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暖暖。”帝溫年緊緊的抱着她,低沉的嗓音響起,不知爲何他的眼角嵌滿了淚,晦澀的日月星辰在裏面流轉。
心臟歸於原位。
他有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溫暖的身子僵硬了一翻,她微微擡頭卻被帝溫年的一雙修長的手給掩蓋住了眼眸。
“帝溫年你放開我”溫暖抿了抿脣,在他懷裏任性掙扎着。
“暖暖,別怕,暖暖,別怕我”帝溫年低低的說道,雙手擁着懷裏的人,身子微微的顫抖,內心的恐懼久久不能消散,帝溫年眼眶猩紅着裏面佈滿了紅血絲。
昨天晚上,他夢見她死了,他連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到。
一襲紅衣穿在她的身上,溼漉漉的的一身不知道是水還是血,帝溫年慘白着一張臉。
怎麼可能是水。
她不讓他靠近,他害怕的伸出雙手去接她,她不信任他,從他眼前跳下樓。
噩夢醒來之後,帝溫年渾身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一直不敢睡過去,睜眼到了天明。
這是對他的預言嘛
可他不信命
當眼淚褪去,那雙溫潤悲傷的瞳仁瞬間風雲變幻,冰冷陰暗的盯着眼前的這羣人。
“那畜牲是我殺的”
“砰”的一聲,一支嘿呦冷冽的搶就被他給扔在了地上。
那雙陰沉詭異的眼眸看着他們嗤笑着:“怎麼對我有意見”
一羣吵鬧的人頓時噤若寒蟬,變成了啞巴。
任志宏一張臉也好看不到那去,他晦暗深邃的打量着帝溫年懷裏的人。
“溫年哥,這是個誤會。”任芷汐上前扯了扯帝溫年的手臂:“我們也不――”
帝溫年猛的甩開了任芷汐的手:“誤會什麼”
“芷汐,你來告訴我,什麼是誤會”
“不明是非黑白就認定一個人的罪像個潑婦罵街一樣對待我的人。”
“誰給你們的膽子”
“嗯”帝溫年陰鬱着一張俊美的臉,那雙眼睛如同要把眼前的人都給殺了個乾淨。
剛剛還喋喋不休的老東西被帝溫年這股煞氣給嚇的臉都白了起來。
“溫年哥,什麼叫做是你的人啊”任芷汐搖搖欲墜的看着他,任肖洛急的上前扶着。
“帝溫年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任肖洛不滿的看着一臉戾氣的男人:“你想替人頂罪,人家不一定還稀罕你”
他嗤笑,譏諷的看着帝溫年。
他向來不喜歡這個渾身充滿暴力血腥味的人,在他眼裏似乎什麼都如螻蟻一般卑微,人命在他手裏都不值一提
帝溫年輕輕笑了一聲,揮拳就往任肖洛臉上揍了過去擡腳猛的把人踹出去了幾米遠。
帝溫年樓着懷裏的人,瞬間站定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輕蔑的笑着:“來教訓我你夠格嘛你”
任肖洛躺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氣息不穩的趴着,眼神陰翳的盯着帝溫年。
任芷汐尖叫了一聲:“哥”
她朝着任肖洛跑了過去,扶起任肖洛,她傷心的看着帝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