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明天繼續來上班。”一如既往的微笑,卻讓人看了更加的害怕。
帝溫年何嘗用過這種語氣跟人說過話,顧北城要是在這心裏估計就一個感嘆。
完了,這是要死的節奏,誰都救不了他了,我求求溫年你還是對我粗魯一點吧
然而,兩人一路上相安無事的回去了,送完帝溫年,司機慘白着一張臉,腿突然軟了下來,直接跪在了草坪上,後背上的衣服已經全溼了。
男人俊美陰沉的臉色在夜幕中若隱若現,偌大的別墅沒有一盞燈明亮着,一點猩紅在修長的手指間閃爍着。
帝溫年倚靠在欄杆上,擡手抽了一口咽,突然嗆了起來。
“廢物”男人低咒一聲,無緣無故的暴怒,讓帝溫年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可越是這樣他吸菸的動作越是厲害,胸膛的起伏起越來越深沉,最後受不住的猛烈的咳嗽了起來。
一張恐怖扭曲的臉在黑暗中與夜色融爲一體,一隻手泛白的抓住欄杆,白皙的手上青筋爆起。
濃重的喘息聲響徹在黑暗中,劇烈的轟鳴聲響了起來,玻璃破碎重物落地的聲音嘈雜交融着在別墅裏迴盪着。
陰深尖銳,讓人聽了靈魂一陣顫抖。
不知道發泄了多久帝溫年才喘息着停了下來,他躺在地上胸膛還在上下起伏着,眼前浮現的是那張溫柔白皙的臉,這讓他心中的蠢蠢欲動的野獸溫順了下來。
他想見她。
他想把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裏,每天醒來的第一眼入目的就是自己的女人。
溫暖
溫暖
男人魔怔似的喃喃的細語,如同情人之間的呢喃,埋藏在最底處的黑暗逐漸涌動了起來。
他想把她藏起來,讓誰都不能看,金屋藏嬌,藏着他的嬌。
可一股無明的悲傷沾染上了他的心頭,他怎麼可能會悲傷,醫生說他是無心無情之人,他不會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慾。
他的腦海裏滿是那張惶恐不安,驚恐膽怯的臉,崩潰的聲音聲聲入耳。
才五歲他就把自己的主治醫生打成了植物人。
他身體裏流動的是暴力的血腥味。
他們說的對,他不是個正常人,沒有任芷汐他可能會變的更加的殘暴變態,一個潛在的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帝溫年聽完笑了笑,扯了扯嘴角。
高智商的犯罪分子啊,給他戴了個多麼高大上的名稱。
可那又如何,他已經站在了這最頂端的金字塔,他們的命不還得由他來主宰。
帝溫年白皙的手劃過屏幕上的那張臉,他明明才見過她三面,怎麼就忘不了。
溫暖,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麼蠱嗯
所以才讓我對你如此念念不忘
既然忘不了那,那你就陪我一起下地獄怎麼樣
我生你生,我死你生。
生同衾死同穴。
男人眼神溫柔的盯着屏幕,病態俊美的臉上浮現起溫潤的笑容。
明明很溫柔的一個笑,讓人看了卻膽戰心驚,毛骨悚然,不寒而慄,尾端生生的冒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