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桓就像是能夠看出他心裏的想法一樣,淡淡的說道:“少飛,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同時,我也希望你能從和杜晨屢次的交手中,學習到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張少飛擡起頭,茫然的問道,他只知道要讓他給杜晨道歉,他的心裏非常不甘心,根本沒想過會學習到什麼道理。
“每一次的失敗都是一次積累,這世界上不存在一次都不失敗的人。真正的智者和蠢材的區別是,智者能從失敗中發現自己的缺點;蠢材卻只知道嫉恨你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能走一個真正的智者。”張桓看了一眼張少飛,就頭也不回地向聶老所在的病房走去。
張少飛微微一怔,腦子裏不斷地體會着張桓的話,好半晌,他才咬咬牙嘟囔道:“好。杜晨,我今天就給你道歉,我就不信,我張少飛會玩不過你這個泥腿子”
想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看着走進來的張少飛,於克堅的眉頭皺了起來。杜晨剛纔才談到這傢伙,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快就來了。此時的於克堅,還不知道東城區發生事故,是因爲張少飛在幕後搗鬼,所以看到他走進來,於克堅也並沒有什麼表示。
“張少。你想清楚了”杜晨笑眯眯的問道,只不過眼裏仍然還有着寒光。要不是現在時機不成熟的話,他絕對會殺死張少飛,只可惜,他現在還沒有對張少飛動手的機會。但是現在不對張少飛動手,不代表以後也不會動手
這筆賬,註定是要記在張少飛身上的。
“我可以道歉。畢竟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結果你手下的兄弟卻倒黴了。”張少飛笑眯眯的說道。
杜晨的眉頭一皺。這孫子剛纔還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怎麼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於克堅的的神色也是猛地一變,喝道:“你剛纔說什麼因爲你,我的弟兄們纔出了事情”
昨天事故出來之後,他就請求他的朋友們尋找李國棟的下落,不過卻被陰猴子捷足先登,並沒有找到李國棟,也自然不能撬開李國棟的嘴,更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張少飛在幕後搞鬼的。
“怎麼你還不知道”張少飛故作驚訝的說道,“是我拜託猛虎幫的人收買了李國棟,所以纔有了東城區事故”
杜晨沒有阻止,不是他不想阻止,而是現在他的身體非常虛弱,根本沒有力量去阻止於克堅,但是他也相信,張少飛絕不敢對於克堅動手。
事實正如杜晨想的那樣,張少飛連反抗都沒反抗,任由於克堅拽着自己的衣領,淡淡的說道:“你先別這麼激動。”
“不激動你他媽說的輕巧,因爲你的原因,我的兄弟成了殘廢,老子”於克堅氣得口水四濺。
張少飛笑眯眯的說道:“就算你再憤怒又如何難道你敢殺了我”
“老子”於克堅本能地就想把話接下去,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面前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張少飛啊,自己現在是有了點本事,可是和張少飛比起來,還是狗屁都不是啊
想到這裏,他扭頭問道:“杜老弟,你說呢”說到底,他也是給杜晨打工的,這件事情還得看看杜晨的意思纔行。
杜晨淡淡的說道:“於大哥,先放開他,讓他給弟兄們道歉。”
“哼”於克堅雖心有不甘,但還是以杜晨馬首是瞻,冷哼一聲,就推了一把張少飛。
張少飛拍了拍被於克堅抓皺的衣服,徑直來到病牀前,對還在昏迷中的農民工說道:“對不起”
然後第二個,第三個
直到給房間裏所有的農民工都道了一遍歉,纔看着杜晨說道:“行了嗎”
“不夠誠懇。”杜晨淡淡的說道。
張少飛微微一怔,隨即就想到,類似的事情,自己也曾親眼目睹過。
當時蔣宏郞耍下聰明,舉報杜晨,結果反而被杜晨將軍的時候,杜晨也是這麼刁難蔣宏郞的。
哼我可不是蔣宏郞那樣的廢物,張少飛在心裏不屑的想到。
然後,他再次來到昏迷的患者面前,又給病房裏的患者道了一遍歉。
接着,他也不再說話,只是無聲地看着杜晨。
“還是不夠誠懇。”杜晨面無表情,搖頭說道。
張少飛也不說話,又給房間裏的患者道了一遍歉,然後繼續無聲地看着杜晨。
杜晨的眉頭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