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之後,小女孩和雲揚的手掌之間,漸漸的開始冒出白煙,猶如蒸汽一般。
“雲大師,我女兒沒事吧?”女人不由擔心的問道。
雲揚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後便閉上了眼睛。
又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雲揚和小女孩的額頭,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徐星和他老婆都是看的更加焦急了。
“雲大師,你沒事吧?”徐星看着閉目養神一般的雲揚,試探着問道。
這次,雲揚連頭都沒搖,只是閉目不語,倒是蕭玉簫對徐星淡然道:“小子,你不要廢話,雲公子知道該怎麼做。”
徐星看了看蕭玉簫,然後便沒再說話。
又是過了一刻鐘之後,雲揚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雲揚,你沒事吧?”
此刻,看着雲揚額頭豆大的汗珠,韓冰不由擔心的問道。
雲揚從桌上拿起兩張紙巾,擦了擦額頭之後道:“我沒事。”
“雲大師,我女兒怎麼樣了?”女人趕忙問道。
雲揚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道:“放心吧,孩子沒事的,等我抽支菸,然後再給她畫道符咒就可以了。”
女人有些不可置信道:“雲大師,我……我女兒真的能好起來?”
“放心吧,我保證,孩子一定會好起來的,等會我符咒畫完之後,這孩子一醒,就可以恢復正常了。”雲揚說話間,把孩子抱給女人,然後掏出煙點上一根。
女人接過孩子,想了一下道:“雲大師,謝謝,謝謝你了!如果我女兒真的好了,我……我就是給大師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雲揚擺了擺手道:“當牛做馬就不必了,現在又不耕地不拉車的,我要你當牛做馬乾什麼!”
“我……”女人被雲揚說的怔了一下。
雲揚笑了笑道:“行了,你們也不用這麼客氣,有什麼話,還是等孩子醒了再說吧。”
很快,雲揚手裏的那根菸就已經抽完,然後擡手對着孩子,虛空畫符,幾秒鐘之後,虛空當中,一道符咒便被雲揚打進了小女孩的印堂之中。
“好了,稍等片刻之後,你把孩子叫醒就可以了。”雲揚對女人說道。
女人怔了一下,她只看到雲揚對着空氣比劃了一番,難道這就可以了?她可是記得,劉大師是硃砂雞血黃表紙,平心靜氣畫了大半天的。
“雲大師,您給我女兒治病,真……真的不要錢嗎?”徐星問道。
雲揚笑了笑道:“徐星,我已經說過不要錢了,你要我重複幾遍?”
“雲大師,您別生氣,我……我只是不敢相信而已!”徐星訕訕的說道。
雲揚再次點上了一根菸,喝了口茶水之後道:“大姐,可以了,你把孩子叫醒吧。”
女人聽到這話之後,趕忙輕輕晃了晃孩子,輕聲道:“依錦,依錦,依錦你醒醒……”
“媽……媽媽,我剛纔做了一個夢,我夢到有一個叔叔,帶着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女孩醒來之後,一臉認真的說道。
女人和徐星都是一愣,不是因爲女兒所說的夢,而是因爲女兒竟然開口叫媽媽了,而且說話還這麼流利。
小女孩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滿臉不解的看着女人道:“媽媽,你怎麼了?爲什麼哭了?”
“媽……媽媽沒哭,媽媽是高興的,我女兒真的好了,媽媽是高興的。”女人一邊笑着一邊擦眼淚。
“依錦,叫爸爸。”徐星趕忙對女兒說道。
女孩瞅了瞅徐星,甜甜的笑了笑道:“爸爸。”
“哎”
徐星應了一聲,眼圈不由得也紅了起來。
“徐星,之前那個劉大師,充其量也就是個半吊子貨,就算你們交了十萬塊錢的治療費,那個劉大師也治不好你女兒的病。”雲揚淡然說道。
徐星想了一下道:“那……那我們之前花的那五萬塊錢,豈不是被騙了?”
“騙了就騙了吧,五萬而已,又不是多,再說了,那個什麼劉大師拿的都是報應錢,早晚會遭天譴的。”雲揚笑了笑說道。
徐星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老婆卻是起身走到雲揚面前,噗通跪了下來:“雲大師,謝謝你了,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們家依錦可能……”
“大姐,你快快起來,說了不用客氣,我們既然能有今天這麼一場相遇,這或許就是註定的機緣,有什麼話你起來說吧!”雲揚趕忙伸手將女人扶了起來。
“雲大師,我的文化不高,但像你說的,既然相遇,就是緣分,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道雲大師能否答應?”女人猶豫了一下說道。
雲揚笑了笑道:“大姐,有什麼話你說就是,但是能不能答應,我可不敢保證。”
女人點了點頭道:“雲大師,也許你會覺得我這個請求是想高攀,可是……”
“大姐,有話你就直接說吧!不用繞彎子的。”雲揚看到女人猶猶豫豫,不由得開口說道。
女人稍稍頓了一下道:“雲大師,我想讓我女兒認你做乾爹!”
“讓我做這丫頭的乾爹?”雲揚微微皺眉道。
女人點了點頭道:“是啊!雲大師,還請你不要嫌棄!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孩子多一份感恩的心,讓她長大以後也可以孝順你。”
“孝順我?”
雲揚想了一下,他覺得這句話聽起來有些遙遠。
且不說這丫頭以後會不會記得他,就算記得,就算是個孝順孩子,那也得他自己有命活到那一天啊?畢竟他兩年之後的死劫能不能破除,還是個未知數。
“媽媽,剛纔就是這個叔叔在我夢裏的。”
雲揚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小女孩盯着雲揚看了一會,稚嫩的聲音對她媽媽說道。
女人和徐星聽到女兒這話之後,都是有些愕然,女兒是不是又說胡話了?難道又犯病了?
想到這,女人趕忙對女兒說道:“依錦,剛纔是這位叔叔給你治病的,叔叔剛纔一直抱着你,怎麼會在你的夢裏呢?”
“媽媽,我記得很清楚,就是這位叔叔在夢裏帶着我走了很遠很遠的路,然後有一個很帥氣的哥哥,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之後,後來,叔叔又把我領回來了。”小依錦堅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