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疼痛直衝大腦,景雪染皺眉,靈氣打散黑霧,那痛意卻不減。
車內撩着陸星危的青騫臉色一變。
煞氣!
“嗷嗚!”
還不待他有動作,緊接着就是一聲長長的狼鳴。
聽懂狼鳴聲裏的信息,青騫二話不說閃身出去。
陸星危沒搞懂他怎麼突然就走了,下意識的跟上。
剛到景雪染的馬車,就看見她臉色蒼白的坐在座位下,右手無力的垂着。
而幽穹對着一塊令牌兇狠的咆哮着,藍色的眼瞳裏充斥着殺意。
“青騫,幽穹被激發狂躁,快讓他冷靜下來!”
看見青騫,景雪染即刻鬆一口氣。
青騫聞言,馬上砸出個清心咒在幽穹腦袋上。
嗚嗚叫了幾聲,幽穹藍色的大眼終於恢復清明,哼哧哼哧的往景雪染身旁蹭,聲音裏充滿擔心。
“乖,我沒事。”
額頭上盡是冷汗,景雪染擡起左手揉揉他毛絨絨的腦袋。
幽穹嗚嗚着低下頭,溫軟的舌頭舔舐她垂在身側的右手腕。
青騫皺着眉,靈氣包裹着地上那塊被幽穹進攻的令牌。
“這上面有和活死人同出的煞氣,幽穹被煞氣侵擾了神智。”
令牌被靈氣包裹的那一刻,頓時涌出黑霧,卻被靈氣死死隔絕,然後壓回令牌中。
煞氣冒出時,有冷意圍繞。
而現在,被壓回去後,那點冷意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騫撤走靈氣,令牌掉下,他邁步來到景雪染身旁蹲下,執起她的右手腕,面色沉重。
他捏了捏,紫色的眸閃過星辰般的光亮,臉色頓時黑下去。
“誰弄的?!”
腕骨實在疼,景雪染吸氣閉了閉眼,忍住想把手剁掉的疼痛,“是我沒注意,被裏面藏着的煞氣攻擊了。”
陸星危拿出金針,渡氣紮在她腕骨旁。
之前算是天天和青騫待在一起,陸星危針對他們這些特殊能量弄的傷也有一定的治療手段。
特地打造的金針內部中空,紮在肉,經過特殊手法,立即向外抽血。
暗色的血液從針頭冒出來,周圍還有淡淡的黑色霧氣圍繞。
外邊的天色逐漸暗沉下來,彷彿回到他們在頤城時的天氣。
青騫眯眼,脣邊溢出晦澀的字句,他的魔力立刻將那些黑霧剿滅。
黑血滴滴答答流了快半茶杯,顏色才正常下來。
摘下金針,陸星危給景雪染來了根麻藥針。
邪醫特製,針管中空,充滿麻藥,讓人失去所有知覺,卻能保持意識清醒。
此藥藥效神奇,最適合重傷醫治。
但也曾有人被這藥嚇死過,加上陸星危的紫眸,所以風評不好。
畢竟,你突然發現自己整個人都不能動,唯有意識保持清醒,然後你眼前有名的災星邪醫,內心脆弱點的,不就嗝屁了。
而隨着黑霧消失,下午的陽光又重新透進來。
發現光線的變化,景雪染也顧不得手腕,急急問:“剛纔外面是不是變黑了?”
青騫和陸星危剛纔哪有在意這事,只能去問青濘,得到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