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陵魚想了許久,還是覺得得留下一封書信,不然陵瀾一定會擔心。

    沒錯,她要去看看書生,不管如何,聽到他病重的消息,她這心裏怎麼都放不下。

    再加上今天的猜測,她心裏總是不安,與其如此倒不如先去解決一件事再說。

    命人取來筆墨紙硯,稟退了下人,陵魚這才寫了起來。

    由於沒有使用過毛筆,她那字可謂是歪歪扭扭,再加上這裏的字體都是她陌生的文字,所以她一有不會寫的就翻看黎兮給她的那本書。

    這本書她一直貼身攜帶,沒事了就會翻翻,順便請教黎兮,所以對裏面的字比較熟悉。

    姐姐,我出去辦一件事,這件事對我很重要,我必須去,所以請原諒我的不告而別,等我回來,就哪裏也不去了。

    勿念

    陵魚

    最後看了眼歪歪扭扭的字體,陵魚嘆了口氣,將信對摺放在了桌上,想了想,又從梳妝盒裏拿出了一隻髮簪壓在了上面,這才收了黎兮給她的那本書,靜待夜晚來臨。

    她只有一次機會,不然陵瀾發現了一定會防備,不會讓她出去的。

    阿皮是它最好的助力,再加上她這學的一知半解的陣法,應該可以出去了

    陵魚在包袱裏放了一件衣服,和一疊銀票,一袋碎銀子。

    她可是明白錢多的好處,到哪辦事都容易。

    準備好一切,陵魚蹲下身看着阿皮:“這一次都靠你了阿皮,你一定要幫我拖延時間”

    “汪汪。”

    別忘記帶我,阿皮搖着尾巴,眼巴巴的看着她。

    陵魚竟然懂了它的意思,皺眉:“我此行路途遠,而且比較趕帶着你比較麻煩。”

    “汪汪汪嗷嗚”

    阿皮蹭着她的手,在她掌心舔了舔,依依不捨的樣子。

    陵魚養了這麼久,再加上對它也有了感情,極爲不捨:“聽話,阿皮最乖。”

    “嗷嗚~”

    阿皮搖晃着尾巴,彷彿默認了似的趴在地上,只是眼睛在陵魚看不到的角度卻閃過一抹皎潔。

    陵魚看了看天色,月亮已經升了起來,此時街道人應該很少,也方便她出動。

    於是連忙拍了一下阿皮,躺在牀上“啊”的叫了一聲

    “小姐,怎麼了”

    子歸立刻推門進來,看到陵魚捂着胸口痛苦不堪,額頭還有許多細汗她抹的水,立刻嚇了一跳:“你等一下,我這就去請孫大夫”

    “等等”

    陵魚聲音虛弱的喊了一聲:“阿皮,阿皮它跑了,快命人替我尋找。”

    子歸一看,果然房間不見了阿皮,而方纔他開門的時候好像確實是有東西躥了出去,只不過他當時沒在意

    “還不快去府裏這麼大,阿皮丟了怎麼辦”

    “這”子歸猶豫:“小姐的傷”

    陵魚打斷他:“我這是常有的事,你先去召集一下大家,吩咐下去,再替我請孫大夫過來也不遲,耽誤不了多久。”

    子歸覺得她說的也不錯,確實耽誤不了多久,也就沒有再堅持“好吧,小姐稍等一會兒。”

    “快去吧。”

    陵魚點了點頭。

    待他一走,連忙從牀上跳起來,換上她早已準備好的夜行衣,又將頭髮紮成馬尾

    是耽誤不了多久,只不過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也夠了

    陵魚在院中迅速布了一個簡易陣法,而後折返回茅廁,爬上大樹,幸好大家都去集合,現在沒有人經過

    而陵魚的所有動作都沒有逃過暗處的人。

    前廳集合,他們很快就會搜來,而後門是她唯一的路,而且出門就是偏僻的小巷,走一條街便有一個馬廄,可以去那裏買馬。

    後門只有一人把手,且離主院遠,定然不會這麼快搜過來。

    做這一切時,陵魚都是惴惴不安的,如今到了後門口處,反而鬆了口氣。

    突然眼前一片黃色一晃,陵魚這纔看清是阿皮跟了過來,驚訝了一瞬,就看見阿皮直衝後門的守門人跑去。

    那守門人沒想到竟然還有狗竄過來,而且他聽說只有小姐養了一隻,莫非就是這隻

    這麼想着,男子笑了笑,這是他立功的好時候啊

    阿皮此時已經跑到了門前,汪汪叫了兩聲。

    陵魚這才清醒,看着背對着自己的男子,心底默默唸了一聲對不住,從身上抽出隨身攜帶的棍子,這是她爲了以防萬一,給自己備的武器。

    “乖狗狗,別跑啊,小姐肯定在派人找你,我這就送你回去。”

    男子見阿皮一動不動的站在那,笑了笑:“對,乖乖的。”

    慢慢伸手過去,眼看就要抓住它,突然腦袋一痛,失去了知覺

    見他倒下,陵魚這才收了棍子,朝阿皮豎起了大拇指:“好樣的阿皮,快回去吧”

    說着,上前打開了門。

    “汪汪。”

    阿皮緊隨着她,她動一步,它也跟着動一步。

    陵魚無奈只得停下:“阿皮,帶着你我怎麼方便騎馬”

    “嗷嗚”

    阿皮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晃着尾巴,看的陵魚心底一軟:“乖乖留下來等我好不好”

    阿皮猛然搖了搖頭。

    陵魚驚住,這狗莫不是真成精了不成,竟然能夠聽懂她的話。

    也罷,不能再耽擱了

    陵魚終於同意:“你跟緊我,別亂跑。”

    說着,快步向前走去,很快就到了馬廄,已經夜深,馬廄早已關門。

    陵魚拍了一會兒纔有一個老者開門。

    沒想到是一個小姑娘,老者愣了一下:“姑娘何事”

    “買馬。”

    陵魚立即道:“大叔,給我挑一匹好馬,價格好說。”

    說着,拿出幾張銀票,面值都是最大的。

    老者一見也明白是個有錢的主,而且江湖之人最不可貌相,這小姑娘穿着夜行衣,只怕武功不弱

    想着,老者很快分析出了利弊,立即帶着她開始選馬。

    “這匹。”

    陵魚看了眼眼前高大,皮毛棕色發亮的馬,直接開口。

    老者搖了搖頭:“這匹馬太大,恐怕不適合姑娘,不如換一匹”

    “不,就它了。”

    她趕時間。

    “駕”

    一路揚塵駕馬而去,陵魚將阿皮用包袱固定在懷裏,如同帶了一個嬰兒。

    沒想到竟然有一天她能夠無師自通,學會騎馬

    阿皮眼珠轉了轉,在陵魚胸前看看,眼眸閃過一抹類似於羞澀的情緒,他這算不算喫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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