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語沉默了,現在抵死不認確實沒什麼意義,祁水和說證據確鑿,是真的確鑿了。

    祁水湛給她的鐲子裏面本來是一些迷藥的,只是她自己把那些藥粉換了。

    能讓人狂躁的藥,用在祁水和身上,她本意就是讓祁水和在狂躁下重傷景雪染。

    無他,只因心中的怒火。

    真是應了那一句害人終害己,銀鐲裏裝了藥粉,也間接的影響到了她,如果她今天帶的是祁水湛給她防身的藥,就不不會被藥粉影響,就不會在這種情況下給祁水和下藥。

    景雪語心中有苦說不出,只是一張臉,愈見慘白。

    景雪語緘默,權當是默認。

    祁水和本都想着狠狠的痛斥景雪語,但是她的這幅反應,卻讓他覺得一拳打進空氣中,沒有任何快意。

    心中一襲怒意發了跟沒發一樣,更氣了。

    不過好歹是祁水和,一大廢材太子,毫無真才實學,毫無心胸肚量,就這麼放過景雪語,扯淡。

    恰好這時,祁水皇火上添了點油:“既然這事受害的有太子,那麼景雪語的受罰就由太子定了。”

    他對勾結他妃子的人一向沒好感,對被勾結的妃子,絕對也是一樣。

    祁水和一聽,驚喜不已,連忙謝恩。

    無形中,卻讓人對他有了分鄙視。

    最後他雙眼一眯,心中已經想好如何懲罰景雪語的方法。

    “景雪語,本宮念你好歹也算是本宮的表妹,可以對你網開一面,”祁水和一臉寬容大度,偏偏用心可恥:“本宮要求也不過分,跪下給本宮道歉,再挨三十大板,此事便作罷。”

    三十大板,一個成年男子都可以被打得個半死,更何況景雪語比景雪染小了半歲餘,只有十四歲。

    “哼,滿口仁義,不過如此。”景雪語冷冷諷刺過去,一張臉寫滿了與年紀不符的……看透。

    “哼,本宮不屑與婦道人家爭辯,來人!”祁水和一揮袖,轉身便溫柔中藏着點點殷勤的看着景雪染。

    “染兒妹妹,之前是我不好,染兒妹妹可別與表哥計較。”

    祁水和賠笑,但是她爲什麼要給面子,景雪染也不客氣:“我早說了人之常情,太子表哥也別往自己臉……身上推。”

    噗嗤!

    原本安安分分的祁水那實在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染姐姐是故意的吧,故意讓太子聽到那個臉字,就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祁水思看他一眼,祁水那又乖乖的縮在了位置上。

    莫名的,他就覺得這個七哥很恐怖,雖然說也是個好人。

    但是這不妨礙祁水那對他的好感下滑一個層次,剛纔他明明也看見那個大姐姐弄藥粉要害染姐姐的,卻偏偏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

    “說了有用嗎?人微言輕。”似是猜到他心中所想,祁水思淡淡道。

    人微言輕。

    四個大字砸在祁水那心裏,對啊,他只是一個僥倖活下來的,卑微的皇子。

    自己的東西要被宮女太監搶,每天只能只吃殘羹冷炙,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了染姐姐,他估計都不會知道父皇長什麼樣子。

    而且,就算他是坐在了七哥身旁,皇祖母和父皇也不曾將眼神停留在他身上過。

    祁水那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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