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師也是一臉看熱鬧的從臺上走了下去,來到了人羣中坐下。
粱師說道:“你二人若是準備好了,就可隨時開始,我就爲你們當個裁判吧。”
聶風從收納戒中摸出一枚雞蛋打笑的秦嶺果,凌厲的目光掃向葉非凡。
葉非凡也拿出了秦嶺果,不過他手中的秦嶺果足有拳頭一般大小。
聶風的瞳孔不由的微微一縮,嘴角扯了扯,想說什麼又沒什麼好說的。
若是比較秦嶺果的品質,葉非凡的明顯勝他一籌,不過,現在比的並不是誰採集的秦嶺果品質高。
比的是他們的煉藥術,對火焰溫度的控制力,以及技巧!聶風幾乎是很快就意識到了十分重要的一點。
葉非凡的秦嶺果大他手中的數倍。
這也就是說,葉非凡煉製秦嶺果的速度將會比他慢,而且,難度也隨着提升。
這場勝負的關鍵比拼的是最後誰煉出來的秦嶺果的藥液品質好。
很顯然勝利女神明顯站在他聶風這一邊。
聶風突然靈機一動,對着葉非凡問道:“葉非凡,這場比試的勝利者將會得到粱師的親自指點,我想應該沒有比這更要好的獎勵了。
不過,你先前當衆侮辱我的事情卻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要加註!”
葉非凡淡淡地問道:“怎麼加註?
手?
腳?”
聶風聞言,微微一愣。
場內也是一瞬間發出一陣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心想葉非凡怕是瘋了吧。
賭手賭腳都來了?
聶風尷尬的笑了笑,“倒也不用加如此大的注,不過是一場比試罷了。
就讓我來告訴你好了。
你我之間必定會產生一名勝利者。
到時敗者就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對方磕頭道歉,並且拜其爲師,做牛做馬,如何?”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跟着笑了起來。
“聶風,你也太殘忍了吧,磕頭道歉就差不多了,還要做牛做馬拜其爲師?”
“煉藥師之間互相切磋罷了,沒必要賭的如此之大啊!”
“他葉非凡算什麼狗屁煉藥師?
連藥師藍袍都沒有,更別說聖火徽章了!”
聶風伸手一指最後說話的那個人,說道:“這位兄弟說的不錯。
原本煉藥師之間的賭注十分簡單,互相以對方的聖火星紋做賭注。
輸的人摘下一粒聖火星紋。
葉非凡,你可不要小看這小小的一枚聖火星紋,那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拿到煉藥師公會可以換的足足十萬金幣呢!”
說到這裏,聶風冷笑一聲,不屑道:“你沒有聖火徽章,這賭注只能由別的東西代替了,怎麼樣,敢不敢答應?”
葉非凡冷冷的看着聶風,說道:“就按你說的這麼做,倘若我贏了,我不需要你道歉,也不需要你給我做牛做馬,我只需斷你一臂便可。”
此話一出。
整個煉丹室緊跟着安靜了下來。
空氣當中瀰漫着一股十分危險的氣息。
所有人都乖巧的閉上了嘴巴,看向聶風。
這是怎麼回事……分明是他打算讓葉非凡輸的更加的難看,可到頭來感到緊張的卻是他?
若是他輸了,他就必須接受敗者的懲罰!葉非凡將會當着所有人的面折斷他的手臂!就爲了一顆小小的秦嶺果?
他要冒着配上一條手臂的風險?
煉藥師如果失去一條手臂,將會徹底跟煉藥師這個頭銜搞別!這傢伙難道是瘋了嗎?
他想要葉非凡以後再煉藥工會永遠擡不起頭。
可對方比他更狠,他要讓他永遠在煉藥界徹底消失!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聶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緊咬着牙管,看向葉非凡,沉聲道:“好!就依你!敗者留下一條手臂!”
說完,聶風看向粱師,道:“還請粱師到時候一定要爲我們做出最爲公正的判斷!這關乎着我們兩個人日後是否還能夠成爲一名煉藥師!”
粱師臉色微微一變,還未開口,洛水這時已經站了起來,“聶風!你的玩笑開的太大了!還不收回賭注!”
聶風看到洛水便像是看到了一線生機,洛水給了他一個臺階下!聶風心中一陣竊喜,賭注的確太大了,他怕了!真的感到害怕了!然而就在這時。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賭約既已成立,怎可反悔?
場內如此多人看着,還有粱師在場,你讓他在這個時候退卻,是想讓你的男人以後一輩子都擡不起頭嗎?”
洛水一陣啞然,葉非凡此話一出,她在多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洛蓮一臉擔憂的望着葉非凡,說道:“葉大哥……賭注的確有些太過了啊!沒必要爲了一個小小的比試,搭上你二人的未來前程啊!”
聶風一直沒有說話,他內心是沒有反對洛氏兄妹站出來說話的。
聶風甚至不敢看葉非凡。
他自己心理也明白,在如此可怕的賭約之下,他的內心已經動搖了,還沒開始就已經輸了一半!葉非凡看起來也並非是在虛張聲勢!他也做好了拿出下半輩子無法成爲煉藥師的覺悟出來比!光是這一點,聶風便自愧不如對方!葉非凡淡淡地說道:“嫌賭約太大,那就不要比了。”
聶風心中微微一喜,看來葉非凡並不是瘋子啊,他也會害怕!一擡頭看向葉非凡,葉非凡正巧看到他那竊喜的模樣。
洛氏姐妹這時也是一臉欣喜。
葉非凡繼續說道:“你主動認輸,依你之前賭約的懲罰來做,拜我爲師,爲我做牛做馬。”
聶風臉上的笑容頓時僵在了原地,牙關緊咬着,雙拳攥了又攥,眼中的奴火幾乎噴出雙眼!“洛水,你們也都別說了!我跟他比!”
葉非凡顯然是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聶風,場內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這一點!這場比試分明是聶風提起的啊!此時所有人都爲聶風暗中捏了一把冷汗。
看向葉非凡時的眼神,也不再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帶着輕蔑和不屑。
而是驚愕和恐慌,彷彿是在看待一個可怕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