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那麼久,腿跟廢了一樣。
她揉揉腿,出去的時候之前給她澆聖水的和尚走過來,道了一聲恭喜施主就走了。
景雪染這才發現,這偌大的皇家佛堂,沒人了。
一個宮女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低眉順眼的道:“景小姐,貴妃娘娘讓奴婢來接你。”
景雪染站在原地沒動,微微沉眸。
這個宮女是練過武功的。
杜清悅閒着沒事讓一個會武功的人來接她幹嘛?
她沒動,那宮女不解的問了一聲:“景小姐?”
景雪染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最後皺了皺眉:“我跪太久,腿麻了,坐一會兒再走。”
那宮女一聽,心下有些急:“景小姐,娘娘還等着你呢,這樣不好吧?”
景雪染隨意找了這佛堂外面長廊上的給人歇腳的地方坐下,才施施然看着那宮女:“怎麼不好了,姨母不是最心疼我了嗎,本小姐腿疼還硬撐着過去,她可不心疼壞了。”
那宮女臉色有些難看,還是強硬道:“景小姐,讓娘娘等久了是失禮之事,你快跟奴婢走吧,別讓奴婢爲難。”
她越是想讓景雪染快點走,景雪染卻偏偏不走了:“讓你爲難?本小姐就算爲難了你又怎樣?”
她臉上一派平淡,眼中只含着冷意。
對上那雙好看的鳳眼,宮女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氣勢,好強的氣勢。
宮女臉色一白,手哆哆嗦嗦的伸進袖子,打開了一個香囊。
這香囊本來是要在騙到她後才用的,可是現在景雪染不走,一會兒太后過來接她的人就到了,那計劃就廢了,娘娘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鼻尖嗅到一絲幽香,景雪染暗道不好。
那宮女已經上前,香囊暴露在外面,幽香更濃。
景雪染屏息,腳下一個換步移到宮女身後,一手刀乾乾脆脆的劈下去。
卡擦……
寂靜的雪地裏傳來詭異的聲響。
那宮女雙眼一翻,向地上倒去。
當然不是暈了,是斷氣了。
笑話,景雪染的重了點,不要命就太丟臉了。
那些幽香還在,儘管景雪染屏了息,卻發現身體有些異常。
因爲寒源的關係,就算御獸訣的口訣幫她暫時穩定,她的體溫也是常溫偏低很多。
現在,居然有種飆高趨勢。
景雪染皺眉,彎下身,一把把那宮女的屍體給拎起來,然後扔在了最低的一個房檐上。
血衣差點摔了一跤,驚悚的看着弄文:“這就是你說的身嬌腰軟易推倒!”
弄文摸摸鼻子:“這不就是嗎。”
弄墨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斜睨着自家弟:“你不尷尬嗎?”
之前弄文一直給他們洗腦,說景雪染是多麼怎樣怎樣,配王爺的話一定很慘。
其實弄文也很無辜,他只是上次被王爺派去收拾那個調戲景雪染的財主的時候,聽到那些人在討論,說那麼一個白白嫩嫩,看着弱不禁風,一推就倒的小美女,居然把他們給揍了。
弄文之後收拾了那堆人,後面血衣她們問八卦,他腦子一抽就那麼說了。
景雪染的不好惹,弄文覺得自己還是算清楚的。
他不就在馬車外說了她幾句壞話嗎?她差點毀了他這張英俊的臉!
隱風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覺得以後有好戲看了。”
“爲了好戲還不上去綁了。”飲血扔出來一句風涼話。
幾個人同時看向血衣。
血衣不自覺的抖了抖,總覺得自己要倒黴。
主子交待,他們五個,只有她能去碰未來王妃。
血衣開始還是很懵的,不過後面懂了,男女授受不親嘛。
不過,現在這麼彪悍的景雪染,血衣有些小緊張,她要是一不小心把小王妃弄殘了怎麼辦?
小王妃纔剛及笄,還那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