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請問是哪一位？”
“你好，請問是莊雪梅女士吧？”
“你好，我是，請問如何稱呼？”
電話那頭懵了下，然後非常客氣地回答。
“莊女士，我姓陳，你在智網上，在我們公司投了一份簡歷，我想問下你的情況，現在方便接電話不？”
陳石不想說自己是老闆，或總經理，一個公司的總經理或老闆親自打頭陣電話，而不是人事專員，可想而知這公司情況。
電話那頭愣了一會，語氣中很欣喜，但同時有些懵：“呃，陳總，不好意思，我想不到起來投的哪一家公司了。”
聽到這話，陳石頓時無語，看來這莊雪梅是撒大網，投了數十家。
不過，想想這種情況也正常。
這年頭，在大街上扔塊磚頭，都可能砸中一個大學生，哪怕是985畢業生，工作可不是那麼好找了。
像人力資源專業，很多大學都設置有這個專業，再加上人力專員這個崗位專業性不強，說得難聽點就是打雜，其它專業的人員，工作幾個月後同樣能勝任。
高端崗位，陳石目前付不出年薪二三十萬的薪酬，也招不到。
正常薪酬二三十萬，他這小攤子，估計得多付一倍薪酬才能吸引高端人才。
畢業生在學校時，有企業到公司招人，公司招應屆生還有政策扶持，得到不少補助，故應屆生還好找工作。
但若是剛工作幾個月就辭職，再找工作的話，就非常難找了，大部分公司可不願意招沒有工作經驗的菜鳥。
另一方面，這種工作沒多久就離職的畢業生，多半是本身傲氣使然，感覺離自己想象的公司相差太大。
或者，不適應新的環境，根本沒有進入工作狀態。
所以說，企業若是想招畢業生，更寧願招來年的應屆畢業生，而不是辭職過的往屆畢業生。
陳石也有這方面的顧慮，但他沒法了，時間緊促，先招一個人幫他應付行政工作，若不合適，等投簡歷的人多了，再招就是。
對於熟人，陳石想先忽悠一下：“是這樣的，我們公司是某個龍頭企業，你投的是人力專員，我看了下你的簡歷，覺得你比較符合我們公司人力專員的要求。
但是，簡歷上有幾點不太明白，想確認一下。”
她的溝通能力陳石已經見識過，沒什麼問題。
品性什麼的，更不是什麼問題。
“人力專員？呀，我想起來了，我看你們公司都沒有介紹呢。陳總，有什麼問題，你請問吧。”
......
“OK，要是沒問題，明天到理工大學東側門，XX街XX號，我們這裏有個辦事處。”
“好的，明天有空。”
“好的，明天見！”
打完這個，陳石再給投會計崗位的應聘者打電話。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陳石就坐在辦公室碼字，等待應聘者上門面試。
想不到，第一個就是面試倉庫員的。
不過，應聘者來了沒多久，就直接走人了，薪酬沒什麼，但覺得連公司都沒註冊，風險太大，怕付不起工資。
“老闆，這人太傲氣了！嫌這嫌那的，沒一點眼光。”李司機今天沒什麼工作，就充當服務員。
李司機很快進入角色，不再叫陳石叫陳，而是稱呼爲老闆。
兩個月沒見，他想不到陳石發展如此迅速，已經買了一輛幾十萬的SUV，還租了好幾個店鋪，租金都繳了幾十萬。
陳石聳聳肩，不以爲意說道：“正常呀，換作是我的話，說不定跟他一樣，誰願意到一個連小公司都稱不上的地方上班。
況且，越是有本事的人，越傲氣，越自信，不怕尋不到工作的。”
陳石可不認爲他自己已經是成功人士，或者重生者，有個金手指就有霸王之氣，什麼人都向他俯首稱臣。
人力市場，雙方本來就是你情我願。
就算這種再有能力的人，陳石也不願意花高價留下來，對方心不在這，做事會拖沓，反而影響整個公司工作氛圍。
現在自己初創公司，牛叉不起來。
牛叉，都是用錢砸出來的。
等了一會，陳石手機又響了，正是莊雪梅的來電。
接通對話，莊雪梅說找不到地方。
陳石走出門，看到一個穿着商務正裝的莊雪梅正東張西望。
下身深墨色褲子和黑皮鞋，上身深墨色小西裝，內搭粉藍色襯衫，微卷的棕黃色長髮，再加上170的身段，提着一個文件包，儼然就是一個都市女精英。
站在大街上，如同冬天雪地裏的一支高傲的梅花，格外的顯眼。
周圍不少羣衆，都被她吸引住了。
若不是陳石知她的身份，估計也被她這身勁裝騙過去了。
突然間，看到陳石，眼前一亮，走過來晃手打招呼：
“嗨，帥哥，好久不見了。”
陳石陽光一笑：“嗯，好久不見了。”
“咦，你怎麼在這裏呀。”
聽到這，陳石有些惡趣味地笑道：“在這裏等你呀，你不是要面試嗎？”
莊雪梅眉頭一皺，愣了半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疑惑這陳石爲什麼知道她要面試。
“進來坐下吧。”陳石看到眉頭緊蹙，還沒想明白，說了一聲，轉身走進辦公室。
莊雪梅看到這個辦公室，突然間，好像明白些什麼了，也跟着走進辦公室，在陳石的指示下，坐在他對面的座椅上。
李司機見勢，爲莊雪梅倒上一杯熱開水。
“鄭重介紹一下，鄙人姓陳，是這家公司的老闆，昨天是我給你打的電話，通知你來面試的。”陳石雲談風輕地說，帶着一點好奇在看，看她是什麼表情。
莊雪梅聞言，很快想起來了，一臉驚訝，但同時對這個小辦公室有些失望：“怪不得昨天我聽你的語調，感覺有點熟悉，想不到是你呀，這世界真小！”
“你看到我簡歷，肯定早發現是我的了。”
“哦，驚喜不？”陳石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