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愣了會,猛然大聲喊道:“射箭把那刺客給我亂箭射死。”
有個眼尖的士兵忽然阻止道:“慢着,不能射箭不能射箭我剛纔發現,其中有個人是我王今晚的新婚王后。”
“什麼”爲首的咆哮了起來,一巴掌扇在那眼尖士兵的頭上,“你姥姥的,爲什麼不早說”
“我第一眼也不敢確定,直到剛纔看到第二眼才確定是王后的。”
“他姥姥的,這可怎麼辦王后逃走,我等頂多是失職,但射死了我王的王后,我等可是死罪”
衆人一聽,都寧願失職,而不願意是死罪,因此大夥都不敢放箭,眼睜睜地看着何小東的飛行傘越飛越遠。
“走,回去看看,興許逃跑的那個不是王后呢。王后嫁給我王是天大的福氣,她怎麼捨得在新婚吉時逃跑”爲首的說道。
衆人都點頭稱是。
結果等他們回到婚宴現場,還沒走近前去,便聽見有婢子大聲驚喊:“不好了,新娘子不見了”
衆人都嚇了一大跳,那些巡邏的士兵這才確認,剛纔坐着飛行傘逃走的那兩個人當中,果真有一個是新娘子藍霏霏。
爲首的士兵趕緊說道:“報告我王,方纔有個大順來的人用飛行傘將新娘子給劫持走了。”
“你們都是怎麼巡邏的大順的飛行傘都潛入境內了,你們竟然一無所知。”賈文龍很是憤怒。
杜鳳儀也很憤怒,在她看來,沈岸對藍霏霏癡心不死,一定是沈岸派人來把藍霏霏擄走了。
該死的皇三子她恨透了皇帝沈昊,進而發展爲仇恨沈家皇室,所以她憎恨沈岸。哪怕沈岸樣樣都好,只要他是沈昊的兒子,他就是個渣。
“狄王,咱們應該立刻向大順討還新娘。”杜鳳儀憤憤地對賈文龍說。
她實在不願意讓藍霏霏跟沈岸廝混在一起。
袁耀祖沒吭聲,無論他姐姐嫁給誰,只要她幸福就好。他覺得自己的母親遷怒沈岸,未免有些責之過苛。
梁靜也是不發一言,她能看出來藍霏霏比較喜歡沈岸,她本人也覺得沈岸非常不錯。她跟袁耀祖一樣,覺得藍霏霏幸福就好。爲了藍霏霏的幸福,甚至以前的恩怨都可以拋下的。
賈文龍皺着眉頭,“他們有備而來把新娘子擄走,只怕他們不肯歸還的。除非霏霏主動回來,不過霏霏主動回來的可能性很小。”
杜鳳儀看了一眼梁靜,忽然詭笑了一下,“其實要霏霏主動回來也不難。”
賈文龍便問道:“丈母孃可有妙計”
杜鳳儀又看了一下樑靜,然後停留在梁靜身上。
梁靜發覺杜鳳儀的目光老在自己身上停留,不由得後背繃緊,道:“小姐,您老盯着小的看,可有什麼話要說”
杜鳳儀點點頭,“嗯,霏霏是你一手養大的,她對你的感情,一定比對我的感情要深厚得多。”
“所以,能不能委屈你一下,讓你受點皮肉之苦逼迫霏霏回到這邊來”杜鳳儀說。
梁靜是個聰明人,她一聽立即就明白了。杜鳳儀想用苦肉計,而苦肉計施受的對象就是她。
賈文龍驀地眉頭舒展,陰笑了起來,“這倒是個好辦法。咱們拿梁靜的性命威脅霏霏,她與梁靜感情深厚,情同母女,爲了梁靜,她一定會回來的。”
杜鳳儀點點頭,“就是這樣。”
梁靜其實內心不大情願,她要是想阻止藍霏霏與沈岸,早在大順的時候,她就阻止了。因此她皺着眉頭說:“小姐,這恐怕不太好吧”
杜鳳儀立即黑臉,“有什麼不好你別忘了,沈家是咱們的仇人,你也別忘了以前大將軍對你們梁家的提攜之恩。如今你眼睜睜地看着大將軍的女兒跟他的仇人在一起,卻不加以阻攔,你對得起大將軍嗎”
十八年前,梁靜一家確實受過袁勇煥的大恩。
當年梁靜的哥哥因家中的地被惡霸侵佔,憤而找惡霸理論,結果爭執不下,雙方打了起來。梁靜的哥哥年輕力壯,毆鬥中失手打死了惡霸。惡霸家中勢力很大,死了人便對梁靜一家進行瘋狂報復,梁靜的父親被迫害致死,梁靜的母親和哥哥也面臨滅頂之災,那個時候,是袁勇煥出手救下了梁靜的家人。因爲有了袁家當後臺,從此以後,惡霸一家再也不敢招惹梁靜家人了。
一直以來,梁靜將杜鳳儀視爲自己的主人,將袁勇煥當成自己的恩人,她忠心耿耿,無怨無悔地撫養藍霏霏長大。
現在,杜鳳儀利用袁大將軍來說事,梁靜心中便有些動搖了,袁大將軍對她恩重如山,她不願意對不起他
“梁靜啊,咱們阻止她,都是爲了她好,你想想,十幾年過去了,沈昊那個狗皇帝還在不遺餘力地追捕當年的漏網之魚,可見他對袁家有多麼忌憚。狗皇帝多半還不知道霏霏是袁家之後,倘若知道了,你以爲他饒得了霏霏霏霏是袁家之後,狗皇帝爪牙那麼多,他遲早會知道的,到時霏霏豈不是很危險”
梁靜悚然一驚,驀地覺得杜鳳儀說的很有道理。她心想,萬一狗皇帝知道霏霏是袁家之後,到那時,霏霏別說嫁入皇室,就連生命都難保了。她嚇出一身冷汗。她僅僅看到沈岸對藍霏霏一往情深,卻完全沒想到沈岸的父親是袁家的頭號仇敵。
“好,我同意你們的。”梁靜說。
話說藍霏霏跟着何小東回到大順的邊境之後,她就讓何小東帶她去看看“病倒”的沈岸。
何小東依言將她帶到沈岸的房間裏。
當藍霏霏走進沈岸的房間時,沈岸正坐在書桌前執筆寫着什麼,雖然是在夜裏,但他看上去神彩飛揚,絲毫沒有一點疲倦之態。
藍霏霏看着沈岸那龍精虎猛的樣子,一臉錯愕地看着何小東,她悄悄地用脣形質問何小東:“你不是說殿下高燒昏迷不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