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危已經把全副心神投入到了製藥之中。
密室裏一片靜寂。
而密室外,祁水思坐在被景清發泄後爲數不多的椅子上,滿屋的狼籍不堪沒能染他分毫。
東陵水兒已經被暗一打發去凝閣裏調息,知鳥隨便被安排了一個下人房住下。
染兒,如果這些都是你要操心的事,我會幫你做好,但是你……心裏只有我一個好嗎?
祁水思摸向腰間,輕輕摩擦着玉笛上曼珠沙華旁的那個小字。
這是他剛派人從王府拿來的。
指尖忽的傳來一瞬炙熱,祁水思微愣,下一秒只覺心口一堵,一口污血吐出。
地球某處的沙發上,一頭碎髮飄逸的孩子坐起身,不正經的翹着二郎腿。
帶着調侃的話從她口中說出,竟絲毫不覺違和。
“嘖嘖,美女姐姐,你怎麼這麼倒黴,我就順手推舟了,這段緣還得看你們自己修,可別怪我啊……”
異世
男子滿頭的白髮如瀑布般傾瀉,他微微側頭,看着大殿上睡着的蘿莉:“仟扇,他們適合?”
“呃…不試試怎麼知道,之前那妞一直不開心,都是因爲這個臭小子,現在坎坷多一點,也算是磨練吧。”蘿莉笑眯眯地翻了個身。
白髮男子無奈嘆口氣:“她好歹是我傳人,不也是你朋友嗎?”
蘿莉嘆口氣:“我倒寧可她不是,這樣她也不用被扯進來,但是那個世界法則要崩潰了,她必須要在崩潰之前把你我召喚過去,不然會很麻煩的。”
“仟扇,她召喚沒問題,但是……她和那小子估計要翻。”白髮男子扶額,語氣頗爲無奈。
“哼,”蘿莉翻了個大白眼:“我和你賭,就算召喚的事情翻了,他們也不會翻。小情侶牀頭吵架牀尾和不知道嗎?看你就知道萬年單身狗都沒啥好話說。”
景雪染正靜心對抗寒氣,忽的,她眉心微蹙,一口血吐出。
陸星危也顧不得手上的藥材了,飛快的到她身邊爲她診脈。
景雪染睜眼就看到他那張無比糾結的臉,不由疑惑:“怎麼?”
陸星危嘴角抽搐:“你內視一下。”
景雪染照做。
於是,她也震驚了。
心脈旁的那隻蠶寶寶已經離奇消失,不,是搬家。
它現在在她空空的丹田裏,小小的縮成一團,一動不敢動。
景雪染無語,她想湊近瞅瞅那隻蠶,但內視現在竟做不到,只能保持較遠距離看着,她撇嘴放棄。
“靠!死女人,你戳我幹嘛!”
那條蠶寶寶忽然扭了一下,隨後兇惡的叫了起來。
what?
景雪染微懵,難道……
她集中精力看着蠶寶寶,果不其然,這隻蠶扭的更“歡快”了,一邊大叫着——
“死女人,臭女人!你幹嘛呢,我是你能戳的嗎!住手,住手啊!”
感情她的眼睛還能當手用呢。景雪染微微收了點腦中的想法,蠶寶寶纔不再繼續扭動身子。
“死女人,我告訴你,等哪天我把你吞噬成傀儡,我要把你的意識留着,讓你看着我怎麼用你的身體殺光你身邊所有的人!”
蠶寶寶憤怒的叫囂着。
景雪染閉着眼的五官上眉尖微挑,內視中看着那個蠶寶寶,腦中一個意念閃過。
“啊!死女人,你特麼又打我!”
縮成一小團的蠶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