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室聽着同事們的議論聲,溫暖心裏一陣心悸,手腳都是冰涼的,她起身出了門,走到衛生間用清水撲打在臉上,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臉色蒼白,楊起嘴角笑了笑,怎麼看都像個哭喪的死人臉,她收起了表情,轉身朝外走了出去。
溫暖的心沉甸甸的,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靠在牆上的男人,低頭吸着手上的煙,那張俊美的臉龐融進柔和的燈光中,煙霧繚繞般圍繞在他臉上,顯的有些薄情寡義,聽見響動的聲音,他擡起精緻的眉眼瞧着她,沒說話,手指微動把菸頭捻摁在垃圾箱裏掐滅。
溫暖緊緊的抿了抿脣,看着他僵硬了身體,想着兩人已經沒有關係了,她微微喘出一口氣,擡起腳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皮鞋踏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溫暖心裏發慌,手指攥的緊緊的,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
“跑什麼看見我就跑”帝溫年上前一把攥緊她手腕,按在牆上,猩紅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她,語氣陰冷的說道。
“你放開我”溫柔甩開帝溫年的手,朝着帝溫年大吼,瞬間紅了眼眶,鼻子酸澀澀的。
“放開你”帝溫年冷笑,臉上意味深長的看着她,把她肩膀按在牆上,對着她的脣就壓了下去,粗糙的手指摩擦着她嬌嫩的臉,心下更是顫的厲害。
他怎麼可能放過她他這輩子怎麼都不會放過她
既然逃不過,那就糾纏到死,誰也別離了誰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走廊裏響了起來。
帝溫年的臉猝不及防的被打偏,他擡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被打紅的臉,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擡頭雙眼陰翳的看着她。
“這是你自找的”溫暖嘴脣挪動着,冷着一張臉,語氣發顫的說道,連着指尖都是冰涼的。
那雙眼眸中的淚水隱隱約約的浮現,像只受傷的小鹿,顫抖着向他望去。
“溫暖。”帝溫年拿起她的手摸了摸那個巴掌印:“再給我點時間,就一點時間。”
“好不好”
“帝溫年,你講點道理”溫暖感覺手心一陣滾燙,燙的她顫動的更加厲害,縮手卻被他狠狠的拽在手裏,她紅着眼眶看着他,聲音中帶着一股哭腔:“你有自己的未婚妻,你現在這樣又想幹嘛你想幹嘛啊帝溫年你到底想幹嘛啊”
溫暖崩潰的哭了出來,身子無力的緩緩的靠着牆緩緩的滑了下去。
帝溫年煩躁的扯了扯領帶,被她哭的心煩。
“做我情人不好”他低眉道:“難不成你還想做我老婆”
那雙矜貴的眉眼,冷情又冷心
溫暖擡着一雙溼潤的眼睛看着他,一股無力感從腳底竄了出來。
溫暖眼睛一片酸澀,心臟被人捅了一刀,她突然就笑了,這樣也好。
帝溫年看着她自嘲的笑着,手指微動,抿緊了脣瓣,擡起的手放在了身側緊緊的握着,到底沒說什麼。
溫暖甩開帝溫年的手踉踉蹌蹌的離開,帝溫年深呼吸了一口氣,閉着眼睛靠在牆上沒有去追。
他剛剛衝動了
男人看着那道消失不見了的身影,擡腳往外走。
而溫暖不知怎麼受了工傷請了假。
第二天默默的跟其他的男人人領證了。
第三天舉行了婚禮,她沒告訴他,她嫁人了
他以前說過要娶她的,這個騙子,他騙她
溫暖淚流滿面的抱着自己縮成一團,抱着被子無聲的哭泣着。
這麼溫柔的女子,對別人狠,可對自己更狠。
回到公司,帝溫年把手裏的活處理好了,他下意識的點開監控,掃視了一圈也沒看見那人。
“今天有人請假了”
“沒有”
“那溫暖怎麼沒來”帝溫年眼神深邃的看着自己這個祕書,手指輕釦着。
“溫暖辭職了”祕書長推了推眼睛框,認真的彙報道。
“辭職了”帝溫年冷着一張臉,微微頓了頓,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嗤笑着:“誰準的嗯”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擺脫他了
溫暖,你什麼時候這麼天真了。
“她結婚了,今天剛走的”祕書長語氣清淡的說。
“誰告訴你她結婚的”帝溫年輕釦着桌椅,眼眸深如大海,明顯的不相信。
“倆人已經領證了,結婚照都照好了,她朋友圈剛剛發了――”
帝溫年聽見這話,霍的一下就走了出去。
結婚。
溫暖你敢結婚,我就打斷你的腿
帝溫年陰翳着雙眼,渾身冒着戾氣的往外走。
“總裁”祕書長大驚失色的叫着,怎麼會這樣
帝溫年瘋了似的一路飆車去了溫暖的別墅,站在溫暖的門前,帝溫年按了按門鈴。
“暖暖,開門。”男人的聲音溫潤低沉。
“暖暖,把門打開,我們聊聊。”帝溫年低聲的說道。
過了許久,帝溫年的耐心都被完全耗盡了。
“溫暖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裏面”
“你給我出來”
“溫暖”帝溫年呵斥着:“給我開門”
裏面的門仍是寂靜無聲。
帝溫年發狠般的用手肘撞擊腳踢着,雙眼赤紅的盯着那道門。
似要把它灼出一個洞出來。
“幹嘛啊動作能不能小聲點”隔壁的別墅門打開,從裏面走出來的人,一臉不悅的看着他。
這不是擾民嘛
“滾”帝溫年眼眸狠厲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彷彿要把他給吞噬了一般。
那人嚇了一跳,立馬進屋把門給關了起來。
那道門經受不了這麼殘暴的摧殘,砰然一下倒了下去,渾身充滿煞氣的男人擡腿走了進去,把每個角落都找了一個遍,都沒看見他想要看見的人。
可他看到了牆頭上的結婚照,臉色頓時慘白一片,手裏捏着的是她的結婚證。
他從櫃子裏翻出來的。
男人眉間結了一層冰霜,他從褲兜裏面掏出了一盒煙,手指微抖着拿出打火機點了起來,吸了口咽吐出一層白霧,泄氣般整個欣長的身子靠在了牆上。
眼眶泛紅的盯着上空,他是男人,男人向來流血不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