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聞老夫人遵法守禮,今日本王有幸視之,受教。”

    祁水思忽的開口,聲音不快不慢,沒有什麼情緒,不悲不喜,卻讓陸老夫人瞬間轉移注意力。

    “是老身沒有教導好兒子,讓思王爺見笑了。”

    陸老夫人搖頭道歉,眼中愧對沒讓任何人瞧見。

    祁水思沒什麼反應,只是道:“如此,本王帶染兒先走,老夫人多保重身體。”

    這是人家自己開口要求要走,陸老夫人不好說什麼,也不想說什麼,揮手讓陸安冉送兩人一程。

    與祁水思並肩出宴客廳十多步,景雪染無奈看着一臉緊張的陸安冉:“實在擔心就快回去,知鳥我就扔你這兒了。”

    陸老夫人把陸安冉支開,估計是有什麼事不能當着她的面說,可陸星雅姐弟還在呢,陸安冉不擔心陸夫人就怪。

    景雪染這麼說,陸安冉當然樂意,又聽她說把知鳥給她留下心中感動的糊里糊塗的。

    也不管人家手還被祁水思牽着呢,扯過來就是一個擁抱,景雪染還聽得見這姑娘濃濃的鼻韻:“阿染,謝謝你。”

    謝什麼啊,她什麼都沒做啊。

    景雪染嘆氣,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待陸安冉重新站直,臉上已經換了一個表情,那是堅決。

    陸安冉驕縱,卻不是罔顧父母的紈絝,陸夫人在她心中重要無比。沒說什麼,她轉頭快步走向原路。

    景雪染看她背影不由皺眉,陸夫人給她第一印象很好,平心而論她不太想看見陸夫人出事。

    陸老夫人也在,按剛纔的事,陸老夫人絕對不會偏私自己兒子,就是陸星雅那張嘴……

    “別想了,這幾天估計就可以聽見勇安侯夫人與勇安侯和離的消息。”

    祁水思重新把她手拉住,掩去眼中的不悅。

    “和離?”景雪染眨了兩下眼,微笑:“便宜他了,要是這兒有休夫,我妥妥支持安冉的孃親。”

    休夫?

    對現代記憶不多,祁水思理解這個詞後,眸中有淺淺笑意,卻大煞風景的來句:“出巡將近,多做準備。”

    景雪染聞言一愣,然後一腳踩向祁水思。

    練武的反應快多了,祁水思不失風度的躲開,還伸出另一隻手扶着踩空的景雪染:“染兒走路注意點,別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走路都要摔着。”

    景雪染氣的那個牙癢癢,都怪這貨,算計她被逼婚也就無所謂了,還硬生生的把她扯進出巡這什麼鬼差事裏。

    照說出巡這件事,景美人本該很高興,因爲可以出去玩啊。

    可是一想到出巡一完就要被帶回來,景美人就咬牙切齒。

    這就相當於給只鳥兒在腳上拴條繩索,然後把小鳥放飛,當鳥兒飛夠遠,然後再用繩子把鳥兒抓回來啊!

    “還有,原來染兒喜歡和我穿情侶裝?”驀地,祁水思低頭靠近她耳邊。

    景雪染微愣,就聽見他愉悅的笑聲:“下次我會給你準備的。”

    準備什麼?

    情侶裝啊!

    景雪染囧了,伸手推開祁水思,白嫩嫩的小手對着那張俊臉就是一通狂捏:“祁水思,我詛咒你從此以後一張大餅臉,穿什麼衣服都像一個花生人!”

    花生人是什麼?

    祁水思難得懵,卻由着景雪染對他的臉肆意妄爲。

    染兒要喫他豆腐,當然配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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