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是一個絕情的人,但是對於賈天宇,可能是賈天宇總是找她麻煩的緣故,所以她對賈天宇一點也喜歡不起來,因此這會兒聽說賈天宇的腿被刺傷,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採兒顯得很焦急,“我當然要擔心了王后,你快找找看,上回你生日的時候,那個蘇映雪送給你的黃金鳳尾釵還在不在”

    藍霏霏詫異,“好端端的叫我找那個黃金鳳尾釵幹嗎應該在的吧,我記得我好像把那東西隨便扔在首飾匣子裏去了。”

    採兒道:“唉呀,您先別問那麼多,快找找看”

    採兒說完,一副急死了的模樣。

    藍霏霏見她焦急,這才慢騰騰地站起身,去找她的的首飾匣。

    她把首飾匣放在桌子上,一邊打開一邊說道:“我把它放這裏了。話說你要我找它做什麼”

    採兒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只一個勁地問藍霏霏:“怎麼樣了王后,那支黃金鳳尾釵找到了嗎”

    藍霏霏將那首飾匣翻了個遍,沒有看見那蘇映雪送她的那支黃金鳳尾釵,她眉頭一皺,趕緊重新搜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找到那支黃金鳳尾釵。

    採兒觀言察色,見狀問道:“王后,那支金釵是不是不見了”

    藍霏霏點點頭,“確實不見了”

    採兒臉色煞白,低呼一聲:“壞了”

    藍霏霏皺眉,不解,“不見就不見了,也不至於天塌下來,怎麼就壞了看把你嚇的”

    採兒道:“王后你有所不知,奴婢剛纔喫飽,出去走了一圈,走到楊柳岸邊的時候,見那裏圍了好多人,奴婢上去一看,原來是小王子賈天宇被人刺傷了腿,小王子的腿上插着一根兇器,我見那兇器有點眼熟,好像是上回蘇貴妃送給你的黃金鳳尾釵。奴婢心裏喫驚,王后你的金釵怎麼會插在小王子的腿上所以跑回來問問。”

    藍霏霏眼睛微斂,道:“我的金釵插在賈天宇的腿上”

    採兒點點頭,“對而且金釵刺的傷口還挺深的,小王子流了不少血,大哭不止,目前連路都走不了。”

    “我的金釵莫名其妙插在賈天宇的傷口上,難道說,有人想害我,想栽贓於我”藍霏霏自言自語地推斷起來。

    “奴婢正是害怕這點,怕有人要栽贓於王后您,所以奴婢趕緊跑回來看看王后的金釵在不在。如今王后的金釵竟然不見了,恐怕刺傷小王子的兇手嫌疑,就要落在王后您的頭上了。”

    “什麼”藍霏霏暴跳了起來,“本宮根本沒有拿金釵刺傷賈天宇。”

    她雖然不喜歡賈天宇,但是讓她拿着金釵去刺傷一個小孩子的腿,這麼殘害幼苗的事情,她做不來。

    所以,儘管此刻她知道蘇映雪送給她的金釵插在賈天宇的腿上,她雖然驚訝,卻並不驚慌。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藍霏霏是這麼想的。

    她還安慰採兒,“你別慌,又不是我做的,慌什麼不是我做的,難道還真要栽贓到我頭上不成”

    事實證明,藍霏霏面對這件事,有點輕敵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不一會,她的房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賈文龍氣沖沖的,一臉怒容,像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很快就來到藍霏霏的眼前。他的身後,跟着哭哭泣泣的蘇映雪。

    “藍霏霏”賈文龍切齒咬牙地喊她的名字,他眼中怒火熊熊地燒着,彷彿要生生燒死了她一樣。

    藍霏霏從來沒見過賈文龍在她面前切齒咬牙過,即使以前當他得知是她偷了他家的雙龍戲珠,他雖然憤怒,但卻沒達到如此盛怒。可見他對蘇映雪這個兒子的喜愛。

    面對賈文龍的盛怒,藍霏霏卻很雲淡風輕,賈天宇被人刺傷,又不是她乾的,她覺得自己沒必要驚慌。

    “王上,爲何如此盛怒”藍霏霏淡然問道。

    賈文龍死死地盯着她,“爲什麼藍霏霏,認識你這麼久,本王竟然不知道你如此會裝本王問你,爲什麼要刺傷小宇你真的就那麼容不下小宇嗎”

    “王上,臣妾不知道王上在說什麼刺傷小宇臣妾沒有,臣妾是被冤枉的”藍霏霏不慌不忙地說道。

    “沒有”賈文龍不悅地睨了藍霏霏一眼“你說你沒有,那插在小宇腿上的兇器,爲什麼卻是你的黃金鳳尾釵”

    當初蘇映雪送給藍霏霏黃金鳳尾釵,他在場看得清清楚楚的。

    “回王上,臣妾的金釵被人偷走了”藍霏霏不慌不忙地回答。

    站在賈文龍身後蘇映雪哼了一聲,“小宇一被人刺傷,你就說你的金釵被人偷走了,哪有那麼湊巧的事王后所說的理由,未免太牽強附會了。”

    藍霏霏冷眼瞥向蘇映雪,“那照你的意思,你兒子是我刺傷的”

    “那當然,金釵是誰的,就是誰刺傷的”蘇映雪說着又哭了起來,“王上,你要替小宇主持公道啊,小宇可是賈家惟一的血脈啊。”

    賈文龍很不耐煩蘇映雪的哭哭泣泣,但是蘇映雪的話卻說到他心坎上去了,賈天宇確實是他目前惟一的血脈,他是很喜愛賈天宇的。

    他眼神冷冷地射向藍霏霏,他雖然很憤怒,但內心其實不願意看到嫌疑犯是藍霏霏,“既然你說不是你乾的,那好,本王給你一個機會,你自證清白吧。”

    他是給機會讓藍霏霏爲自己辯解。

    藍霏霏淡定說道:“我要是嫌疑犯,我纔不會蠢到拿我自己的金釵去刺傷小王子。那樣做豈不是等於昭告世人,我就是刺傷小王子的嫌疑犯。”

    賈文龍點點頭,他覺得很有道理。實際上藍霏霏爲自己辯解的理由,只要勉強能說得過去,他都願意相信她。

    蘇映雪眼珠子一轉,說道:“王后故意拿自己的金釵當兇器。爲的就是方便以你前面說的那種理由開脫自己。你刺傷了小宇,然後你大可以假惺惺地說:不是我呀,要是我的話,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兇器刺傷對方呢。憑着這個理由,你就可以有藉口爲自己開脫。”

    藍霏霏氣得冷笑,這個蘇映雪,擺明了就是非要攀咬自己。“蘇映雪,按照你這種自以爲是的不要臉邏輯,我是不是可以說,你爲了誣陷我,不惜自己刺傷你兒子腿,然後誣陷是我刺傷的。其實兇手就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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