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怕死的在那兒大聲嚷嚷,引得衆人轟然一笑。
新一也擺出氣憤的樣子:“有帖子還不讓進,勇安侯府今日是非要耍我家小姐不成!”
景雪染微微無語,這丫頭說話不能過大腦,啥叫耍她呢,把她弄得跟猴一樣。
不過話是說出來了,景雪染配合的擡起下巴,鳳眼含着薄怒,一把將手中燙金請帖甩在鍾副管家臉上:“原來陸府的規矩是這樣的,主子的請帖就是個擺設,既然如此,那還給本小姐作何!”
鍾副管家被那請帖砸的臉上生疼,想要反駁景雪染。
她卻不給這個機會,一甩袖子轉身就走,同時陸府門前所有人都聽得到她那句話:“陸府門戶高,本小姐進不起!”
鳳還官職與她所知不同,但也有公侯伯子男這些爵位,宰相乃是百官之首,她現在的身份,根本不應有被侯府下人欺負一說。
圍觀人羣嗤笑,他們笑那副管家,竟敢如此對待左相之女,真夠有膽。
鍾副管家氣煞,把臉上的請帖扔在地上恨恨地跺了幾腳:“不過是個費盡心思想進侯府的,府上有沒有主子送出私帖,我還不知道嗎,景小姐真高看自己!”
景雪染聽着那跺腳聲,心下不由冷笑。
腳下卻不停,就當她要邁下陸府第一道臺階時,一聲急呼響起。
“景小姐且留步,底下人不懂事,還請景小姐莫怪罪。”
來的是一個青衫男子,五官生的正氣,幾步走過鍾副管家,來到景雪染身旁。
青年抱拳一笑:“陸安明,我是爺爺的義孫,母親的義子,算是安冉的哥哥。”
義孫哦,稱呼陸安冉爲安冉,又是陸夫人的義子,安字輩,很陸安冉關係應當不錯,不過怎麼沒聽她提過?
景雪染點點頭,沒端架子,只是語氣有些生氣的冷:“留步,我留什麼,留下來給人笑話?”
對方剛纔被一個下人如此折辱,生氣也是難免,陸安明好脾氣的笑了笑:“景小姐莫惱,這等下人侯府定會收拾。”
剛纔景雪染出口閉口都是陸府,絕口不提侯府,就是不提老侯爺,她尊重老侯爺,現在陸安明說侯府,也代表陸老侯爺不會留這麼一個下人。
鍾副管家見了陸安明,心底頓時有些虛,卻又無所謂,道:“明少爺,景小姐沒有邀請帖卻硬闖侯府,不知明少爺怎麼這般說話。”
陸安明皺眉,聽他此言冷然一笑:“沒有請帖,那你踩的是什麼?”
鍾副管家看了眼腳下的燙金請帖,腳下用力幾分碾磨上去:“明少爺,未邀請者不得進,景小姐不知從哪兒弄來張公帖,可未邀請就是未邀請,不得進!”
陸安明眉頭一皺,赫然一腳踹過去:“放肆!”
“啊!”鍾副管家被他一腳踹開,就地滾了好幾圈,勉強坐起來後一腳悲憤:“明少爺,我忠心爲侯府,你爲何踢我!你不過只是一個剛被承認的義子罷了,我可是在侯府待了數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