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之隔,景雪染怒視祁水思:“你搶它幹嘛?”
祁水思拎着灰兔的耳朵在半空晃了晃,很真誠的開口:“我看你一直抱着它,分量應該不重的,不過現在看來……”
祁水思把灰兔扔在馬車裏設的矮几上,臉上可見嫌棄。
景雪染那個無語:“你覺得我是閒得慌要抱一堆骨頭嗎?明明胖點抱着舒服。”
“也不嫌累得慌。”祁水思扯扯嘴角。
傲嬌的哼一聲,景雪染把灰兔抱回來,順帶掂了掂。
好像是胖了一斤多點,作爲一隻兔子胖這麼快,應該沒事吧?
她正想着,祁水思忽的丟了幾張牛皮紙在矮几上:“這上面是我們這趟的行程,看看吧。”
景雪染暫時把灰兔放到腿邊,拿起牛皮紙展開,這一看,眉間立刻多了幾道紋路。
“祁水思,你爹是什麼意思?”
她手中拿着的是一份地圖,繪製比起這世界大多數地圖要好得多,估計是祁水思自己搗鼓的。
地圖以鳳還京城爲中心向八方展開,不少地方被用紅筆圈出來,粗略看一眼就有近百處。
紅圈標註靠近鳳還京城的幾乎沒有,地圖上的紅圈已然圍成了一個更大的圓。
這特麼是繞鳳還一週啊!
在交通不發達的現在,她怕只是去完上面所有的地方路程就要一年不止啊!
祁水思很淡定:“就這個意思。”
景雪染幾欲抓狂:“他是讓你私察民情還是讓你走個過場?”
祁水思看她一眼,從袖中摸出一個卷軸扔給她。
那是一張密旨,上面就簡簡單單一句話:處理派遣地區突發問題。
左下角一個明晃晃的章,景雪染想揍人。
處理派遣地區突發問題,突發問題都是什麼,你敢說清楚嗎!
是不是如果哪個地方洪災了她和祁水思還得留下來築堤啊!
一處都還好,特麼有上百處。
“祁水思,你真是他親兒子?”景雪染幽幽望着祁水思。
祁水思眼中冷了幾分:“我很不想是。”
他很不想是,祁水思和祁水皇的關係,是不是像她和景清一樣了?
景清是以培養她賺取好處,祁水皇似乎就沒有培養過祁水思,一直冷落着。
可只是冷落的話不至於讓祁水思眼神這麼冷,景雪染擰眉:“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祁水思眼中有些許暖意,又覺得好笑:“是,他欺負我了,現在還給我下絆子。”
隨着他說的話,景雪染眸中浮上怒火。
祁水思話鋒一轉,抱胸看着她:“所以染兒,你是要怎麼幫我報仇?”
報仇?
景雪染眨眼,她是潛皇宮去揍祁水皇一頓,還是找新一要點七步香,也給祁水皇來一點?
還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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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等等,怎麼有點不對勁?
景雪染猛地擡頭瞪着祁水思:“你忽悠我!”
讓她給他報仇,他也想的出來!
她還想揍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