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完之後沒多久,易客給孟海龍發來了一個定位消息。
看了這個定位消息,孟海龍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因爲,易客發來的這個定位消息顯示,趙鐵柱現在是在車站的警務室。
雖然不知道趙鐵柱爲什麼會去了警務室,但既然他連電話都不能接,說明這不是什麼好事,恐怕他是被警察給控制了。
想到這裏,孟海龍揹着趙玉婷,急忙向警務室的方向走去。
等他們來到警務室門口了,孟海龍這才把趙玉婷放下來,然後,他率先走進眼前這個警務室。
趙玉婷自然是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兩人同時看見蹲在牆角的趙鐵柱。
此時的趙鐵柱,鼻青臉腫,嘴角還有一絲血跡,看樣子,他剛纔肯定被人打得很慘。
而在趙鐵柱的身邊,還蹲着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這兩人的情況也不是那麼樂觀,男的鼻子歪到一邊去了,女的臉有一道深深的抓痕,這輩子恐怕只能這樣了。
蹲在牆角的趙鐵柱,突然看見孟海龍和趙玉婷,他有些激動地站了起來,並開口說道:“孟村長,你可來了,他們太欺負人了,你一定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你幹什麼?蹲下。”警務室裏面,一個警察看見趙鐵柱站起來,他大聲呵斥道。
趙鐵柱生怕被拘留,聽見對方的呵斥,他急忙蹲下去,並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孟海龍。
孟海龍還沒開口,趙玉婷已經搶先走到趙鐵柱身邊,看着傷痕累累的趙鐵柱,兩行熱淚頓時奪眶而出,抱緊趙鐵柱之後,趙玉婷又焦急地問道:“爸,發生什麼事了?”
“玉婷,看到你沒事,爸放心了。”趙鐵柱嘆了一口氣,然後,他才繼續說道:“我剛纔下車的時候,那女人在我面前摔跤了,我看她年紀和你相當,摔在地起不來,一時好心前扶了她一把,那知道他們居然誣陷我撞倒了她,還要我賠錢。我沒做的事情當然不會承認,更不可能賠錢給他們,沒想到他們既然還動手打我。”
“你們也太過分了,我爸已經一把年紀,你們怎麼能下得了手?”聽了趙鐵柱的訴說之後,趙玉婷氣呼呼地看向旁邊那對青年男女。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對青年男女不僅沒有認錯,還繼續誣陷趙鐵柱,說趙鐵柱那是爲了佔那女人的便宜,緊貼着她,這才導致她摔跤的。
趙玉婷不相信趙鐵柱會做這麼猥瑣的事情,所以,在那對青年男女的話說完之後,她站起身,轉頭看向一邊的警察,並開口說道:“警察先生,車站都有監控,請你們調取事發過程的錄像,還我爸爸一個清白。”
“案發的地方恰好是監控的死角,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監控並沒有拍到。不過你們也不用太擔心,我們警方已經在尋找目擊證人了,只要找到案發過程的目擊證人,真相會浮出水面。”
一個警察飛快說道。
聽見他這麼說,孟海龍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如果事發的時候不是在車站,而是在某條街道,那麼,要找到目擊證人還有一線希望。
可這是在車站,算事發的時候有目擊證人,現在,估計人家也已經走遠,去那裏找這些目擊證人?
看來,只能用他自己的方法才能得到事情的真相了!
想到這裏,孟海龍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下一秒,他的手心出現一條接近透明的小蟲。
這條小蟲出現之後,孟海龍的手指輕輕一彈,把這條小蟲彈到那個男青年的鼻孔裏。
小蟲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它從男青年的鼻孔鑽到他的腦子裏。
那男青年雖然感覺到鼻子有異物進入,但是,等他反應過來,想要伸手去摳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
蠱蟲已經鑽進他的大腦,並很快控制了他的思想。
看見他的眼神變得呆滯了,孟海龍開口說道:“喂,當着警察叔叔的面,我建議你最好還是說實話,你要是繼續狡辯,誣陷別人,等目擊證人找到了,那是罪加罪。到時候,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剛纔,我看見那老頭是從鄉下出來的,覺得他好騙,讓我女朋友走到他前面,假裝摔倒,想訛他點錢。沒想到那老頭那麼難搞,從他身弄不到錢,一氣之下,我想把他揍一頓出氣,不料那老頭力氣那麼大,我和我女朋友合力都打不贏他。”
不僅如此,他還把他們兩人過去幹的一切壞事全盤托出,聽得他的女朋友都驚呆了!
她在心裏暗罵一聲道:“這混蛋想幹什麼?不是說好打死都不承認的嗎?他怎麼全抖出來了?這他媽是要坐牢的啊!”
那男青年滔滔不絕地說着,等他把話說完,孟海龍轉頭看向一邊的警察,並開口說道:“警察先生,你看,他已經把真相說出來了,現在,你們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你剛纔說的話都屬實嗎?”警察看向那個男青年,一本正經地問道。
“不是,他是在說胡話,事實根本不是那樣的……”沒等那男青年開口,那個女青年搶着說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孟海龍的手指輕輕一彈,又一條透明的小蟲被他彈了出去。
本來,孟海龍不想傷害兩個人,還想給那女青年一條活路,但她既然死不承認,爲了儘快把趙鐵柱帶走,孟海龍只好再施手段了。
被蠱蟲控制之後,那女青年的態度瞬間大變,她也開始滔滔不絕地訴說着他們兩人過去的“風光”史。
等她的話都說完,兩個警察拿着手銬走前,把他們兩個給銬了起來。
銬住那兩人之後,一個警察主動走前,把趙鐵柱扶起來,並開口,關切地說道:“老先生,讓你受委屈了。現在,案情終於明朗,真相終於大白,我送你去醫院吧!”
“不用,你們已經很忙了,趙叔的傷,我們會帶他去治療的。不過,這醫療費……”孟海龍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趙鐵柱的醫療費,當然是要那對男女青年來負責了。
聽懂孟海龍的意思,那個警察轉頭看向那對男女青年,並開口說道:“你們把老先生打傷,現在老先生要去醫院治療,你們身有多少錢,都拿出來吧!”
那對青年男女,因爲被蠱蟲控制,自然不會反抗,很快,他們把身的幾千塊現金都拿出來,交到那個警察手裏,再由那個警察轉交給趙鐵柱。
拿到這筆錢,趙鐵柱很滿意。
他們三人很快離開警務室,走出高鐵站,孟海龍正準備拿手機打電話叫出租車,但在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卻走到他面前,並開口說道:“幾位老闆,坐車嗎?”
“坐啊!”孟海龍點頭說道:“到建國酒店要多少錢?”
“你們三個人,只要八十塊錢夠了。”黑車司機微笑着說道:“這個價格很便宜的,別人都要一百塊,打出租車的話,還得一百二呢!”
“誰說的?”趙玉婷撇撇嘴說道:“我們剛纔是從建國酒店過來的,出租車才六十,唔,五十塊你去不去?不去拉倒。”
“呃,五十塊,我油費都補不回來呀!”黑車司機撓着頭說道。
“那你去還是不去?”趙玉婷繼續說道:“你要是不去,我們找別的車子,反正這邊也不是沒車。”
高鐵站這兒,出租車是較少,但是,黑車卻多如牛毛。因爲,有些人從較遠的地方送朋友過來,回去的時候,爲了賺回一點油費,會選擇在這裏拉客。
眼前這個黑車司機,是這些人之的一員。
五十塊雖然是少了一點點,但總在這裏繼續等待要強一些,正因爲這樣,那黑車司機只是猶豫了幾秒鐘,他點頭說道:“去,我去。”
決定下來,那黑車司機在前面帶路,把孟海龍他們帶到一輛雪鐵龍汽車旁邊。
看見他這輛車,趙玉婷皺起了眉頭,因爲,這輛車實在太舊了,舊得她都有些懷疑這輛車的安全性能了。
“幾位老闆,快車吧!”黑車司機笑着打開車門,示意讓孟海龍他們車。
“村長,要不……我們還是換一輛車吧!”趙玉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這車太舊了,我不敢坐啊。”
“好,那我們換一輛吧!”孟海龍雖然不太在意車子的新舊,但既然趙玉婷想換,他自然也不會有任何意見。
但是,他沒有意見,那黑車司機的意見卻很大,一聽見他們要換車,那黑車司機一臉不滿地說道:“你們這樣太不地道啊,價錢都講好了,你們怎麼能說不坐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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