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裏面還有不少迷陣,兩人半個晚上才走百米距離。

    最後破完一個迷陣,景美人小手一揮,蹭蹭蹭爬一棵樹上休息去了。

    莫君臨瞅了瞅和夜色融在一起的黑色,無聲笑了笑,也飛上一棵樹,閉目休息。

    當陽光破曉,很早醒來的景雪染運氣不錯,逮着一隻鴿子。

    但是……沒水源。

    景美人憋屈的揉了揉肚子,把尚還活着的鴿子甩給莫君臨。

    莫君臨忍着笑意找了幾枚野果,味道酸酸澀澀的,景雪染還好,這位太子爺差點沒吐出來。

    另一邊。

    祁水思是大半夜就被灰兔咬醒的。

    沒錯,咬醒的,現在他的手上都還可以看見牙印。

    灰兔像發瘋了一樣,興奮地朝着一個方向跑,毀掉陣點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想它是知道景雪染在哪裏了。

    只是祁水思沒有想到,當他終於看見她的時候,她身邊居然有其他男的。

    一身重紫的男子華衣破損,卻不損高貴氣質。他面色有些黑,一隻手抓着鴿子,另一隻手把兩個果子遞給旁邊的黑衣少女。

    景雪染餓得要死,見他不喜歡,當然樂得收下。

    小腿忽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景雪染低頭去看,灰不溜秋的灰兔亮出大門牙,前肢在她裙子上撓啊撓的。

    有道強烈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景雪染擡頭,一身玄色的男子望着她,神色冰冷,眼中卻有絲喜色。

    想都沒想,景雪染像陣風一樣跑過去,手中還拿着果子,撲了祁水思滿懷。

    祁水思愣了愣,然後把懷裏的人抱緊。

    “祁水思,你個小賤人,下次再讓我做這種事,我就把你衣服扒了扔大街上!”

    耳邊是她咬牙切齒的威脅,讓祁水思哭笑不得,又有些心疼。

    把她從懷裏扒拉出來,認真的看着她眼睛,祁水思冷臉:“怎麼說話的?”

    景雪染眯起鳳眼,兩隻小手忽的掐上他的臉,使勁向兩邊拉。

    “你還跟我狂上了,有你這麼做人的麼,把我一個人扔那裏,害得我家寶貝兔子差點弄丟,還讓我重遇變態,現在差點餓死,你居然對我兇!”

    祁水思被偷襲的措不及防,聽着她的控訴心下無奈。

    當初是誰答應的好好的啊?

    現在說變臉就變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心下這麼吐槽,祁水思卻由着她掐他的臉。

    他比她高,景雪染掐他得踮着腳,整個人站不穩搖搖晃晃的,他就伸出雙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派寵溺。

    末泃看得目瞪口呆:“主子是可以這麼隨便蹂躪的?”

    新一瞠目結舌:“王妃居然這麼熱情!”

    東陵水兒別過頭,剛纔她聽見什麼來着,“小賤人”?!

    景雪染,你TM是個大家閨秀啊!

    莫君臨現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幕,整個人都冷了下來。

    當景雪染終於掐夠了,解氣了,莫君臨已經走到他們身邊,臉上笑容痞痞的:“染兒,沒想到你會對朋友這麼熱情,怎麼對我就這麼冷淡呢?好歹我們也是過命的交情啊。”

    景雪染收手轉身,目光紅果果的顯露四個字:你沒病吧?

    莫君臨無辜聳肩:我很正常。

    過命的交情?

    祁水思咬牙,很好!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捏了下景雪染白嫩嫩的小臉,祁水思聲音溫柔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女孩子要矜持,下次抱我躲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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