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霏霏和春紅說了會兒話,忽然春紅蹭了下她的手臂,“霏霏,看那邊。”

    藍霏霏聞言朝春紅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然後,她看見林秋若帶着她的奴婢冬兒,也來到了後花園。

    林秋若也看見了藍霏霏,臉上立即綻放出一個可人的微笑,朝藍霏霏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林姑娘好。”

    “林姑娘好。”

    “”

    旁邊的一衆奴婢趕緊向林秋若行禮問好,因爲大家都知道,林秋若是皇帝親封的郡主,地位尊榮。

    林秋若笑了笑,十分和氣地說道:“大家都不必多禮。”

    儼然像一個沒有架子的隨和主子。

    藍霏霏沒有理會她,既沒問好也沒行禮,扭頭去看身邊的扶桑花。

    她一扭頭,脖頸上的銀鏈子玉佩晃動了一下。

    “呀,霏霏,你脖子上這條銀鏈子玉佩真好看,能讓我看看麼”春紅叫了起來。

    “是呀,讓我們看看唄。”其他幾個丫鬟也附和道。

    “可以。”藍霏霏跟春紅交情較好,說着便解下銀鏈玉佩遞給她。

    “哇哦,是羊脂玉耶,霏霏你真奢侈,戴得起這麼貴的玉。”

    藍霏霏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春紅又促狹地蹭了下藍霏霏的手臂,“不會是殿下賞你的吧”

    藍霏霏笑而不語,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這塊玉的圖案真美好像是兩隻抱在一起的鳥,嘻嘻,兩隻很恩愛的鳥兒呢。”

    春紅的話聽在林秋若耳中,只覺得陣陣刺耳。她脣邊勾起一抹冷笑,驀地劈手奪過春紅手中的玉佩,“來,讓我瞅瞅。”

    她剛奪過玉佩,就認出這是前幾天藍霏霏扔還給沈岸的那一塊。

    憑手感,她也知道那是塊好玉,而春紅所說的那兩隻抱在一起的鳥兒是鴛鴦鳥,鴛鴦鳥是恩愛專情的象徵,沈岸送給藍霏霏這樣的定情物,可見他以鴛鴦的專情來自比他對藍霏霏的感情。

    她眼眸斂了一下,手中這塊玉佩,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她手掌倏地一翻,玉佩便從她手中“不小心”滑落。

    春紅眼見玉佩從林秋若手中滑落,膽寒地驚叫一聲:“小心仔細別摔碎了。”

    但是她的驚叫沒用,只聽得“啪”的一聲,玉佩掉到了地上,頓時摔成了好幾瓣。

    “啊”旁邊幾個婢子見狀,紛紛倒吸一口氣,天哪,一塊上好的羊脂玉,那麼精緻的雕工,就這樣沒了。

    林秋若眼底掠過一抹冷笑,但很快,她迅速換上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霏霏,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林秋若的聲調裏帶着明顯的怯意。

    藍霏霏惱火地翻了翻白眼,又來了

    看着地上的碎玉片,藍霏霏心疼得無以復加,她剛剛就不應該把玉佩取下來給春紅看。

    春紅早已嚇得面無血色,她一個月的月錢只有一點點,要買這麼好的羊脂玉,再花大價錢找個能工巧匠來雕刻,她買不起也請不起啊。但玉佩是她要求藍霏霏取下來的,如今打碎了,貌似她是要負責任的。

    “霏霏,我、我、我,這下怎麼辦我沒那麼多錢啊。”春紅小臉煞白,哭喪着臉說道。

    藍霏霏卻冷冷地看着“驚慌失措”的林秋若,道:“春紅,不關你的事,這玉佩是在誰的手上打碎的,就由誰來賠”

    她眼睛盯着林秋若,她的意思很明顯,要賠也得林秋若來賠。

    林秋若怯怯地說:“霏霏,這個多少錢,我賠你錢吧”說完這句話,她內心卻很是愜意。她的主要目的,是打碎沈岸給藍霏霏的那塊玉,至於賠錢什麼的,她完全不心疼。

    “不要你賠錢,除非你能讓我這塊玉佩恢復原狀。”藍霏霏說。

    林秋若即刻爲難起來,“霏霏,我哪有能力讓那塊玉佩恢復原狀,你這要求是故意在刁難我的吧”

    藍霏霏睨了她一眼,“故意刁難你剛剛你故意把玉佩打碎的時候,心裏就沒想過我會故意刁難你嗎”

    她這話一出,現場所有人立即都盯着林秋若,哦,原來林秋若是故意把玉佩給打碎的呀。

    林秋若見大家都盯着她,立即又裝出怯弱的樣子來,怯弱得快要哭了,“霏霏,你別胡說,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別裝了,你就是故意的。剛纔現場有那麼多人拿過玉佩,都沒有事,爲什麼你一拿過去,玉佩就打碎了”藍霏霏衝林秋若說,最看不慣這女人裝柔弱的樣子了,林秋若一裝柔弱,藍霏霏就想了戳穿她。

    “就是呀。”春紅一聽藍霏霏這麼說,頓時也覺得林秋若很可疑,“我們幾個都拿過玉佩,都沒有事,爲什麼到了林姑娘你手裏就打碎了呢”

    春紅心裏也是惱恨的,這林秋若有病啊,幹嗎故意打碎霏霏的玉佩因爲是春紅要求霏霏取下玉佩來看的,如今玉佩碎了,害得春紅感覺自己就像個始作俑者一樣。

    “是啊,這可就奇怪了,爲什麼偏偏到了林姑娘你的手裏玉佩就被打碎了。”一有人開始質疑,其他人也跟着紛紛質疑起來。

    冬兒見主子被質疑,即刻挺身而出,“你們幹什麼我家小姐品質高潔,豈會做這等齷齪的事情再說了,我家小姐打碎了玉佩,她也沒有推卸責任啊。這不是在跟霏霏商討着賠償麼”

    林秋若趕緊說:“是啊,霏霏,我會賠償的”

    “賠償就可以了嗎”藍霏霏盯着林秋若說,“打個比喻吧,我討厭你,所以我殺死了你爹孃。我殺死了你爹孃,好吧,我賠償你,或者我賠你一筆錢,或者我買兩個人替代你爹孃給你當爹孃,你覺得怎麼樣”

    “那肯定不行,你賠一筆錢,人家的爹孃死都死了,人死又不能復生,賠錢有什麼用你說買兩個別的人來替代人家親生的爹孃,更是荒唐透頂,買來的爹孃,即使長得一模一樣,跟親生的爹孃能比嗎”現場中有人質疑道。

    “就是,太荒唐了。”

    藍霏霏要的就是這種質疑。

    “沒錯。”藍霏霏又面向林秋若,“這跟林姑娘你打碎了我的玉佩說要賠償我是一個樣的。你賠我錢吧,我玉佩都碎了,你賠我錢有屁用啊你賠我個一模一樣的玉佩吧,即使是一模一樣,那玉佩跟我原先那個能比嗎就算你買來長相一模一樣的人賠給別人當爹孃,那也不是別人親生的爹孃啊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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