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燃情:高冷總裁滾遠點

    她走的很慢很慢,每走一步,都似乎格外費力。

    蘇墨瞳昨天一天沒有喫東西,哭了大半夜,耗費了太多的體力,如今,腦子昏昏沉沉,似乎有感冒的趨向,頭很沉,額頭都是燙的。

    她鬧過了,發泄過了,還要過日子,生活還得繼續。經過歇斯底里和抓狂後,人生又開始恢復平靜。

    心中的怒,從何而來

    那不過是愛到一定程度後失望至極的絕望發泄。

    人生總是這樣,想的如此,可是結果卻往往南轅北轍。

    自己追求的什麼,也許自己都不清楚。

    弦繃的太緊,遲早會斷掉。

    只是斷掉了,反倒平靜了。

    不是他的寶貝,從現在起是自己的寶貝可以嗎

    想堅強些,面對現實她只能選擇堅強。

    她買了早點回來,她要開始新的生活,忘掉一切,即使很難,也要忘掉,堅強的地活着。

    陽光似乎有點異常耀眼,刺得她的眼睛一陣尖銳的疼痛。

    她的手握緊了又緩緩鬆開,似是鼓足了全部勇氣,挺直了脊背。

    陽光透過街上的樹縫隙照過來,形成斑駁的樹影,每一個樹影之間,都映襯着那張臉,那雙時而戲謔時而嚴肅時而冷厲的眸子,深邃而又黑亮,像星辰一般閃耀醉人的眸子。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溼潤了,朦朧間,眼前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的男聲,喊着她的乳名兒:“小紅帽兒”

    無法收場後,她突然這樣瘋狂地,放縱地回想那已經翻篇的過去。

    她突然沒有了信心,如何去忘記

    什麼都不怕

    只怕自己在受傷後,依然還愛着他

    她的心又是一陣劇烈的刺痛,劇痛將她吞噬,將她纏繞,她只覺得被纏得喘不過氣來,一個人停在路邊,大口大口的呼吸。

    是背叛的感覺,是欺騙的感覺,是被所有人遺棄的那種孤獨。

    而那種絕世蒼涼的孤獨,並且沒有任何人可以傾訴。

    手機在劇烈的振動,來了一條信息。

    只有短短話語:對不起,墨墨是的,我的確不夠愛你你這麼對我,沒有錯。

    信息的主人,來自於顧默宸。

    一整夜沒有睡,反覆回想,反思,他承認,他的確自私了。清晨,再三思量,發了這樣一條信息。

    看着這個信息,蘇墨瞳無言的笑,眼底都是悲痛。

    指尖輕輕地劃過,信息刪除,號碼刪除

    她繼續往前走,只是,走了幾步,真的力不從心,而早晨的車子很多,急匆匆地上班下班,她一個不擦,被一輛自行車撞到。整個身體的重心都往後倒去,她下意識地想要攀住什麼,可是,沒有什麼抓的,她手裏的袋子也嘩啦啦地都掉在了地上,身子也咣噹一聲摔了下去。

    曹澤銘嚇了一跳,趕緊剎車,停住,下了車子去檢查。

    那輛自行車嚇了一跳,趕緊道歉:“對不起啊,你沒事吧”

    躺在地上的蘇墨瞳望着深藍的天空,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腦海中,昨天宸去時,顧默宸眼中的震驚和破碎的痛讓她直要滅頂,她的心跳驟然變快,一股涼颼颼的冷氣從背心骨裏幽幽冒了出來,就像有人拿了塊冰放在她背後一般。她只覺得眼前一黑,手腳無力的想要抓住什麼,最終什麼也沒有抓住,腦袋一懵,暈了過去

    “墨墨”曹澤銘跑過來,蹲下身子去抱她。

    蘇墨瞳全身虛軟的癱在他的懷中,臉色慘白,就像個破敗的機器娃娃,沒有一絲血色。

    曹澤銘蹙眉,伸手掐她的人中穴。

    “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走走停停”騎車的人焦急地解釋道。

    曹澤銘表情有了幾分冷然,他瞳孔微縮,然後等到蘇墨瞳舒緩過來,他才鬆了口氣,低頭摸摸她的頭,很燙,又摸到了一手的冷汗,覺得她應該是低血糖了,而他的情緒很冷,渾身都像能透出乾冰一樣,讓人不敢靠近。

    一睜眼,對上曹澤銘的眼睛,她有點反應不過來。

    他已經打橫抱起她,腳步一定,理都沒有理那個人,抱着就去了車裏。

    醫院。

    病房。

    蘇墨瞳是被尿憋醒的,她醒來後,才發現躺在病牀上,隔壁躺着曹澤銘,她後來來醫院的路上,竟然睡了過去,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現在醒來,才發現正在輸液。

    一側頭,看到對面的牀上,曹澤銘也在輸液。

    她一怔,良久,纔回神。

    曹澤銘道:“還好,你沒摔着,就是有點貧血,還有發高燒了,剛纔檢查結果出來,說你營養不良,先輸了點能量和退燒藥,現在是午飯時間,我的助手已經去買粥了”

    “你怎麼了”她看到他打點滴,且在醫院病牀上,這是個單間病房,只有兩張牀,好像其中一張是加牀

    “胃炎”他說。

    蘇墨瞳知道曹澤銘有胃炎,沒想到到了如此重的地步。

    她動了動身子,坐起來。

    手背上扎着針,點滴袋子在上面掛着,她準備下牀。

    “幹嘛去”曹澤銘皺眉,還以爲她要跑掉。

    蘇墨瞳輕聲道:“去廁所”

    曹澤銘一頓,立刻鬆了口氣。“等着,我讓護士來幫你”

    他說着就按了呼叫鈴。

    “我自己可以”她說。

    “別逞強了,你自己提着袋子,怎麼過去我倒是想幫你,可是你肯定不樂意”雖然廁所就在這病房裏,但是依照這丫頭的性子,他知道不可以的

    果然,很快來了個護士,一進門就很熱情地開口詢問:“曹先生,您好,請問需要什麼”

    “幫她去洗手間”曹澤銘淡淡地說道,指了指蘇墨瞳。

    那護士看了看蘇墨瞳,上前提了藥瓶。“小姐,請跟我來”

    蘇墨瞳穿上鞋子,跟着去洗手間。

    這洗手間進去有個專門掛藥瓶的地方。

    護士掛上後,蘇墨瞳說:“謝謝,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的”

    有人在,她實在不好意思。

    那護士正求之不得呢,對她笑笑,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洗手間燈光很亮,一切都無所遁形。鏡子中的自己蒼白泛黃的臉,凝鬱的眉頭,一幅悽悽慘慘慼戚的怨婦模樣,只是那雙眼睛,有點深陷,加深了雙眸的深邃感,只一天,她就這樣憔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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