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就那麼坐着,景雪染還被他攬在身上。
他低頭,女子斂了平時的鋒芒,軟軟的依在他身上。
只是下一秒,一雙淬了冷光的眸子對上他。
祁水思也不驚訝:“醒了?”
“目的。”景雪染冷眼看着他。
他們兩個什麼都沒做,但是被人撞到這樣親暱的樣子,也是逃不過成婚的命。
祁水思也看着她,沒有一絲尷尬:“勢力。”
見過臉皮厚的人,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景雪染眯眼,真想殺了這個傢伙兒。
祁水思伸手,捉住她要砍過來的手刀:“想殺我你還不夠格。”
景雪染氣卒。
悶悶地盯了他好一會兒,景雪染危險的眯起眼,吐出兩個字:“哥哥。”
他們兩個隔的不遠,她說話的氣息能拂過祁水思的臉:“我們這樣,可是luan,lun。”
最後兩個字她說的異常緩慢。
祁水思眼中散發危險之氣:“你怎麼知道的?”
暗一說她發現了他們兩個是景雪思時的不同,但是應該還沒有猜到他就是祁水思,但她居然知道了。
現在的女人都是成了精嗎!?
景雪染嗤了一聲,脣角不爽地勾起:“猜的!”
這孩子不靠她這麼近還好,離她這麼近她還認不出來誰是誰,那她豈不是白受那麼多年訓練了。
對這答案,祁水思明顯不滿意。
他湊近她,眼神壓迫下去。
景雪染手被他束着,乾脆也看着他。
人的眼神能摧毀另一個人的心理防線,但這一招,早八百年就對她沒用了。
上級跟她說過,她可以有討厭的東西、害怕的東西,但是她不能讓這些成爲弱點。
這種等級的威懾,每天上級都要這麼看她n眼好嗎?
還有一些擁有精神異能的異能者,他們的異能也有這種來自眼神的震懾。
訓練過之後,她覺得就是兩個傻逼在相互瞪眼。
但是她居然也變成了傻逼之一……
難以接受。
她不怕他。
互瞪許久,祁水思只能得出這麼個答案。
驀地,景雪染皺皺眉,祁水思剛覺不對,連忙偏過頭。
可是景雪染已經吐出一口血,星星點點沾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上。
景雪染的身體痛的痙攣,蜷縮成一團。
祁水思另一隻手還放在她腰上,她費力才擠出兩個破碎的音:“放……開…”
平展的劍眉皺在一起,祁水思放開她,手搭在她的脈上,才發現她的情況不容樂觀。
氣血逆行,內力彷彿在一點一點消失,還有另外一股力量在不斷增強。
而隨着那些力量的增強,景雪染的生命氣息也在下降。
景雪染脣邊的血跡也是十分奇怪,明明是鮮紅色,但是現在血的顏色居然在慢慢變化。
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整個人的體溫在迅速下降。
比那天他抱她回相府那會兒還要冷。
人的體溫要是低到這個程度,怎麼還能活下去。
“祁水思…我身上的藥!”景雪染痛苦的縮一起,這次寒源的爆發勢如破竹,直接要衝向天靈。
她只能默唸御獸訣的口訣,但是那些上次出現過的暖流,剛聚起一點,就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