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遇看到ak集團竟然轉發了那個“j”的微博,接着季震天竟然公然表態,那天那個小姑娘就是季祈森媽媽的時候,差點把口中的埃斯美拉達莊園瑰夏咖啡給噴出來。
他看着網絡上的消息,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你們看到了嗎,季祈森說那個人是他媽,季震天竟然也蓋章認定,說那是季祈森媽,他們還說要追究造謠者法律責任!”
好友陳碩和邊瑾雲原本吊兒郎當地打着遊戲,聽到這個,也都湊過來看,一看,大家一起樂了。
“季震天竟然還有臉追究造謠者的法律責任?他多大的臉!”
“我呸,當我們沒看到那個女人,說她二十歲了就勉強,我還懷疑季祈森和未成年人談戀愛的,那是她媽,不是傻就是蠢!”
“哈哈哈那是他媽,那是他媽,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我們應該去季家看看,看季祈森怎麼叫一個未成年少女媽!”
在好友的嘲諷狂笑之中,聶遇慢慢地不笑了,他挑眉,疑惑地道:“爲什麼他們要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來掩飾?其實就算那個女孩子未成年,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談個戀愛,至於這麼大費周章掩飾?”
他這一說,陳碩和邊瑾雲也都覺得這事不對勁:“那個女孩該不會是什麼不能說的來歷吧?”
聶遇皺眉,搖頭:“就算不能說的來歷,隨便編一個糊弄過去,壓一下熱搜,再造出一個爆點來轉移注意力,這件事就過去了,犯得着編這種荒謬的謊言嗎?”
聶遇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本來別人的事,他都懶得理會,可是季祈森不一樣,他是致力於抓住季祈森的小辮子並且適時地黑他一把的。
遇到這種明顯有漏洞的問題,他不查查,實在對不起這些年對季祈森的關愛了。
陳碩和邊瑾雲紛紛贊同:“遇哥,查,咱必須去查,查明白了,給他揭老底!”
聶遇心裏也正是這麼想的,他摸着下巴,想着那個小姑娘清澈的眼神,這是季祈森媽?逗他呢!到底是何方神聖這麼見不得人以至於撒這種彌天大謊,總是能查出來的。
“那個小姑娘——”聶遇頗有些興味地道:“雖然不符合我的口味,不過既然季祈森這麼在意,我——”
正說着,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你在說誰?”
聶遇猛地回頭,卻見他爸正站在後面,肅着一張臉,好像遇到了什麼天大的事。
他倒是沒太在意,反正從他小時候,他爸就這樣。
他很無所謂地道:“爸,沒什麼,就隨口說說季祈森的事。”
在老爸面前提起季祈森,聶遇是很不情願的,因爲他最初討厭季祈森的理由就是,他爸總是在他面前提季祈森,總是拿季祈森和他比較,總是說季祈森如何如何好,還要他和季祈森做好朋友。
呵呵,誰要和他季祈森做好朋友?
年幼的聶遇對此暗暗懷恨,甚至當他爸提起季祈森的時候,他曾經一度覺得,其實季祈森更適合當自己爸爸的兒子吧?
聶南青看着吊兒郎當的兒子,一時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他鐵青着臉:“季祈森的事?”
聶遇攤手:“是啊,就季祈森那個小女朋友的事。”
旁邊的陳碩和邊瑾雲見到這情景,都趕緊找個理由要開溜。
聶遇這個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他爸。
他爸訓起來人很厲害的,連帶着這兩個好友都怕聶南青,所以一見這陣勢,爲了避免殃及池魚,自然是趕緊跑。
聶遇看兩個好友扔下他趕緊跑了,也是無奈了,酒肉朋友嗎?
聶南青盯着自己的兒子,眼裏簡直是要冒火:“說,你最近都在網上說什麼了?”
聶遇兩手揣着兜,擺出一個又帥又酷的姿勢,很所謂地道:“不就是嘲諷了幾句季祈森嗎?怎麼,爸,你要爲季祈森打抱不平揍你兒子嗎?”
來吧,他是無所謂的,根本不在乎!
聶南青一聽他那吊兒郎當的語氣,更來氣了。
能不來氣嗎?
他最近忙於工作,也是今天才知道網絡上的這些事,一看到季祈森說那是他媽,他就有點懵了,剛纔趕緊給季震天打了電話,震驚之餘,想起兒子在網上推波助瀾說的那些話,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聶遇,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嗎?”聶南青滿臉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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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不就是在網上嘲諷了幾句季祈森嗎?”瞧他老爹那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犯了天大的錯:“是他自己和人約會被偷拍放到網上,關我什麼事,我作爲一個自由人,就不能發表一點自己的看法了嗎?他做錯的事,憑什麼要我給他遮掩?”
可自己從來兢兢業業努力上進,反而是那個季震天三個月一換女友!
難道是當初培養孩子的時候,弄錯了,其實季祈森纔是他的?
聶南青深切地懷疑,他被換了孩子。
“噗!”對於來自老父親的質疑,聶遇再次噴笑:“爸,這是逗我呢,他們父子不知道在搞什麼,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說是季祈森他媽,誰知道他們到底在幹什麼!作爲一個有正常腦子的人,我就不能表達下我的想法呵呵一聲嗎?”
聶南青更加無奈了。
他一臉嚴肅地望着自己的兒子,看着兒子那嬉皮笑臉的樣子:“那個女人,確實是季祈森的媽媽。”
對於老父親的鄭重聲明,聶遇回報以大笑。
他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爸,你就實話告訴我吧,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季叔叔那麼熟,肯定明白是不是?你竟然也幫着他們隱瞞,天哪,我已經開始好奇了,這到底是有什麼祕密要遮掩,難道那個女人是外星人?”
聶南青看着兒子嬉皮笑臉的樣子,皺着眉頭,嚴肅地道:“我沒有說笑,也沒有騙你,那確實是季祈森的媽媽。”
聶遇一愣。
他知道自己老爸是一個一本一眼的人,不會輕易說話,但只要說了話,一個唾沫一個釘子,絕對不可能說假話。
特別是在這種事情上,他更沒有必要。
他皺眉,不可思議地道:“怎麼可能,那個女人看着那麼年輕!駐顏有方?可是不對啊,我以前的女友也有動過刀子用醫美的,絕對不可能像她這樣。”
那個女人,皮膚嬌嫩,渾然天成,透着青春的氣息,就連眼神,也是清澈剔透的,這不是臉上動刀子的女人能模仿的。
聶南青深吸口氣,望着自己的兒子:“聶遇,不要用那個女人來稱呼她,因爲——”
他鄭重地看着自己兒子,一字一字地道:“因爲,她也是你的媽媽。”
這話一出,聶遇整個人懵了。
懵過後,他突然開始擔心了,他望着自己的老父親:“爸,你,你沒事吧?”
該不會是被他氣的,給氣糊塗了吧?
那個女人,他媽?
這是在開什麼宇宙玩笑?
聶南青嘆了口氣:“聶遇,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小時候問我你的媽媽是誰,我沒有告訴過你,只是說你媽媽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聶遇:“我又不是傻子,很遙遠的地方,當然是另一個世界,那就是死了唄。”
小時候的聶遇弄明白這個後,傷心過一段時間,但後來他就不傷心了。他也有媽媽,只不過去世了,不在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纔不像那個季祈森,把一個真空罩裏的標本當成媽媽,那纔是傻呢!
聶南青:“不,聶遇,你的媽媽並沒有死,她只是因爲出現了一些異常,被冰封起來,現在她已經恢復了正常,醒過來了。”
聶南青看着自己兒子:“季祈森的媽媽就是你的媽媽,那張照片裏的人,就是你的媽媽。”
這番話傳入聶遇耳中的時候,彷彿有無數的雷從耳邊滾過,聶遇只覺得腦子裏轟隆隆的,炸得他意識混亂,眼前一片片空白。
聶遇無法理解地望着那個依然一臉嚴肅的老爸,就是這個老爸,剛纔對自己說出了多麼荒謬和不可思議的事情。
他喃喃地道:“爸,你到底在說什麼?怎麼可能?你意思是說我和季祈森的媽媽竟然是同一個人?還是那個二十歲不到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這麼年輕?我怎麼可能和季祈森是兄弟?怎麼可能!”
最後一句話,他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和季祈森是死對頭,從小就不對盤,兩個人進行了你死我活的殊死鬥爭,互相較量比拼,他怎麼可能和季祈森是兄弟?
聶南青沉默了一會,拿出來一份文件:“你看看這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