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倒是這個理,兩個人掙錢,總比一個人掙要快很多。”
“所以,大姐是同意啦”蘇映雪高興得差點兒蹦跳起來。
“可是,賈府最近並不缺下人。”藍霏霏說。
“哎呀大姐,你跟賈公子都那麼熟了,我進賈府去當下人,還不是由賈公子說了算。”蘇映雪一路糾纏到底,把藍霏霏都糾纏得頭都暈了。
“好好好,我幫你去找二公子問問看。”藍霏霏無奈地說,她拗不過蘇映雪,真是怕了她了,只好同意去找賈文龍試試看。
藍霏霏真的就去跟賈文龍說了這事,誰知一說之下,賈文龍居然同意了。
於是,當藍霏霏和賈文龍回賈府的時候,他們就帶上蘇映雪一起回了賈府。
因爲蘇映雪向來體弱,所以賈文龍看在藍霏霏的面子上照顧她,就在萬竹院給她安排了一個最輕鬆的活兒在賈文龍的書房裏當值,主要工作是打掃書房衛生、研墨和整理書籍等。
蘇映雪如魚得水,整天樂得屁顛屁顛的。
裕王府那邊。
沈岸和一個老道士正在一個湖邊的亭子裏喝茶。
“不知殿下喚貧道前來,有何指教”老道士問。
“本王想請張真人去一趟賈丞相府。”
“哦,殿下讓貧道去丞相府所爲何事”老道士又問。
沈岸附在老道士的耳邊,微笑着,如此這般地說了些什麼。
老道士頻頻點頭,接着他對沈岸說:“殿下請放心,此事包在老道身上。”
“本王在此謝過張真人”沈岸朝張真人微彎着腰致謝,體態沉穩而優雅,舉止投足之間卻充滿了上位者的強勢。
張真人起身,辭別了沈岸,當即就離開了裕王府。
張真人剛走,何小東立即就走上前來,對沈岸打報告:“殿下,鄒嬤嬤說,藍霏霏與賈文龍昨天去過清平村。”
沈岸俊眉一挑,嘴角輕扯出一個笑容,那笑容有些意味不明,“賈文龍那傢伙最是矯情了,他居然會跟着藍霏霏到清平村去,看來他對藍霏霏倒是有幾分真心。”
何小東似是無意地說:“殿下以前老是說,擔心藍霏霏太笨被賈文龍騙了,如今既然殿下覺得賈文龍對藍霏霏是真心的,那殿下就不用再擔心藍霏霏被騙了,咱們以後也犯不着再去關注藍霏霏了。”
沈岸橫了何小東一眼,“我只是說賈文龍對藍霏霏有幾分真心,並沒有說他對藍霏霏是完全真心。”
何小東“哦”了一聲,繼續說:“鄒嬤嬤還說,蘇映雪纏着藍霏霏,非要去賈府當下人不可,藍霏霏經不住她的糾纏,同意了。”
“所以,現在蘇映雪也去了賈府當下人”沈岸俊眸微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對,姐妹倆現在一同在賈二公子的萬竹院當差呢。”
沈岸忽然輕笑一聲,“這可就有趣了。”
何小東摸不着頭腦,“殿下,如何就有趣了”
“每次我見到她,她總是病怏怏地躺在牀上很少說話,不過屬下認爲此女心機挺重的,而且看起來是個不擅幹活,喜歡被侍候的人。”
“一個不擅幹活,喜歡被侍候的人,居然非要去賈府當下人,一定動機不純。”沈岸微眯的俊眸驀地一亮,輕笑了起來,“她一定是看上那個賈二公子了。”
“啊”何小東訝然,“她居然看上了她姐姐的情人,這還真是有趣。殿下,你說她們姐妹倆會不會窩裏鬥”
“鬥什麼鬥”沈岸又橫了何小東一眼,“藍霏霏那個笨女人,她爲了蘇映雪的千年靈芝,可謂耗盡心思,到頭來她卻發現蘇映雪看上了她的情人,並且要搶她的情人,如果賈文龍真被蘇映雪勾引了,你猜藍霏霏會怎麼着”
何小東一臉同情,“霏霏姑娘一定傷心欲絕,一個是她喜歡的男人,一個是她寵愛的妹妹,啊這雙重的背叛,真是教人心碎”
沈岸重重地哼了一聲,“她心碎纔好,誰叫她有眼無珠”
何小東偏偏故意說:“只怕霏霏姑娘一心碎,殿下的心也會跟着碎成了渣渣”
話沒說完,何小東屁股上就捱了一踢,耳邊還傳來沈岸沒好氣的聲音,“滾”
藍霏霏這段時間在學打毛衣。
不用當差的時間,她基本都在學習打毛衣。
對於打毛衣,她有一種近乎癡迷的狂熱,大有廢寢忘食的勁頭。
這天,她正在打着毛衣,驀地有個小丫頭走過來,那小丫頭神言又止。
藍霏霏感覺有人影在她身旁晃,於是她擡頭去看,原來是同在萬竹院當差的小丫頭綠荷。
“綠荷,你在我身邊晃來晃去的,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藍霏霏停下手中的活計問。
綠荷在萬竹院得過藍霏霏的照拂,因此和藍霏霏交情甚篤。
“霏霏姐,你這是在給誰織毛衣呢”綠荷問。
“不告訴你”藍霏霏笑得甜滋滋的。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你這一定是織給二公子和蘇映雪的。”
藍霏霏笑道:“你這聰明鬼沒錯,我先給他們織好,然後再給我家的弟弟妹妹織兩件。”
綠荷聽了,驀地一把搶去藍霏霏手中的毛線,扔到一邊桌子上,跺着腳說:“霏霏姐,你別織了他們不配你對他們這麼好。”
藍霏霏一愣,眼睛盯着綠荷:“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他們不配你對他們這麼好”綠荷說。
“綠荷,你這話何意”
“霏霏姐,你有所不知,方纔門房送過來一封信,說是二公子的,我於是拿着信去書房交給二公子,然後你猜我在書房看見什麼了”
“你看見什麼了”藍霏霏好奇。
“我一進去書房,就看見你那好妹妹蘇映雪,正坐在二公子的大腿上。”綠荷氣憤的說,“你那好妹妹纔到賈府多久呢只有一個月罷了,她幹活幹得不好,勾引二公子這種事情,她倒是拿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