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城啊,你去哪裏了,來了也沒見到你。”
“雲兄,我就是閒人,在家裏沒什麼事兒,就去散散心。你們來了,沒在家裏迎接,失禮失禮,抱歉抱歉。”
家裏沒事兒?你家裏事兒多了,還有心思去遊山玩水?出去找錢了吧。
不過,這個小子還真的有些本事,一下子就拿回來六百萬。
“虎城說笑了,聽說你一下子拿回來六百萬,做什麼生意這麼賺錢?有錢大家賺,給我們兄弟指一條財路如何?”
“哈哈哈,對不起,這錢也不是我的,是一個朋友借給我的,將來要還的。”
傳說他是喫軟飯的,難道是真的?
“虎城有本事兒,還能有這樣的朋友,真叫人羨慕啊。”
“哪裏哪裏,就是運氣好一點兒。對了,二期工程的招商什麼時候開始?”
“家兄那邊已經開始了,虎城放心,只要你這邊兒一交工,我們那邊兒商戶就到位。”
雲望山的話,李虎城還是相信的。
海德集團雖然精於算計,對特產城的所有權虎視眈眈。
但他們經營了九個市場,實力還是有的。敢承包特產城,就證明他們有足夠的信心。
“是啊,我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你這邊兒能不能按期交工。”
李春德補充道。
“二位放心,十月一號,保證按期交工。”
特產城的所有權,你們是別指望嘍。
聊了一會兒,天也要黑了,李虎城就回到辦公室。
何巧雲已經回來,正在給蘭永平發今天的工錢。
“我這邊兒忙,你等一會兒。咱們一塊回家。今天程老師飯店開業請客,到那裏喫飯去。”
何巧雲說了一句,就接着數錢。
發錢的程序,是業主發給三建,三建再發個各個施工隊,由施工隊再發到工人手裏。
這幾天已經形成了固定程序,很快就辦完。
到了晚上五點天黑,工地收工。李虎城、何巧雲、于丹寧、林經理、蕭天倫、佟大柱、蘭永平、馬堂雲、關飛、宋偉、錢小麗等人,就一起前往程采薇的飯店喫飯。
飯店的名字,就叫做“采薇飯店”。
“采薇”二字,出自於《詩經》,其實是個很優雅的名字。
因爲程采薇也沒有時間經營,就把飯店委託給她的叔伯妹妹兩口子經營。
妹妹管前廳,妹夫上竈,僱了一個幫廚的切墩。
飯店三個雅間,外面還有五張桌,一共八張桌,比鳳仙飯店要小一些。
進到裏面的時候,有三張桌有人,兩桌是特產城工地的工人,一桌是郵局的人會餐。
陸半山、胖嬸子、李永和、何青山、二舅媽等人,也在這裏。
中午開業的時候,招待的是學校,鄉里以及各單位的人。晚上就是自己家這些人和特產城的頭頭腦腦們。
按照習俗,飯店開業是要隨禮的,現在的行情,比較親近關係是50元錢,一般的關係就是二十元錢。
衆人也都自覺,就紛紛掏錢。
李永和和何巧雲那邊已經隨禮,李虎城可隨可不隨,但是身份在這裏,也隨了50元錢。
這邊寫完禮賬,胖嬸子突然招手。
“兒子過來,乾媽問你點事兒。”
“聽說你如今喫軟飯啦?”
我喫軟飯了?我倒是想喫,可我喫誰去啊,沒有哪個女人供我錢花啊?
這是哪個鱉犢子造謠啊。
看看于丹寧,就見她一攤手,一聳肩,意思是跟我無關。
再一看衆人,都在靜靜地瞅着自己。
“乾媽,我倒是想喫軟飯,可是我喫誰去?你聽誰說的?”
“你爸說的。”
李永和趕緊表白。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喫軟飯怎麼啦,那叫本事,不丟人。”
“就知道胡說八道,我兒子憑自己本事喫飯,不是那種人。你聽哪個鱉犢子說的?”
何巧雲喝道。
“我聽青山說的。”
一聽是自己弟弟說的,何巧雲立刻沒電。
“青山,你聽誰說的?”
“姐,我聽劉俊說的。”
“劉俊你個鱉犢子,竟敢說我兒子是喫軟飯的,他纔是喫軟飯的呢。”
正在此時,劉俊和于丹平從外面進來。
“三姐,我什麼時候喫軟飯啦?”
劉俊委屈道。
“你沒喫軟飯,爲什麼說虎城喫軟飯?”
“我沒說啊,誰說我說的?”
“就是你說的,你跟胡大力說的時候,我聽見了。”
何青山出來指證。
“不是我說,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你聽誰說的,把人交出來。”
何巧雲不依不饒的。
劉俊看看于丹平。
我能把你給交出去麼?可別怪我不講義氣啊。
于丹平見勢不妙,趕緊遮掩。
“誤會,誤會,前幾天大夥兒在一塊兒嘮嗑,說起虎城賺錢的本事。有人說虎城賺錢,簡直比那些喫軟飯的還容易。”
“說的是別人喫軟飯,不是虎城喫軟飯。虎城這麼大的本事,怎麼會喫軟飯呢。就是傳話一多就走樣。”
“虎城啊,什麼時候回來的?聽說你回來了,我和你二姨夫來給你接風洗塵。”
“對,虎城,今晚我和丹平請你。”
劉俊假惺惺說道。
一旁的程采薇知道兩人在客氣。
“不用你們請,今天我請大夥兒,都坐下,上菜吧。”
“嘿嘿,那我們就不客氣。”
劉俊和于丹平順杆兒爬樹就坐下。
“于丹平,劉俊,你倆中午都來吃了一頓兒,晚上又來,是存心想把你們那禮錢喫回去啊。”
胖嬸子譏諷道。
“胖嫂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中午是程老師請,晚上是給虎城接風,我倆可不是來蹭飯的啊。”
酒菜上來,剛喝了一杯酒,陸鳳仙來了,把李虎城叫到外面。
“虎城,聽說你現在喫軟飯,是不是喫雷芊芊的軟飯啊?”
李虎城恨不得踹她一腳。
“陸鳳仙,你家裏有錢,把你的錢給我,我喫你的軟飯。”
“哼,你想得倒美。你比我家錢多,憑什麼喫我家軟飯?你說,你把魯提轄弄到哪兒去了?”
“我把那個死胖子賣了,過年的時候殺了喫肉,讓你當寡婦。”
“哼,你敢?對了,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這兩天就走。”
“還出去幹什麼?”
“找個女人喫軟飯去,省得一天辛辛苦苦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