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賓客都坐在宴席上,而且這時候服務員和本家人已經開始在每桌上散發着菸酒。
畢竟婚禮的時間卡的很緊,必須要在一個好時間開始婚姻典禮。
所以需要先在莊園裏等候一下酒店那邊的酒宴都擺好了,然後再趕過去。
到時候就算是等着新郎新娘拜天地答謝衆位賓客,就算是宴席正式開始。
現在就是這個等待的短暫時間裏,周青帶着她爸媽就向這邊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顯然,昨天被陳東陽打了一巴掌哭着跑走的周青,把這件事情也都告訴了父母,這是在他們家的地盤上,是準備過來找回場子了。
三個人徑直來到了陳東陽所在的桌前,坐在陳東陽身邊的楊寧根本不知道其中的情況。
見到他們來了,趕緊臉上帶着笑的就站起來先一步迎了過去。
“叔叔阿姨,你們好。我是楊寧,是婷婷姐的堂弟。
青青,昨天上午咱們還見過的,你還記得我不?今天你打扮的可真漂亮。”楊寧站在旁邊點頭哈腰的跟三個人打了招呼。
只可惜的是對於楊寧這個看起來渾身帶着廉價味道的人,又胖又不討喜的人,周家這三個人只掃了他一眼,沒有一個迴應的。
原本就看不上楊婷婷家裏,對於這個楊婷婷的堂弟楊寧,看起來更是上不了檯面,三個人能搭理這些的貨色那纔怪呢。
在三個人無視着楊寧擦肩而過繼續向前走,這樣的情形,讓楊寧的討好笑容僵在了臉上。
這樣的場面實在是太侮辱人,太尷尬了,不過對於楊寧來說,開始工作的這一年,這樣現實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遇到,最終只是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轉過了身。
可是在楊寧還沒回到原來位置上的時候,就看出來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因爲這時候的周青和她那倆臉上帶着傲氣的父母,已經面帶冰霜的走到了陳東陽面前。
周青看着陳東陽,伸手把剛纔服務員放在那邊的幾包高檔香菸給撥到了一邊,這時候又拿起桌上那瓶上千塊的高檔白酒。
周青把拿瓶酒嘭的一下重重放在了陳東陽的面前。
這時候的周青臉上帶着鄙夷的冷笑,眼睛看着陳東陽帶着狠毒和怨氣。
至於跟在周青身後,這次過來給周青撐腰的周父周母,也都是面色冰冷一語不發。
周青仰着下巴,言語中帶着憤怒,對於今天她親哥哥結婚的日子,完全沒有招待賓客的熱情禮貌。
“既然你看到我過來了,應該明白我今天爲什麼來找你的原因吧?
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也懶得跟你這熊樣的拐彎抹角。
昨天就因爲一件破衣服,你竟然敢打了我一巴掌,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今天是我哥大婚的日子,我不想弄的太難堪,這樣不吉利。不然的話我能讓你站着出不了周家的門。
今天你給我聽好了,我這巴掌不能被你這麼打了,我從小到大,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一下,你倒敢打我巴掌。
現在跟你兩條路來選,現在給我賠禮道歉,然後一口把這瓶酒給我喝下去。
要不現在你立刻跟我出去,咱們之間的賬,今天就好好算清楚了。”周青站在陳東陽面前,滿臉的傲氣和憤怒,因爲太過於生氣的原因,語氣也大了很多。
這樣的情形讓很多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邊。
等聽到了周青這些話的時候,更多的人都轉移過來視線,紛紛緊張和畏懼的看向了陳東陽那邊。
周家本身就是縣城有錢有勢的家庭,而且所有也都知道這邊的賓客是孃家人所在。
孃家人跟周家相比,條件很差,而且沒什麼本事,明顯是嫁了閨女,攀上了周家這顆大樹。
可是所有人都想不到,這孃家人不但攀上了高枝兒,還沒有眼力的招惹到了周家,真是不懂事!
今天可是周家的大婚時間,除了兩家人之外,所有人都愣愣的看着面前這一切。
因爲不論是公婆家還是孃家,這兩家要是在今天鬧起來,那事情就大了。
所有賓客們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思,在看着陳東陽這邊。
另一邊,在一個重要的位置上,專門給了幾位貴賓準備的席位上,也有人看到了這邊發生的情況。
其中坐着的兩個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臉色帶着熱鬧的笑意,可是兩個人看到了另外的主角,那個安穩坐在位置上喝熱茶的身影時,兩個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珠子。
接下來幾乎是條件反射一樣,兩個人直接就抱在了一起瑟瑟發抖了起來。
這兩個倒黴催的,從陳家年會,馮家婚禮,錢家和丁龍婚禮,一直到龍湖灣拍賣會,幾乎所有陳東陽鐵血出手鎮壓的時候,這兩個傢伙總是跟巧合的出現在現場。
這兩位堂堂的公司老總,哪怕是來到這個縣城裏參加一場婚禮,還是碰到了他們的噩夢陳東陽!
“大哥,這才消停幾天,那位,那位怎麼又來了?怎麼辦?我想撒尿!”
“我的媽,那位怎麼又來了,我們到哪裏,怎麼都能遇到他!怎麼辦怎麼辦?一會兒是不是又要把心臟病給嚇出來?”
“這該死的老周,我就說不過來吧,不就是跟他們家有點業務往來,他還非要熱情無比的邀請好多次。
你看看你看看,這一來就出事了吧,那位殺神又出現了。”
“怎麼辦?大哥,咱們要不趕緊跑吧,趁着現在還沒開始。
我這段時間總是做夢夢到各種屍體和血,我這兩天還看心理醫生了,真的承受不住這樣的大場面了。”
“小聲點,別那麼大聲,現在走肯定會被注意到的。別出聲,咱們跟以前那些時候一樣,到時候看着場面不對,趕緊找地方藏起來。
這樣的大人物不會注意到咱們這樣小角色的,千萬不要被那位看到咱們。”
“兩位老總,你們這是?”旁邊有人看到這兩人緊抱在一起,幾乎臉頰緊貼着,在瑟瑟顫抖,於是奇怪的問着。
“沒事,沒事,不用管我們,我們冷。”其中一個擠出一個跟哭一樣的笑容,說了一句。
這兩人也不敢再吱聲了,看向陳東陽那邊,眼睛都帶着無盡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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