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亮驀地又散開,冰璇認真地看着景雪染。
“我好像能知道是什麼東西壓制着你,但是我說不出來,也無法動手,這個東西得靠你自己。”
景雪染一臉茫然。
什麼錦鯉,什麼壓制?
她自己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嗎?
見她這幅樣子,冰璇也無奈了。
很多事情,境界到了之後,說是說不明白的,只有用心才能感受。
很明顯,景雪染她的境界還沒到。
不過,有人更關心的是其他事。
祁水思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深邃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景雪染,眸裏有心痛的情緒閃過。
“染染,你手上的傷是不是因爲上次的事情?”
上次景雪染被江雪附身莫黎惠而成的旱魃給穿透了腕骨,這一切就發生在他的眼前。
可是祁水思卻無力阻止,並且,他甚至也算是推波助瀾的兇手之一。
這對他來說,一直是一根心中的刺。
想到自己曾經這樣傷了自己最愛的女孩,他就心痛的難以自拔。
“不是,你別想多了。”
景雪染拍拍他的肩膀,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她想這樣打哈哈,混過去,其他人,不,其他蠶可不想。
景雪染是蠶寶寶的主人,她做的事情蠶寶寶都有目睹。
從神魂空間裏閃出去,仰着腦袋,它對祁水思就是一通指責:“要不是你害美女姐姐那一次先受的傷,她何至於爲了對付那萬衆活死人軍隊而強行快速恢復傷勢?這幾天讓美女姐姐的手這輩子都不可能痊癒,並且會永遠伴隨着疼痛。”
相當於身體上終身的殘缺。
所以冰璇纔會驚訝,畢竟以景雪染的錦鯉運氣,怎麼也不至於混的如此之慘呀?
可是如果是爲情所負之責,這也說得通了。
畢竟,景雪染來到這個世界重生可以說是身爲錦鯉的緣故,而祁水思確確實實一個普通人,能夠來到這兒,必然要有人爲他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只能是景雪染來了。
他們有情且有緣。
聽到蠶寶寶說的話,心裏的自責再關不住,“染染,對不起!”
“你又說這話。”景雪染好笑的搖搖頭,把義憤填膺蠶寶寶收回去。
把她抱進懷裏,及其用力,彷彿要把她揉碎在骨子裏一般。
感受着這人驚恐的情緒,害怕失去的樣子,景雪染不由輕輕回抱住他。
“別怕了,我好好的。”
“可是真的對不起,是我讓你受了這樣的罪。”
祁水思苦笑,說好的永遠都不會再讓她受傷,再去傷她。
可以讓她再一次受傷的,恰恰就是自己。
祁水思心底怎麼可能好受。
他,更心疼,更愛她。
兩人的關係卻沒有因爲這事而且生出間隙,反倒是更親近了。
莫君臨嘲諷着這對恩愛狗,第一次覺得江冀在他和他們之間格擋着竟是如此可愛。
而他們下方。
三茅和三茅小毛驢淚眼汪汪抱作一團。
他們又一次被提醒失去了美人姐姐了!
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