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你居然走神!不待見我你還找我!”尹賢發現祁水思略微神遊的表情,一時破口大罵。

    祁水思不悅地掃了眼尹賢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心裏開始打量要不要叫人來把這張嘴封了。

    尹賢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祁水思比起卓嫣,也相當於他半個“青梅竹馬”。

    一瞬間,尹賢就懂了他在想什麼,內心無比憤怒:“祁水思,老子後悔跟你做朋友了!交友不慎啊!”

    趁着祁水思還在思考要不要叫人的時候,尹賢扔下一個藥瓶,腳底抹油地跑開。

    一醒來就聽到那傻貨不斷的說話,現在傻貨終於滾了,景雪染抽抽脣角。

    脖子那一塊僵得很,她試着動了動,就有咯吱咯吱的脆響。

    祁水思扔掉尹賢順帶綁藥瓶上的說明書,聽到動靜走了過來:“如何?”

    景雪染想動,卻發現全身都僵硬,能搖搖脖子就不錯了。

    她乾脆就躺在那兒揶揄道:“思王爺不是說要弄死我嗎?我不過一介白身,現在還弱成這樣,你問我如何有意思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養成的習慣,不管心裏情緒怎樣,臉上表情如何,景雪染的聲調永遠都是一貫的淡然。

    人家都是天生的面癱,她就是後天的聲灘吧。

    自嘲笑笑,景雪染閉眼,她很想休息。

    屋裏點了蠟燭,昏黃的燭光一搖一搖的。祁水思緩緩地走近她,隔過層層紗幔在她臉上覆下一片黑影。

    “景雪染,”他頭一次這麼叫她,祁水思眼眸深邃,又變得平淡:“景雪語在西井街布了埋伏,今晚你可以住在思王府。”

    想問出口的你是誰被他嚥了回去。

    祁水思隱隱有些知道,景雪染對他而言,或許很重要。

    不是因爲景雪染這個身份,這個名字,這個從小被各種讚揚的人,而是因爲一個叫靈魂羈絆的東西。

    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他怕,怕自己又一次後悔。

    哪怕他都不知道,爲什麼要用“又”來形容。

    “哦,謝了。”景雪染眼也不睜,靜靜的躺着,像尊睡美人。

    祁水思頗爲鬱悶,她要謝他,怎麼能這麼敷衍呢?一點誠意都沒有。

    景雪染聽見牀幔被揭開的聲音,她還沒來得及睜眼,下一秒就被攬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懷中抱着的像是軟玉,祁水思輕輕蹭了蹭,將她攬得更緊:“既然謝了,就要有回報。讓本王抱你一晚和玉笛的借用期一個月,相信你,”

    祁水思頓了頓,聲音拖長:“本王就要過門的王妃,會有自己的選擇的。”

    景雪染皺眉,這個傢伙兒弄什麼鬼?

    不得不承認,被他抱着很舒服,熱量一股一股傳進身體,溫暖着她冰冷的身體。

    她咬牙:“玉笛是我的命,拿我玉笛一個月,你想都別想!”

    祁水思不但不生氣,而且聲音異常愉悅:“那麼,染染,你選擇的就是給我抱一晚上了。”

    我擦!

    這冰山什麼時候變了屬性?

    景雪染懵逼,之前還那麼高冷的一個,站在怎麼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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