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像被團棉花一樣軟了下來,這是帝溫年第一次懂,原來有個嬌軟的女孩在懷裏,似乎也不錯。
“我們回去。”
帝溫年低沉的說完了一句話,抱着溫暖就上了車,黑色的卡宴絕塵而去。身後接二連三的黑色車子緊隨在其後。
車上,溫暖被帝溫年樓在懷裏,整個身子都僵硬着的。
她不知道帝溫年知道了多少,亦或者,是不是全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溫暖楊着一張小臉擡頭看着一臉冷硬的男人,她鼓了口氣,試探的開口問道:“帝溫年”
“嗯”帝溫年低沉的應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眸,低頭着她,溫潤的眉宇微佻,似乎在問有事
“我以前給你從懷山帶回來的禮物,後來還在嘛”溫暖看着他問道。
懷山的禮物
帝溫年的眸光微閃爍,嘴角掛着一抹淺淡的笑:“我放在家裏的櫃子裏了。”
溫暖一顆心頓時涼了。
“不過”
溫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細細碎碎的目光看着他。
“現在不見了,暖暖打算重新送我一個禮物”帝溫年低頭眉眼深沉的看着她,陰鬱的眼眸暗沉沉的。
溫暖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張臉都白了起來,彷彿受了極大的驚恐。
帝溫年這神經病居然還真是重生過來的
懷山的那個禮物,是帝溫年三十歲的時候,她從懷山回來送給他的禮物,男人三十而立,她送了這瘋子一個證書“最佳男友獎”,她當時就是腦子抽了有病纔會送他這個東西
原本就送了他套西裝,他悶悶不樂的一直看着她,說她沒誠意,說別人家的女朋友,怎麼樣,怎麼樣,她要不送個有誠意的東西,他就不讓她出門
後來纔有了那破東西,這神經病一天當寶貝一樣守護着。
溫暖頓時對他嗤之以鼻。
現在想像,密極思恐。
“怎麼了”
“東西不在了,所以你生氣了。”帝溫年擡起那張慘白的臉,挑了挑眉。
“你再送我一個吧。”他說道。
溫暖抿了抿脣,整個人都處於極度深寒之中。
“帝溫年”
“嗯”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你還記得嘛”溫暖凝視着他。
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帝溫年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那張陰柔的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誰會去記這些”
“人都往前看的,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就行了。”
毫不在乎的口吻,讓溫暖的心微微墜痛了起來。
“對啊,你在乎過什麼”
“你什麼都不在乎。”溫暖自嘲一笑,把頭埋了下去,不想再開口說話。
他什麼時候在乎過這些
他從來不在乎,她到死,這男人估計都不知道。
她死的時候,他在那
在任芷汐那裏,她差點被那羣畜牲給蹂躪,罪魁禍首卻霸佔着她的男人。
這男人任她自生自滅,讓她處於那種地步,他卻還陪在那女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