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方那倆黑色的車子離開,那雙沉鬱的瞳仁越發的陰翳詭異了起來,嘴角溢出毫不掩飾的冷戾的笑意,目光看着那道遠去的車子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溫暖。
男人微微閉上了眼睛,混亂的思緒攪動着他的每根神經。
眼前浮現的都是溫暖那雙驚恐蒼白的臉。
“溫年”謝星兒不安的叫道。
“你叫你的人去幫我查查,在這之前我是不是做了什麼。”
“才讓她這麼厭惡我。”
“最好是把她從小到大的所有事情都給我查清楚。”
帝溫年思量了許久纔開口說道,那好看的眉目很久都沒有舒展開來。
“好”謝星兒低沉的說道。
她看着帝溫年,突然猜不透他,別人對她都是爲了自己的美貌,這男人居然把她當男人來用。
“”謝星兒臉都黑了下來,她自動找上門去當他女人,卻反被他給套了進去。
其實她有時候想不通,世界上真有一見鍾情這種事
謝星兒看着帝溫年,男人閉着眼睛,那張溫潤的臉顯得很溫和,沒了在餐廳裏那股偏執、病態。
也許吧。
倆人安靜的呆在車裏,謝星兒也保持着沉默,過了許久,猩紅的菸頭從車裏丟到了地上,卡宴才慢慢的遠去。
帝溫年手執起一杯紅酒晃了晃,他站在二樓的欄杆上,目光挑向遠方有了幾分迷茫。
“扣扣”
“少爺,該吃藥了。”傭人把一碗黑色藥放在了紫檀香木桌上,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苦味。
“嗯”帝溫年淡淡的說道,傭人看着眉目淺淡的主人家,微微俯身退了出去。
手裏的紅酒被他一飲而盡,他跨走過去拿起那碗苦澀的中藥,面無表情的一口喝了個乾淨。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一身低調奢侈的黑色睡衣套在他的身上,那張白皙的臉越發的耀眼,白的發光,帝溫年靠在牀上手裏不斷的敲打着,處理完文件已經到了半夜,他還是一點睡眠都沒有,眼角澀澀的有些幹。
身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拿起來看了一眼,一連串的文字映入眼簾。
他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溫暖的從小到大的資料都擺在了他的眼前,突然他的目光頓在了那一副生日圖片上面,男人嘴角勾起,那上面是個小小的人兒,一個纔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一股興奮涌上了他的腦海。
你看,世界就是這麼奇妙不是
該是你的,躲都躲不過。
帝溫年一張陰沉的臉慢慢的浮現一股莫名的笑容。
他微微用後槽牙抵了抵舌根,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器着。
竟然連老天都在幫他。
暖色燈光下,男人俊美的臉清晰照耀着,嘴角上的笑容久久不能下去。
他從枕頭下拿出了一張照片,那上面也是一個嬰兒,竟然跟手機裏的孩子幾乎一模一樣。
要是溫暖在這,她一定會認出來,這兩張照片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