沒有了。”袁思昌斬釘截鐵般地說了一句。
“五萬就五萬,我自認倒黴,就當做這幾個晚上是被鬼壓了吧!”豔豔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聽見對方同意,袁思昌也很爽快,直接從包裏拿出五萬塊錢,放在豔豔手裏,並開口對她說道:“錢你拿去,咱倆的事情,也算是兩清了,從今往後,我再不是你的乾爹,你也再不是我的乾女兒。”
“廢話,你想幹還沒得幹呢!”豔豔拿了錢轉身就走,但她帶來的那些青年卻沒有跟上。
袁思昌正覺得奇怪,突然,那些青年就動手了。
站在袁思昌旁邊的那個青年,趁着袁思昌不注意,一個耳光就拍了過去,“啪”的一聲打在袁思昌臉上,袁思昌都被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拳頭就像雨點一般落在他身上。
袁思昌捱打,劉大海也跟着遭殃。
可能是那個豔豔早就跟這些青年說過,所以,這些人一動手就針對袁思昌和劉大海,至於孟海龍和劉金瑞,還有劉琬欣,他們這幾個人倒是沒有遭到襲擊。
眼看着兩三個青年朝劉大海奔過去,孟海龍就猜到他們想幹什麼了,二話不說,面前的茶杯就被他扔了出去。
陶瓷做的茶杯,雖然不是很重,但從孟海龍手裏扔出去,結果就不一樣了。
茶杯很準確地砸中衝在最前面那個青年的腦袋,只聽到“啪”的一聲,茶杯就被砸得粉碎。
不是那個青年的腦袋有多硬,而是孟海龍扔出這個茶杯的時候,使用的力氣有點大了。
青年的腦袋被茶杯砸中,頓時血流如注,不得不放棄毆打劉大海的念頭,雙手緊緊捂着傷口,蹲在了地上。
扔出茶杯之後,孟海龍沒有歇着,面前的碗,還有一個碟子,也都被他扔了出去。
“啪!啪!”
兩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然後,另外兩個奔向劉大海的青年也就跟着蹲地上捂傷口了。
袁思昌這邊,雖然他就坐在孟海龍身邊,但因爲劉大海也遭到攻擊,所以,孟海龍自然不會在第一時間去幫他,等孟海龍把那三個奔向劉大海的青年解決,袁思昌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了。
看見這個情況,孟海龍也沒猶豫,直接抓起桌面上的牙籤罐,倒出牙籤當做飛刀使。
別看只是一根牙籤,但從孟海龍手裏扔出去,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現在的力氣,連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大,反正,牙籤被他扔出去之後,只要是紮在沒有隔着衣服的地方,至少有一半能扎進皮肉裏面去。
那怕是有衣服遮蓋的地方,牙籤也能直接穿透過去,只不過,牙籤紮在有衣服的地方,扎進皮肉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深了,最多也就扎進去牙籤長度的三分之一而已。
“啊,好疼!”
“我草,這傢伙這麼厲害,大家快跑啊!”
毆打袁思昌的這些人全都被牙籤扎到,每個人身上至少留下五六根牙籤,疼得他們呲牙咧嘴。
但孟海龍手裏的牙籤還有很多,發現是他把牙籤當成飛刀使,那些青年頓時就害怕了,某個傢伙喊了一聲,然後,他們就灰溜溜地跑了。
看見大家都跑了,那三個被砸得頭破血流的青年,也很快跟上,一轉眼,他們就跑得無影無蹤。
孟海龍沒有阻攔他們,只是順手拿起一個杯子,朝一扇窗戶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