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有些熟悉。
景雪染下意識要去摸自己的玉笛,卻發現她衣服已經被人換了,玉笛不在袖袋裏。
“你在找什麼?”一盞燈火驀地被點亮,祁水思站在軟榻前看着她。
景雪染張口想說話,嗓子卻異常的疼。
祁水思垂眼,把燈盞放在茶桌上:“我去給你熱點水。”
想了下喝涼水以及喝熱水,景雪染沒攔他。
好歹有光亮,景雪染一眼就看見自己的玉笛正躺在軟榻上。
祁水思對她玉笛怎麼這麼有興趣?
翻身下牀拿回玉笛,原本還亮瑩瑩的琴卻黯淡下來。
景雪染不解,在昏黃的光線中看見一個白色紙邊被壓在琴首下。
輕輕把它抽出來,上面的字遒勁有力,偏偏內容輕浮得不行——景大小姐,在下見你沒有一件音攻的好樂器,特送安魂一琴,不謝。
落款莫君臨。
撇撇嘴把紙條扔一邊,景雪染伸手摸了摸安魂。
安魂琴身並不是木質的,看起像玉石,觸手溫潤。
一靠近這琴,景雪染就覺得很舒服。有什麼東西似乎在悄悄的滋潤她,讓她變得更強大?
這強大並不是指身體上的,具體是哪兒,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美女姐姐,這琴是寶貝!”景雪染只覺得丹田處一陣疼,蠶寶寶很興奮地冒出來。
沒錯,冒出來……
“你出來……爲什麼我沒那麼疼了?”景雪染略驚訝。
蠶寶寶趴在安魂上滾了兩圈,聲音卻在她腦中響起:“因爲我被催化很多,離成年期不遠,還有就是這琴的功勞!”
蠶寶寶說着說着,就差親一口安魂。
景雪染伸出一隻手指把它從琴上挑開,蠶寶寶就抱着她的指尖,一點一點爬到她手指上,高昂着小腦袋:“美女姐姐,有沒有覺得我變化很大?”
景雪染睜大鳳眼認真打量,有些艱難道:“好像是長大了……點兒。”
蠶寶寶:“……”
什麼也不說,炸毛蠶寶寶低頭就是一口咬景雪染手上。
“嘶!”倒抽口冷氣,景雪染差點沒把蠶寶寶甩下去。
那口子有點大,蠶寶寶沒甩下去,不停冒出來的血珠倒是掉了下去。
看着暗色的琴板上多了點點血跡,景雪染皺眉就打算用袖子拭去。
然而在下一秒,那些血跡全部失蹤了!
“哼哼,笨蛋!”蠶寶寶哼唧兩下,帶着一道光回到景雪染丹田。
靠,一言不合就閃溜。
景雪染揉揉肚子,又看兩眼安魂琴板,上面確實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
景雪染正腹誹,祁水思回來了。
茶水溫度剛剛好,景雪染接過一口悶。
她嗓子都要乾死了!
豪飲一杯,景雪染正想喊再來一次,祁水思忽然按住她的手:“你手指怎麼回事?”
他出去都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有條口子?
景雪染什麼都還沒說,指尖就傳來溫熱的感覺。
祁水思直接把她受傷的手指含進了嘴裏。
天不怕地不怕的景美人愣住,絲絲紅暈爬上臉。
指尖向觸電一樣想抽回來,祁水思卻紋絲不動。她只能推推祁水思的肩膀,輕聲道:“我沒事。就一個小傷口而已,你快用水漱下口。”
這話剛說完她就感覺手指被輕輕的吸吮幾下。
靠!爲什麼她覺得有些曖昧!
舔舐傷口好幾下,祁水思終於鬆開她,用自己拿來的茶水到一邊漱口。
曖昧的氣氛維持短暫時間就這麼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