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水思懂她,知道她想幹什麼,卻心情大好:“聽你說我能讓你更囂張,把茶壺扔我臉上,你捨得嗎?”
景雪染怒,這個不要臉的,她有什麼不捨得的!
祁水思深邃的眸子注視着她,好似能看破人的心。
景雪染瞬間蔫了,好吧,她捨不得。
難得聽王爺調戲王妃,新一一顆心都盪漾了,她自動往旁退了點,不去破壞那幅畫面。
男子玄衣,女子玄裙。
一對璧人。
有的小姐心中卻在哭泣,秀煞我也!
她們父親官位都是不高的。
祁水思在皇子中一向沒什麼動靜,很是平淡,可是這不妨礙他是個王爺。
待新帝登基,祁水思這樣的閒散王爺定不會被新皇處理,她們若是祁水思的王妃,後半輩子都不用愁什麼好吧。
所以衆小姐在怨念,景雪染你身份背景那麼大,嫁太子,嫁其他王爺不好嗎,偏偏要和她們搶思王爺。
不友善的目光都向景雪染投來,當事人一聲冷笑。
“醋了?”祁水思面部恢復冷漠。
景雪染做的筆直,眼中情緒很明顯:“她們該是在怪我搶了你這個白菜,但居然沒人知道,我不喫素。”
她不開心了,被祁水思算計綁在一起,這就是從天上砸下來一顆大白菜,把她砸個大包,然後這白菜她又不能不要。
好氣哦。
不喫素。祁水思默了一秒,傲嬌的生氣了。
宴客廳忽然來了一位少女。
赫然是陸安冉。
作爲父親,陸守忠在她右邊,臉上有明顯的喜悅,似乎是爲自己的女兒及笄很高興一般。
陸安冉左邊則站着一白裙少女,她瀑布般的黑髮綰在腦後,用白綢束着,白裙上用銀線繡着白蓮,活脫脫像一個瑤池仙女。
而那雙俏麗的杏眼,被一身白襯出了清麗,脣邊是得體的微笑,讓人第一眼就生不出厭惡。
不少人把視線投向陸星雅,竟生生忽略了中間的陸安冉,陸守忠卻不生氣,臉上的笑意更明顯。
陸安冉面上平靜,眼中早已沒了之前的怒火。
之前她會傷心,會哭,會鬧。
但是,一想到阿染家渣爹,她就堅強了。
阿染都沒爲景清的舉動傷心,憤怒,她作爲朋友,不能落了下風。
再說,現在傷心,憤怒,大吵大鬧,有用嗎?
這個場合,陸星雅巴不得她失禮吧,她這麼想,她又豈能隨了她的心意?
想及此,陸安冉微微昂起下巴,步伐邁得越發穩,越發守在宮中禮字的範圍。
她是勇安侯府嫡女,她從小受的是宮中禮儀,宮中嬤嬤的教導。
她的性子是驕縱,但同樣也好強,才藝她比不上阿染,但是禮儀這回事,她們同樣讓人挑不出錯處。
從小掌上明珠,勇安侯府唯一嫡長女的氣質顯露,宮中優雅高貴的禮儀,陸安冉氣質上瞬間壓了陸星雅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