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來以江大夫爲首的醫療團不斷的爲他把脈問診,曹昂根據江大夫的建議親自下廚。
食補藥補同時入手,黃敘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
三天後黃敘面色紅潤行動如風,已經可以自行騎馬,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曹昂還是硬逼着他們兩口坐馬車。
沒了病號拖累,一行人的速度很快,僅用不到五天時間便回到了下邳城。
陳宮等六部官員老早便在城外迎接,看到車架後紛紛迎了上來。
不等靠近曹昂便跳下馬,張開雙臂笑着說道:“陳叔,諸位兄弟,我想死你們了!”
陳宮等人不由的翻起白眼。
自古以來主動作死的人不少,但像曹昂這樣作死,故意將自己往敵人身邊送的還真沒聽說過。
說實話,他沒被泰山賊寇剁了喂狗簡直是個奇蹟。
“少主平安歸來就好!”
陳宮笑着說道。
隨後將目光投向馬車,對裏面的人充滿了好奇。
在他影響中,曹昂是個能躺着絕不坐着,能坐着絕不站着的懶蟲,今天卻放着舒適的馬車不坐安心騎馬,不太正常啊。
“黃敘,下來吧!”
曹昂對着車廂吼了一嗓子。
然後車門打開,黃敘攙扶着秋月從車上走了下來。
“介紹一下,這位是黃忠將軍的獨子黃敘,旁邊是他夫人。”
曹昂將他拉到身邊爲衆人引薦。
陳宮等人雖面帶微笑心中卻忍不住犯嘀咕,不是說黃忠的兒子是個病秧子嗎,看他滿面紅光的,不像快死的樣子啊。
隨後曹昂又爲大夥引薦了盧盛,當然,綠帽子的事沒敢說,怕盧盛跟他拼命。
知道他是盧植的堂侄,涿郡盧氏的嫡系族人後,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看見自家人的溫和。
就跟後世看臉一樣,在這個看出身的年代,沒個好祖宗真心不好混。
相互認識後攜手進城,曹昂問道:“陳連,各大工程進展順利嗎?”
陳連自豪的說道:“少主放心,薪水發放到位百姓的熱情很高,鹽場,紡織廠,瓷器廠,成衣廠,麪粉加工廠,榨油廠等均已完工,目前已投入生產,六郡的公路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預計三月底就能對接通行。”
曹昂嘴角帶笑一臉神祕,大漢基建狂魔的稱號不是白叫的,沒有資金問題,沒有多部門扯皮,沒有跑斷腿也未必辦的完的繁瑣手續,直接開動一天蓋一棟樓都有可能。
陳連又道:“另外,馬鈞最近在研究什麼棉布,把您送給他的那套棉被褥拆了不說,還偷進您房間,把您牀上鋪的那套也拆了。”
曹昂猛的頓住,氣急敗壞的罵道:“有沒有搞錯,一百多套棉被我全送了人,就留了一套他還給我拆了,我用什麼?”
“不對,他爲什麼沒拆你們的,還有,進我房間爲什麼沒人阻止?”
先有許褚搶瓷器,後有馬鈞偷棉被,老曹家的員工都是一羣什麼人吶?
所有人同時扭過頭去不說話,棉被這東西誰手裏都沒有多餘的,哪能讓馬鈞禍禍,正好曹昂不在,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嘍。
曹昂兩手一攤笑罵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棉花是西域的,劉遠辛苦大半年就從西域帶回一車,還被你們瓜分了。”
楊修訕笑道:“聽說棉花也是種植的,既然如此我們能不能弄回一批種子自己種?”
曹昂說道:“我沒種過!”
楊修:“……”司馬懿說道:“那也得試啊,萬一種出來了呢,少主您不經常說嗎,咱本就一無所有,失敗了也沒什麼,成功了可就賺大發了。”
果然,利益纔是最好的驅動力,利字當頭不需要催,自有人上趕着去。
曹昂笑道:“這種小事何需咱們出面,將消息散出去自會有人千里迢迢跑西域,咱們只需要掌握棉布的技術即可,到時候從其他人手裏收購棉花,織成布後再賣出去,省人省時省力,還能賺大錢,這年頭什麼最賺錢,技術!”
楊修司馬懿同時豎起大拇指讚歎道:“少主高明。”
陳連又道:“少主,還有一事,最近農閒,百姓們出門打工的熱情很高,開春之後百姓就要回家務農了,到時各大工程工廠的人恐怕會少八成往上,你看?”
這確實是個問題,工商業再繁茂也是需要農業作爲基礎的,否則喫不上飯的百姓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
曹昂皺着眉頭思忖半晌,突然開口說道:“男人回家種地,女人呢,總不至於也種地吧?”
陳連一愣,苦笑道:“怎麼不至於,哪家種地不是夫妻齊上陣,再說了,大漢男耕女織已是傳統,您總不能讓女人進工廠吧?”
“爲什麼不能?”
曹昂說道:“咱們缺人,卻將大批勞力放置不用是何道理?”
“別的不說,紡織廠,成衣廠,瓷器廠能有什麼重活,隨便找個女人不就幹了。”
“男耕女織,女人在家能織布,來了紡織廠就織不成了?”
“農閒時期夫妻共同出門打工,農忙時期丈夫回家種地,妻子在外做工,家裏的糧食能管一家溫飽,妻子的工資維持一家開銷,有問題嗎?”
“別告訴我紡織廠裏一個女人都沒有?”
陳連一臉懵逼,少主的思路還真是天馬行空啊。
司馬懿卻讚歎道:“少主高明,如此一來我們的人力就翻了近乎一倍,不管農忙農閒各大工廠都能正常開工了!”
曹昂說道:“可不嗎,咱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不要老拘泥於過去的規矩傳統,規矩,規矩不就是用來踐踏和打破的。”
衆人同時翻起白眼,這話曹昂敢說他們可不敢聽。
曹昂又道:“瓷器,絲綢,布匹,食鹽等新型產品的缺口很大,根本不愁賣,只要有東西就能變成錢。”
“有了錢就可以擴大經營賺更多的錢,這是一個良性循環,對了,馬鈞把曲轅犁折騰出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