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赤紅了臉,她頓時感覺這神經病就是在嘲諷她
帝溫年收回了視線,聲音低沉的說道:“把所有的菜重新上一遍。”
“好好”大堂經理連連說好,立馬門外走進來了幾個服務員,魚龍貫穿的把菜都端了下去。
溫暖把手掩蓋自己的臉上,她沒臉見人了。
這是她從小到大遇到的最尷尬的事情了。
還是在這神經病的面前,溫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帝溫年嘴角掛着笑,那長長的睫毛下眼眸明亮閃爍着星辰大海,一張陰鬱的臉也鮮活了起來。
心中的那股鬱結就這麼被她給弄的煙消雲散了。
“遮什麼”帝溫年挑眉:“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他直起了身子,定定的看着溫暖,那股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帶着淡淡的冷冽的香味。
沒有那股濃重的菸草味和香水味,像人體裏自帶的體香一般。
溫暖把手掀開,睜開眼眸直看着他,對着他反駁道:“誰遮住了我這是伸了懶腰不行嘛”
那張尖牙利嘴、茁茁逼人,一副死倔的樣子。
“行”帝溫年笑道,嘴上是這麼說,臉上的表情卻毫無疑問的出賣了他的真實感受。
說完他往頭躺去,直直的笑出聲聲。
他似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那張泛着病態白的臉上洋溢着點點星光燦爛,那身沉鬱的氣息逐漸的淡了下去。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分明一挑一挑的點着椅子。
她越想越覺的自己胸中有股氣得撒出來,千言萬語在她肚子裏匯結,她真想懟死他
笑
笑
怎麼不笑死算了
半小時過後,全新的菜都上了起來。
帝溫年把玩着酒杯,給自己倒了杯紅酒,嘴角上揚,眼眸深邃的盯着這股暗沉色的酒。
他很喜歡這種東西,讓他感覺上癮一般。
紅的像人的血。
溫暖皺眉,看了眼包廂裏戰戰兢兢的一羣人,她看着帝溫年,那沉沉的眼眸,讓她渾身抖了一下,那神經病一個眼神她都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把那杯紅酒當成了人血。
溫暖忍受着肚子裏的噁心感,開口說道:“能讓他們下去嘛人多我喫起來不舒服。”
帝溫年喝了口紅酒,血紅色的酒將他的脣染的殷紅,配上那張病態的臉,像個吸血鬼一樣。
帝溫年擡眸看了一眼,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彷彿知道了她心裏在想些什麼,他手向後揮了揮:“你們可以下班了。”
頓時包廂裏的人向溫暖投來了感謝的目光,他們不敢出聲的走了出去。
“這裏不需要你們了,都回去吧,等會兒會有人來收拾的。”元浩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得來了一片感激的聲音。
帝溫年支撐着那張漂亮的臉,仔細打量着那悶悶不樂的女人。
“你心疼他們”
溫暖擡頭否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