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晃中,男人冷硬的臉越發的沉鬱了起來,他席捲着手指,慵懶的翹着二郎腿,修長的指間一點一點的在腿上扣着。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似乎在等待着那個最終的答案。
面色平靜的臉色毫無一點波動,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越是平靜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寂靜的大學裏,光禿禿的梧桐樹落了一地,新吐露出來的新牙泛着綠。
風一卷,藍色的荷花裙襬栩栩如生的搖曳着,像山中的精靈一樣。
溫暖答辯完之後,跟代煙兒一路回了寢室,這一路來心思重重,心裏沉甸甸的。
代煙兒臉上卻洋溢着燦爛的笑容,因爲她答的還不錯,可以順順利利開開心心的畢業了
代煙兒一路上蹦蹦跳跳的,過度的興奮讓她沒有查出溫暖異樣。
“暖暖,你這條裙子跟你以前的風格好像都不一樣,不過挺漂亮的”代煙兒笑着說道,臉上露出了可愛的小漩渦。
“嗯”溫暖下意識的應了一聲,耳邊嗡嗡的什麼也沒有聽清楚。
“暖暖”代煙兒的手在她眼前晃悠了一下,似乎看出了她的狀態不好。
“嗯”
“怎麼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溫暖擡頭看着代煙兒清徹明亮的眼眸,那張白皙的小臉寫着擔憂。
“沒事,就想事情想入迷了。”溫暖揉了揉代煙兒的頭髮,笑着說道。
代煙兒是她見過最單純善良純潔的人兒,她彷彿像天上的天使一樣,她不想她捲入進這紛爭之中來。
“走啦把不開心的事情忘到腦後去就行了”代煙兒抱着溫暖的手臂,依賴的靠着她蹭來蹭去,溫暖心裏不點沉鬱都讓她給蹭的煙消雲散了。
走到寢室門口有幾人已經在等待着代煙兒,代煙兒看見她們向溫暖解釋道:“我媽叫人過來的。”
她抱怨的說道:“我都說我自己可以拿回去,她偏不聽,還當我是小孩一樣對待,走到那人家都是我是媽寶女。”
那翹着的小嘴撅的都快上天了。
“給你弄,你還不樂意了,誰敢說你是媽寶女,你就給我狠狠的湊他”溫暖裝着凶神惡煞的樣子,揮了揮拳頭。
代煙兒明晃晃的笑了起來,跟溫暖打成了一團。
很快,代煙兒收拾好了行李回了家,溫暖就只剩下了一個小包,多餘的行李早讓孔侑給帶了回去。
她坐在代煙兒的桌子上,看着空蕩蕩的房間,眼睛有了幾分迷茫。
跑吧。
她總覺的保險點。
可要是被抓住了,這條小命又得被他捏在手裏。
她糾結着不敢踏出寢室,也不敢跑路,她知道那神經病肯定還在等着她
天不知不覺的黑沉了下來,溫暖內心彷彿有幾百只螞蟻在心裏鑽來鑽去,弄得她不得安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也開始急躁的在寢室裏踱步。
車廂裏,帝溫年閉着眼彷彿已經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