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不輕不重的挑回去:“本王也沒說太子殿下是。”
“你!”祁水和覺得自己想掀桌,今天這堆人到底是抽什麼風,一個二個都跟他過不去。
太后看向祁水思:“哦?思兒你怎麼想?”
祁水思只給了輕描淡寫一句話:“太子畢竟傷了景小姐,此事算了吧。”
“祁水思!”祁水和一聽自己要懲治景雪語的事情被祁水思給這樣不了了之,頓時勃然大怒。
景雪語略帶感激的望向祁水思,她和這位思王不熟,但是別人竟然願意幫她。
祁水湛在一邊看見景雪語的眼神,脣邊勾起抹淡笑,哪裏等得到他開口求情,果然不愧是那女人的孩子,有的是人幫忙。
“好了,太子閉嘴。”太后最喜歡祁水思,又怎麼會讓人欺辱到他頭上。
祁水和不甘的閉上嘴,因爲杜清悅給他送來了一個眼神,多年相處,他們不是母子勝似母子。
一個眼神便能懂對方要說什麼。
望着景雪語眼中瞬間燃起來的希望之光,還有對着那個祁水思一臉的感激之情,景雪染百無聊奈的彈彈指甲,她也幫她說話了的,怎麼不見這丫頭謝謝她呢?
果然不愧是青春期的女生,十四歲就這麼喜歡異性。
他真的是幫了景雪語嗎?祁水思凝望着手中茗茶。
思,死。
鳳還國有本類似高門祕辛的畫本子,不知道是哪個人無聊編的,從下至九品芝麻官,上至皇上太后,幾乎都有記載。
知道太多可不好,那寫的人遭到祁水皇室之前的上一任皇族追殺,不知所蹤。
而那本無聊的書,則被留了下來,用來警示後代皇族。
他小時候,曾經去過御書房,不經意間,就瞟到了那本書,書中有個故事,很簡單,也很無趣。
古有人,名思瑞。母爲念其父取之。思瑞天生不祥,八字克親。四歲克母,八歲克叔,十二克祖,十六克周身之人。
思,死也。
如果這只是一個故事就罷了,偏偏上一任皇室親政時,有個小官,不喜自己家中糟糠之妻生的兒子,名字也是隨便取的,取的就是思。
小官的兒子,也招來了不詳,最後一家人死在天雷下。
他的名字,祁水皇欽定,未出生前便欽定了……
“太子的責罰這丫頭就不用受了,不過朕覺得景愛卿的家教還需嚴些,朕就差個嬤嬤去相府幫愛卿管教管教。”祁水皇眸中有不悅之色,特別是在目光移向景雪語的時候。
更或者是在聽到祁水思聲音的時候。
“微臣無能,謝皇上。”景清顫顫巍巍捏了一把汗,明知是變相的懲罰,卻還是謝了恩。
對於皇上,雷霆雨露均是恩。
一場好戲就這麼要完了,景雪染斂去眼中幽幽神色,這古代,比現代確實噁心了不知一點半點。
不過十多歲的小姑娘,還未成年,在現代應該開開心心的讀着書,爲作業,爲成績嘟囔抱怨,第二天又開開心心的。
哪裏像現在這些人,勾心鬥角,說一套做一套。
從雲天堂角落裏,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出來了一個小太監,疾步走到祁水皇身旁,在他耳邊低語幾句,又很快退下。這一下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衆人紛紛看見祁水皇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出了什麼事嗎?
景雪染卻頗有趣味的看着那個小太監“急慌慌”消失的背影。
步伐輕盈,下盤很穩,分明就是練家子的,估計體中最少也有十年的內力。
倒是比剛纔追着殺她的那些人強了太多,也算得上是高手。
祁水皇身邊養着的高手,估計還不知這麼一個吧,皇上之類的,當真惜命。
“今日頻生事端,朕看這宴會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各位愛卿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