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聲音?”
“這是學院最中間塔樓上的鐘聲,幾聲響就代表幾點了。
現在應該是下午五點,食堂開始營業了,玄德公可拿到了飯票?”曹仁說道。
劉備回頭從那包中掏出三張紙,這三張紙分別爲紅藍綠三種顏色,紙上被分爲很多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上都寫着一個日期。
“對,就是這個,紅色的是早飯,藍色是午飯,綠色的晚飯,如果還想喫夜宵,就得花錢買了。”
“我說曹子孝,可以啊,對這軍校挺熟悉的嘛~”張飛嘿嘿的說笑道。
“這不是早來了兩日嘛,軍校的規矩基本都搞清楚了,快走吧,晚了就沒好菜了。”
張飛一聽就想起了以前在紅星營的日子,食堂裏好菜就那麼多,那可真的是晚一會就沒了。
“大哥,我們也去喫飯吧!”
劉備點了點頭道“好,喫完飯還要勞煩子廉帶我們四處走動,熟悉一下這軍校的環境。”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走走,我帶你們去食堂。”
曹仁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所有人都明白他想說的是什麼。
大家都是降將,可不得互相照應一些嘛。
走到外面,劉備等人也開始認真打量起這軍校的一切了。
廣宗軍校是馬強親自設計的,當然,馬強沒有見過後世的軍校到底什麼樣的,因此更像是後世的大學。
“這個軍校分爲兩個三個校區,東校區是教學區,西校區是實戰區,中央校區就是我們現在在的地方是生活區。
三個校區之間有天橋相連,食堂在最中間,一共有五個食堂,其中教工食堂是這裏的教師或者職工喫飯的地方,其他四個食堂我們都能去,這四個食堂我們喫過三個了,二食堂都是麪食,三食堂是蓋澆飯,四食堂都是不值錢的魚蝦,一食堂我們雖然沒喫過,但是進去看過,是賣小菜的。”
曹仁又指向食堂邊上的一座塔樓說道“那個是塔樓,剛剛的響聲就是從那上面的大掛鐘上傳來的。
聽說這塔樓裏有很多不對外開放的兵法典籍和以往名將的心得,是大將軍當年從洛陽搶救回來的,要靠學分兌換才能進去。
對了,在這裏學分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想盡辦法多得點學分。”
???
“學分?有什麼用?是能換錢還是換喫的?”張飛問道。
“換不了錢也換不了喫的,但是最後畢業的時候是按學分來進行排名的!
而這個排名,不但會計入檔案做爲日後升遷的依據,還可以用來提升爵位!
聽說這一次我們將領班的畢業第一名,爵位如在公大夫以下,直接升爵兩級,如果爲侯爵的,鄉侯以下也將升爵一級!
翼德你也應該知道現在朝廷的爵位不比以前,可是值錢的很啊!”
升爵?
這倒是讓關羽和張飛都有些心動了。
誰不想封侯拜將,封妻廕子?
“你們是哪個班的?誰讓你們這樣走路的!軍人沒有個軍人樣!”
卻見一個獨臂軍士走了過來,只見這軍士僅剩的右手胳膊上綁着一塊白布,上面寫着“憲”字。
這軍士走到劉備等人面前,用右手敬了個軍禮,然後說道“你們是新入學的學員吧?
這裏是軍校,如同軍營,不管你們在外面是上將還是屯長,在這裏你們的身份只要一個!那就是軍校學員!是軍校最普通的軍士!
兩人成行,三人成列,四人成方,五人及以上有帶隊!這些最基本的規定不可忘記鬆懈!
請你們重新排好隊列再走,看看其他人都是怎麼走的!”
劉備等人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四周的人果然是兩人成行,三人成列,四人成方,五人及以上有帶隊,走的是整整齊齊,看上去和複製出來的一樣。”
曹仁吐了下舌頭說道“看到玄德公你們太高興了,倒是把這事忘記了,在這裏,對這個特別講究,我們還好是新來的,等穿上這裏的學生服,掛上牌子,再被抓到,就要扣平日學分了。”
關羽不由皺眉說道“我們都乃大將,還需如此?”
“這位學員,在這裏請忘記你的身份,在軍校,你們只要一個身份,那就是學生!”
聽這獨臂軍士這樣說,關羽不由氣的直吹氣,吹得長鬚都飛起來了。
“這位...”劉備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叫面前這個人。
“叫我教官就好!”
“這位教官,我們知錯了,那我們現在就排隊....”
劉備等人在這獨臂教官的監視下排成了兩隊,然後才繼續往食堂走。
走入食堂,劉備和張飛都感覺這佈局倍感親切。
這不就是紅星營的佈局麼。
今天他們到的是一食堂,每個人在門口拿了個木製的托盤,然後交飯票開始拿菜。
一食堂是小菜,一人可以拿一大葷,兩小葷,兩蔬菜,一飯一湯,在後世也就是正常食堂水平,在這個時代卻是奢華的可以了。
反正張飛喫的是很開心,就是這紫菜蛋花湯不知道爲什麼既看不到什麼紫菜,也看不到什麼蛋花....
喫飽喝足,衆人開始在這軍校中閒逛起來。
“這個是圖書館,裏面藏書書萬卷,不過都是普通貨色。”
“這個自習室,有電燈的,電燈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哦...知道啊...”曹仁得知劉備等人對電燈也很熟悉,還淡淡的有點小失落。
“這個是練武場,裏面有各種兵器。”
“那個是射擊場,據說裏面還有火器,但我們現在還沒正式入學,所以也進不去。”
聽說有火器,劉備三兄弟頓時來興趣了。
在之前的戰爭中,他們吃了不少火器的虧,都很想知道這種新式武器到底是如何使用,又有什麼弱點的。
“火炮呢?這裏有火炮嗎?”劉備問道。
“火炮好像沒有,畢竟太危險了,不過這裏的課程中是有教這個的,但上面即沒有標註必學,也沒有標註選學,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曹仁想了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