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聽到林峯的話語,心中感動,知道林峯這是爲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所以才這樣做的,如今已經豁出去的情況下,對於這倒是心安理得,沒有絲毫的擔心。

    至於許邵林等人,雖然擔心,但是此刻的林峯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跟他們印象之中的溫柔和善的形象大相徑庭,以至於他們都沒有開口的勇氣,更沒有讓林峯聽他們話的自信。

    "我的耐心有限,如果我數到十你還不願意磕頭道歉,那就休怪我手中的菸灰缸不客氣了。

    "林峯見丁宇還沒有磕頭認錯的打算,開口說道,同時準備倒計時。

    "咚咚咚!"接連三個咚咚作響的響頭之後,丁宇在大家目瞪口呆之中,對着劉星開口道:"對不起,是我錯了,請你原諒我。

    "隨後,丁宇依法炮製,對着許邵林等人紛紛磕頭,此刻丁宇早已經將自己的自尊心,以及作爲丁力兒子的那股驕傲蠻橫,全部都扔去喂狗了,只求能夠少受點皮肉之苦。

    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快點磕完頭,不給林峯突然變卦的機會,能夠讓林峯饒他一命。

    雖然他對林峯充滿了怨恨,甚至於長這麼大以來,他還從來沒有那麼的恨過一個人,甚至於恨不得將林峯碎屍萬段的地步。

    但是他更清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在他只能夠隱忍,任由林峯囂張,等他脫離了危險,勢必要十倍,百倍的討還回來,洗刷今日的恥辱。

    包廂中的衆人頓時呆住了,看着丁宇如此賣力,就像腦袋不是自己的一般,咚咚的撞擊着地面上的瓷磚,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畫面。

    尤其是平日裏跟丁宇相處的這些人,更是清楚丁宇是何等紈絝,很難將此刻的丁宇與以前不可一世的丁宇聯繫起來。

    而許邵林等人覺得解氣不已的同時,心中的擔憂,也更加的強烈,如今林峯怎麼對付丁宇,等丁宇的父親丁力知道消息之後,只怕會十倍償還到他們的身上的,到時候,恐怕真的就得徹底完蛋了。

    楊奎喫驚於林峯的手段毒辣的同時,也是好奇,林峯到底是有什麼倚仗敢這麼做,難道真的就僅僅只憑滿腔熱血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林峯註定會死得很慘。

    接連磕頭,腦袋有些頭暈目眩的丁宇勉強用雙手支撐,穩住身子,有氣無力的開口道:"我……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當然,賠償了我朋友劉星的醫藥費你就可以走了。

    "林峯淡淡點頭。

    楊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直接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劉星,同時開口道:"這是二十萬的支票,算是對劉先生的歉意,希望劉先生不要拒絕。

    "劉星迷迷糊糊的接過,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丁宇在兩位跟班小弟的攙扶之下,低着頭,緩緩的朝着包廂外面走去,不想讓林峯看到自己眼中的恨意沖天的怨恨。

    林峯則是淡淡的開口道:"我知道,你現在恐怕是恨我入骨,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吧?

    ""沒有,絕對沒有!"心中這麼想,丁宇可不敢有絲毫表現出來,否則,他擔心自己根本走不出這個大門。

    林峯開口道:"放心,我既然說放過你,自然不會再對你出手,不過,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將你所倚仗的靠山通通搬出來吧,我就在這包廂裏面等着,我很好奇,你所倚仗的靠山有多硬,又能夠把我怎麼樣。

    "此話一出,一位位的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峯,只覺得林峯這是徹底瘋了,林峯這話語,擺明着說他就是要跟丁宇所能夠請到的最大的靠山高進作對一般。

    高進是誰?

    那可是整個江北市地下帝國絕對的主宰者,整個江北市,敢招惹高進的都沒有幾個,林峯這樣赤果果挑釁高進的話語,在他們看來,跟找死沒有任何的區別。

    "我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想法……"丁宇慌亂的開口。

    他雖然心中暗喜,林峯這樣赤果果的挑釁高進,高進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林峯肯定死定了,卻覺得,林峯就是故意想讓他承認自己的想法,然後繼續趁機對付他,所以,自然不願意承認。

    不過,林峯卻沒有絲毫理會丁宇的意思,看向楊奎道:"楊經理,現在這個包廂又髒又亂的,不介意幫我們換一個包廂吧?

    """當然,當然沒有問題。

    ""被林峯突然叫到,楊奎嚇了一大跳,同時快速回應道。

    而在場的陪酒姑娘,以及夜總會的安保人員們,則是徹底傻眼了,林峯該不會真的打算繼續待在這夜總會中,而並不是開玩笑的吧?

    很快,林峯就在楊奎的帶領之下,來到了新的包廂,而許邵林等人,以及陪酒姑娘們也都跟着進入到了新的包廂之中。

    看着林峯似乎真的沒有離開的打算,一位位的,心中都充斥着強烈的疑惑。

    "這傢伙到底有什麼倚仗,纔敢如此的囂張?

    "在他們看來,就算是高進的女兒高靖雯做了這樣的事情,高進也不可能這樣完全偏袒,反倒是會懲罰自己的女兒纔對,林峯竟然敢如此狂妄,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包廂之中,西雅和蘭雅的做法傷了劉星和許邵林的心,兩人都沒有什麼興致了,尤其是劉星,因爲蘭雅受了嚴重的創傷,而這創傷,不僅僅是身體上面的創傷,還有言語上面的創傷。

    相對而言,身體上面的創傷,完全沒有辦法跟言語上面的創傷相提並論,尤其是說什麼他的身上又髒又臭,碰都不想讓劉星碰一下,更是傷人至極。

    當然,更爲重要的還是,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哪裏還有什麼享受的心思,許邵林皺眉開口道:"小峯,我們真的要繼續待在這裏嗎?

    ""事情還沒有結束,我們如果不繼續待在這裏,也許我會沒事兒,你們可就難保不被他們所報復了。

    "葉塵搖搖頭,語氣平淡的開口。

    他本來就對來這樣的地方興致不大,又怎麼會主動留下來,不過他清楚事情還沒有結束,不留下來,一旦大家跟他分開,大家可能就會累被瘋狂報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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