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親了我,是要負責的。
想跑就沒這麼容易了。
帝溫年從來沒有那一天向今天這樣高興,突然覺的他這前半生,活的是如此孤燥無味寡淡,溫暖的出現似乎在他陰暗的光景中染上五顏六色的光芒。
帝溫年拼命的想要去抓住這唯一的光芒,他知道,他錯過了溫暖,他這輩子都會活在寂寥孤獨之中。
心底的聲音告訴他,不能讓溫暖走,一定不能
帝溫年,沒了溫暖,你會後悔的。
你真的會後悔的
帝溫年眼眸劇烈的收縮着,心臟絞痛着,他凌厲狠辣的看向遠處,高大的身形微微的晃動了一下,他快抑制不住自己,帝溫年修長的手指顫巍巍的撫在心口,整顆心都在往外跳,胸口像撕裂一樣被人拿刀口劃開。
他越是去想她,痛的越昏暗深入骨髓,猝不及防一口黑血從帝溫年嘴裏吐了出來,瞬間在地上開出了一灘花,白淨的地面渲染上了一片血紅。
帝溫年慘白着一張臉,單腳支撐着跪在了地上,那雙黑色的眼眸越發的深邃暗沉,濃濃的黑色氣息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黑暗可怕,宛如地獄的煞鬼。
那雙先前還溫潤的眼眸盯着那灘血徹底的沾染上了陰翳。
半響,他像個無事之人一樣矜貴優雅的起身,修長的身影逐漸的消失在原地。
溫暖一路上回家心裏都跟過山車一樣,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每次看見帝溫年,她總是想避開他,可兩人之間就好像有根無形的線在纏繞着一樣,這讓溫暖十分的鬱悶。
回到家,溫暖洗漱完就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腦海裏全是帝溫年那羞澀的模樣。
溫暖扒拉着頭髮,他羞澀個屁啊上輩子兩人男女之間順其自然的事都做了個遍,他還好意思臉紅
真不要臉
裝什麼純情
溫暖憤憤不平,她兩輩子的居然都栽到了這狗逼男人的手裏。
突然,溫暖的表情凝滯了起來,那就跟吃了屎了一樣難看,帝溫年現在可不就是個雛嘛。
純情的不能再純情了。
相反溫暖,兩輩子活下來都要五十多歲的老女人了
那她要是去把帝溫年給禍害了,讓他知道自己被快五十多歲的老女人給折了,一顆嬌嫩矜貴的花兒就這樣被她霍霍掉了,那表情一定相當的精彩。
半空中,一雙纖細如白玉的手抓着柔軟的被子,一把扯了過來蓋住了自己的頭,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出來。
下一秒,溫暖笑出了豬聲。
帝溫年被一個老女人給採了,這麼想着似乎還便宜了她。
溫暖甚至惡劣的想着,打不過他。難不成還噁心不死他
溫暖在心裏把帝溫年給詆譭噁心了個遍,這才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昏黃的燈光下,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靠在溫暖窗臺的牆下,三個小時,他站了三個小時,這燈才滅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