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眼看見她時有瞬間驚喜,然後祁水思就毫不留情地抽走她手上的青羽:“你不小了,別幼稚了。”
幼稚……
居然說她幼稚……
景雪染抽下嘴角,剛纔的行爲好像是蠻幼稚的。
不過,十五不也還小嗎?
她就幼稚怎麼了。
幼稚違法嗎?
幼稚有罪嗎?
不違法!
沒罪!
景美人理直氣壯去搶羽毛。
青騫悄悄睜開一條縫,看旁邊“小夫妻”互動。他是個知時務的人,絕對不會打擾執法者和別人“打打鬧鬧”。
所以青騫裝睡着,一點一點用天賦神通把自己往旁邊移。
再說別人眼裏的“小夫妻”。
景雪染抓青羽沒抓到,祁水思笑的得意。
鬱悶的走回馬車,景美人抑鬱,她咋又弱了。
祁水思見此起身追上,“你腿怎麼了,走路這麼奇怪。”
景雪染才注意到自己的走姿,很慢,有氣無力的。
不在意地揮下手,“盤腿坐麻了,有些難受。”
二話沒說,祁水思將她打橫抱起。
懷中人輕輕的,祁水思抱緊了些。
躺在馬車座位上,景雪染打個哈欠。
“你很困?”祁水思皺眉。
這兩天景雪染坐在那兒不動,守她的人覺得累的不行,怎麼被守的人還犯起困。
景雪染又是一個哈欠:“也許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整整兩天沒閤眼,大腦就沒停下過。”
這兩天盎司簡直把她當學習機器。她是一個科學教育長大的人,靈氣多少有些難以用她接受的教育解釋,所以……
辛酸淚一言難盡啊。
景雪染找舒服的姿勢閉上眼,輕聲嘟囔:“睡馬車我還不如睡草地,草地好歹還能翻身。”
景美人是嫌馬車太小了。
祁水思有些無奈,他沒有搭他們的帳篷,但直接讓景雪染睡草地上這種事。
祁水思表示,外人太多,他不願意。
並且他怕景雪染那一身細皮嫩肉會被草地上的蚊蟲視作大餐。
所以只能委屈景美人了。
好在景美人只是說說而已,她都能睡樹上,馬車算個什麼。
該休息還是得休息。
現在子時已過,她很快睡熟。
祁水思在黑暗中靜靜凝視她,確認景雪染睡着後,他附身,薄脣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晚安。”
…
景雪染是真的困,難得有任她休息的時間,一覺睡到翌日中午。
見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祁水思把準備好的帕子扔進水裏扭了一把,然後覆在她臉上。
刺得景雪染一激靈,瞌睡蟲什麼的跑到天外去。
她坐起身擦擦臉,再漱漱口,精神奕奕地拋棄祁水思,利落的跳下馬車。
東陵水兒一看見她就衝上去,手上的鐵籤還串着一個雞翅膀。
“停。”景雪染伸出手擋住她。
東陵水兒哀怨了。
景雪染指指她的手:“我不想被弄一身油。”
切~
東陵水兒退後半步:“新一那兒有點心,你先去喫點,墊下肚子再喫末泃烤的野味。”
野味啊……
這種東西她以前差點喫吐。
不過還是很懷念啊~
景美人欣然同意,跑到火堆旁啃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