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感激地看過去,發現拉自己的人,竟是景雪染的貼身侍女水兒。
水兒的反應似乎一直都很快,婢女愣了會兒。
“聶公子好教養,跑我院子裏打我的丫鬟,我都要以爲這相府成了你的了。”
景雪染施施然走出來,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聶柒,眼神和語氣一般如冰寒。
“景雪染,你惡意傷害嫡妹,買兇殺人,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教養?”聶柒冷沉道,眼中怒氣沖天。
景雪染只覺好笑:“她是這麼說的?”
如果那景雪語真是這麼說的,她也要感嘆一下景清女兒的不要臉了。
咳咳,當然,她就不算了,她的父親,景清配麼?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除了告狀什麼都不會嗎?”聶柒冷笑,“語兒她什麼都不肯說,可你當我不會查麼?”
“錯,”景雪染揚眉,“你查與不查和我沒什麼關係,反正查出來的東西和胡編也沒什麼區別。”
“你,蠻不講理!”聶柒怒火中燒,運起內力向她衝去。
東陵水兒漂亮的大眼睛裏也升騰起怒火,這個什麼少爺,過分!
東陵水兒瞬間出手,攔住聶柒,兩人在空地上纏鬥。
“其他人,回房間待着。”景雪染鳳眼微眯,食指輕輕敲着自己的手臂。
那些丫鬟立即散開,用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屋中。
東陵水兒現下的內力是不如聶柒的,故而有些落了下風。
她的弱點是在雙腿膝蓋上,聶柒已經發現,每次都朝她膝蓋上踢去。
景雪染鳳眼掃了掃,意外的發現窗邊上她的玉笛。
就是現在!
鳳眼中銳利的光芒閃過,纖纖素手一動,玉笛被投擲出去。
聶柒發現橫空而來的玉笛連忙側身,但是景雪染算好角度的攻擊,他閃也閃不開。
玉笛不偏不倚的撞在他左側肩膀上,聶柒被這衝擊力撞退數步。
玉笛也因爲反衝力迴旋飛回,景雪染伸手,輕而易舉的接住。
東陵水兒摸了摸鼻子,忽然覺得她好沒用啊,小姐現在沒內力都能把聶柒打退,她呢?差點就被打了……
“景小姐偷襲我大哥,這氣度委實也是沒誰。”聶鈞剛過來就看到聶柒被打退,被傷到地方還是左肩,面色瞬間差了下來。
早年聶柒曾爲景雪語受過傷,傷的就是這左肩,景雪染剛纔那玉笛造成的衝擊力如此之大,聶柒的傷口定不好受。
“呵呵,”景雪染扯了扯嘴脣,鳳眼中不帶星點笑意:“謝謝誇獎。”
東陵水兒深呼一口氣,叉着腰揚聲道:“我家小姐氣度不用你來說,但是你們兩個登徒子,竟敢闖相府小姐的住所,真是衣冠禽獸!”
聶柒肩膀還疼,然後又聽到自己和弟弟居然被一個丫鬟罵衣冠禽獸……這滋味,佛曰:不可說。
聶鈞也哽着了,饒是他心有七竅,他還真不好解釋自家大哥發的瘋。
景雪染讚賞的瞥了眼水兒,而後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中玉笛:“水兒你說得不錯,所以接下來,我們主僕倆,也該教訓下這些不要臉的,
——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