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趙家一羣人圍毆的時候,李樸還沒有像現在這般害怕。至少他認爲,趙家的人是不敢在這裏把他殺害的。

    畢竟殺人是死罪,相信趙家的人不會去觸及這根底線。

    但孟海龍不一樣了,李樸剛纔親眼看見他把那青衣少年斬殺,甚至,他還能控制火焰,使得青衣少年屍骨無存,這等手段,讓人感到恐懼。

    隨着孟海龍的一步步靠近,李樸的心跳也是越來越快,巨大的壓力使得他的臉色瞬間一陣蒼白。

    當孟海龍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李樸已經無力支撐他的身體,“撲通”一聲,身體便是緊貼着地面,不斷喘着粗氣。

    “說吧,被你成爲仙的那個人,他在那裏?”淡淡的聲音從孟海龍最終傳出,落進李樸的耳朵卻是如雷貫耳。

    “我……我也不知道他在那裏!”李樸顫抖着說道:“我們李家每一次和仙接觸,都是他主動來找我們,至於仙的行蹤,我們並不知道。”

    “我看你是不想說吧?”跟在孟海龍身邊,苗心甜沒好氣地說道:“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的話,我倒是不介意讓你嘗試一回蝕心之痛。”

    說話的時候,苗心甜順手從兜裏掏出一個木盒,打開蓋子,只見裏面躺着一條暗紅色的蠱蟲。

    看到輕輕蠕動的蠱蟲,李樸的臉色頓時大變,在南雲生活了這麼多年,他自然知道苗心甜手裏的這條暗紅色蠱蟲對人會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沒有說謊,我們李家確實不知道仙的行蹤啊!不過……”李樸的話說到這裏便頓住了。

    知道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苗心甜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不過什麼?快說,不然我讓你嚐嚐這蝕心之痛。”

    看見苗心甜這副樣子,孟海龍不由得搖頭苦笑了一聲。心道這丫頭他還着急,看來是真的把趙小丫當成知心朋友看待了。

    “不過仙此次要我們李家幫忙尋找大量藥材,又派出一名弟子前來協助,過一段時間,仙應該還會再來李家取走藥材的。”李樸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心暗道,只要你們敢來,仙一定消滅你們。

    “除了這些,你好知道什麼?”孟海龍再次開口詢問道。

    “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你們要找仙,只要讓我回去便好。仙知道我還活着,不會懷疑有詐,到時候,仙會現身。”李樸繼續說道:“如果我死了,仙的徒弟也沒有回去,那仙肯定猜到我們出事了,說不定不會現身了。”

    “讓你回去麼,嘿嘿,可以,不過,那是在你做夢的時候。”孟海龍冷笑着說道,“既然你來了,那有離開的道理?”

    聽到這番話,李樸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了。

    而趙家的衆人,眼睛卻是閃着精光,大家都從孟海龍的語氣聽出,他又要動手殺人了。

    剛纔孟海龍出手解決青衣少年的時候,因爲太過於震驚,大家並沒有看清他的手段,正好趁着現在,再欣賞一番。

    在大家都以爲孟海龍會釋放出之前那種火焰把李樸活活燒死的時候,這一幕卻並沒有出現。

    在衆人聚集的視線,孟海龍的手掌緩緩攤開,掌心之,地心之火併沒有像衆人期待那樣出現,而出現在那裏的,卻是一個小小的木盒。

    “要下蠱了麼?”眼睛盯着孟海龍手心的那個小木盒,苗心甜心暗暗說道。

    手指輕彈,把掌心那個木盒的蓋子彈開,然後,孟海龍把盒子裏的哪條透明小蟲取出來,揮手間,那條透明小蟲便已經鑽進李樸的鼻孔,進入他的大腦。

    僅僅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李樸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了。

    知道他已經被蠱蟲徹底控制,孟海龍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口問了一些他想問的問題,但結果和之前卻沒有太大的區別。

    “看來這傢伙還算老實,倒也沒有欺騙我們!”孟海龍微微嘆了一口氣,既然從李樸的嘴裏問不到半點跟那個仙有關的事情,那麼,斬草除根的事,也只好暫時擱在一邊了。

    “趙叔,這人把趙家搞成這樣,還是交給你們來處理吧!”孟海龍並不傻,雖然他還要從趙家這裏弄到大量的藥材,但殺人這種事,做一次好,連續做兩次,恐怕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趙家的人這麼多,萬一有人說漏了嘴,把事情宣揚出去,勢必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

    如今的孟海龍,雖然已經具備了不怕麻煩的資本,但凡事能夠少點麻煩,他自然也不想自尋苦惱。

    趙震天似乎也猜到孟海龍的心思,微微點頭之後,他便開口吩咐了下去,讓人把李樸送進深山。

    雖然趙家的人不具備孟海龍那種本事,沒有辦法當場將李樸挫骨揚灰了,但他們卻也同樣有辦法讓他屍骨無存。

    下了這個命令,趙震天又一臉嚴肅地說道:“今日發生的事情,誰也不準向外透露出去,誰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透露出去,別怪我不念及親情了。”

    “另外,剛纔有人拍照錄視頻的嗎?”看見沒人回答,趙震天又開口,神情凝重地說道:“今天的事情,關係到整個趙家的命運,我希望大家能夠自覺一些,如果剛纔有牌照和錄下視頻的,爲了確保這些東西不會外泄,請各位自行刪除吧!”

    說完這句話,趙震天的身體明顯感到乏力,腿一軟,他一頭栽倒下去。雖然有趙小丫攙扶着,但他的身材高大,已經超出趙小丫所能承受的範圍。

    眼看趙震天的身體要落在地,一道身影閃電般出現在他身旁,伸手一撈,把趙震天給提了起來。

    看清前來相助的人,趙小丫急忙開口,感激地說道:“海龍哥,謝謝你!”

    “走吧,帶我去一個安靜的地方,趙叔的傷勢很重,再不治療的話,恐怕要留下後遺症了。”

    聽見孟海龍這麼說,趙小丫變得有些緊張起來,在孟海龍的幫助下,急急忙忙來到趙震天的房間內。

    安排趙震天在牀躺好,孟海龍從身取出銀針,解開趙震天身的衣衫,開始爲他施針治療。

    站在一旁的趙小丫,看到孟海龍用銀針在她父親身扎着,疑惑之餘,急忙拉着苗心甜走到一邊,並壓低了聲音說道:“心甜,你表哥的醫術怎麼樣?他在我爸身扎針,這方法能治傷嗎?”

    “放心吧,我表哥的醫術可好了!”苗心甜微笑着說道:“如果連我表哥都治不好的傷,那趙叔叔算去了醫院,也是沒救了。”

    苗心甜這話說得雖然有點難聽,不過,這倒是實話。

    如果連孟海龍都治不好的傷,即使去了醫院,那也是白搭。

    兩人的對話一字不漏地落進孟海龍的耳裏,知道趙小丫擔心趙震天的傷勢,孟海龍便開口說道:“放心吧,趙叔的傷雖然很重,但這在我看來還不算什麼,給我十分鐘,我便能還你一個健康的父親。”

    說出這句話,也算是給趙小丫服下一顆定心丸。

    接下來,孟海龍便沒有再開口說話,而是全神貫注地在趙震天身施針。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至,而這次的施針,對孟海龍來說,似乎並沒有任何難度。

    站在一旁的趙小丫,看見孟海龍開始收回銀針了,她急忙開口問道:“海龍哥,怎麼樣了?我爸的傷……是不是好點了啊?”

    “何止是好點,簡直是痊癒了啊!”孟海龍還沒開口,趙震天便搶先說道:“孟先生的醫術真是神,這麼紮了幾針,我的傷勢竟然好了七八成。當年的華佗,恐怕也沒有你這般神的醫術啊。”

    “趙叔過獎了!”孟海龍擺了擺手,微笑着說道。

    “孟先生,今日你拯救我趙家的大恩我不多說了,以後,只要有用得我趙家的時候,孟先生你只管開口好。那怕是赴湯蹈火,我趙家子孫也絕不退縮。”趙震天的臉滿是感激之色。

    經過孟海龍的治療,他能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傷勢已經恢復了五成之多。雖然現在還是有些虛弱,但生命總算是無憂了。

    “趙叔,這次我讓心甜帶我前來,其實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們幫忙,”沒等趙震天詢問,孟海龍繼續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我需要一批藥材,心甜說了,在南雲,你們趙家的藥材生意做得最大,擁有的藥材種類也是最多的,我想,有你們的幫忙,我應該能湊齊我想要的那些藥材。”

    “哈哈,我當是什麼事呢,原來孟先生需要藥材,這個簡單。孟先生,你把需要的藥材列出來,我讓小丫去給你準備好。”趙震天笑着說道:“孟先生對我趙家有大恩,沒有孟先生的幫忙,我趙家恐怕已經凶多吉少,所以,從今以後,我趙家的藥材便是孟先生的藥材,只要你有需求,隨時來取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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