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看見車旁下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隨後又下來了個小孩,到及白髮老人的腰邊,從外形身高上來看,差不多是個十歲左右的男娃娃。

    那孩子背對着溫暖,對着老人家扯了扯手,似乎在小聲的說着什麼,隔了點距離,溫暖聽不清。

    溫暖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是神經太敏感了,總覺得有人要殺她,她擡腿走了過去,笑道:“婆婆,你們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

    這種地方,顯有人會來,畢竟這地看着挺陰深恐怖的。

    她心裏有些安心,這種見到了人的感覺,讓她全身緊繃的肌肉都鬆懈了下來。

    沒幾分鐘,溫暖走到了車子的身前,她擡起手笑着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笑着對老婆婆說道:“謝謝婆婆。”

    “婆婆你們來這幹什麼”溫暖有些好奇。

    老人家衝着她笑了笑,沒說話,溫暖以爲是她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再問下去,她蹲下身子,揉了揉小朋友的頭,溫柔的說道:“小朋友多大了”

    “美人,我今年四十五了呢~”

    粗礦的男聲在空曠沉寂的地方響了起來,聽着很瘮人,這完全不是一個孩童所擁有的純真,清脆的稚嫩。

    反而像是個塊遲暮的老人,溫暖瞳孔放大,猛的甩開胳膊上那隻粗手臂,反應迅速的擡腿朝着男人的弱點踢了過去,伴隨一聲慘烈的叫聲,溫暖起身就跑。

    黑色的卡宴行駛在小路上,帝溫年沉桌一張臉閉着眼睛靠在後坐椅上,他感覺車在開飛馳着,帝溫年睜開眼眸,冷冷的開口說道:“開這麼快趕着去投胎嘛”

    “開快點”

    “。。。。。”元浩看着儀表上顯示的車速每小時20千里,迷之沉默了。

    他已經開到最低車速了。

    再慢下去,估計車子都開不起來這麼豪華的車子硬是被他開出了老人車的感覺

    “再快點”帝溫年冷冷的開口說道。

    “爺,這已經是最快的啦”元浩隱隱約約的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再開快點”帝溫年回頭看了看,那還有溫暖的影子頓時臉色就已經沉了下去。

    “噗“

    “茲”

    車子停在了路邊上,熄火了

    “”元浩。

    “”帝溫年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冷呵斥道:“元浩你是個廢物嘛這都能開熄火”

    “爺,您有火衝着我發也沒用啊,你得去找回溫暖小姐啊”元浩十分無辜的看着他:“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溫暖小姐手機也沒有個,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連個呼叫的人都沒有”

    “這來來往往的路上,那能看見車子就爺您這種鋼鐵直男帶點病態的愛,溫暖小姐還能有幾條命給你霍霍”元浩嘩啦啦的全衝着帝溫年倒出了這一路上的苦水。

    “女人都喜歡玫瑰花紳士風度的”

    而不是動不動就把人給丟在某個山旮旯裏

    紳士跟瘋子,這是個正常的女人都不遠他的,好吧

    要不是自家爺那顏值爆表,全中國能有一個姑娘看得上他的算他元浩輸

    這光找他這個單身狗的茬,他還得照顧自家爺的脫單大事,自家爺在談情說愛這方面,就是個廢青

    他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擔憂着,溫暖小姐會不會突然就這麼被他家爺給弄殘了。

    又不給加工資的,還天天附帶喫狗糧,元浩心累的慌

    帝溫年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冷笑道:“元浩,我發現你最近有些膨脹了啊嗯”

    “敢這麼跟我說話”帝溫年直起了身,那雙陰鬱的眼眸盯着他,冰冷的笑了起來。

    元浩是個見慣這種大場面的人,努了努嘴:“我這是爲您好”

    “溫暖小姐手裏沒手機,這些地方有經常出事,前段時間我纔在網上看見一起拋屍案,地方就在這附近。”元浩突然有些擔憂的提了一句:“那兇手還沒被抓到,昨天,聽說,同一個地方,有出現了同樣的作案手法。”

    “溫暖小姐,一個弱女子,會不會出現危險”

    “你爲何不早說”帝溫年打斷了他的話,那雙陰鷙的眼眸瞬間結成了冰。

    心裏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慌到了極點。

    元浩猛然驚醒,看着那青色的石碑,手有些發軟。

    希望,是他眼花了

    “回去給我加速趕緊掉頭回去”帝溫年渾身發抖,眼眶瞬間皸裂了起來。

    元浩手抖着快速的加起了油門,車子以離玄之箭的姿態狂開了出去。

    帝溫年看着這幽深冒着寒冷的森林,那雙詭譎的眼眸發着嗜血的殺氣。

    一眼望不見底黑黝黝的一片大森林,是罪惡之源,拋屍荒野的最佳地點。

    帝溫年的指尖抖的有些不正常。

    他怎麼能把她給丟在這種地方

    “爺,我是車子停了之後,看見那個石碑纔想起這件事情的。”元浩嘴脣發白,臉也不太好看。

    他來的時候就不該由着爺鬧他因該阻止爺的行爲的

    “再開快點把速度加最高油門踩到底”帝溫年冷着張臉,冷靜的吩咐着。

    元浩照辦。

    車子快速的行駛在泥路上,濺起一層層黑泥。

    帝溫年緊緊的抿着脣,病態般的臉掛着要殺人的衝動,元浩的手機幾乎要被他給捏爆了

    瀏覽器上的熱點新聞,正是最近幾天的殺人拋屍案

    一個完整的人,四肢都被分解開了來,腦漿都被打裂了,可見殺人者的手段十分的殘忍。

    帝溫年以前從來不怕這種屍體,他甚至也殺過人,活人他都乾的過,更何況是個死人

    可現在,那病態般的臉上,那股狂風暴雨的陰鷙,顯示着主人內心的不平衡。

    車子停在溫暖停留在這處有血跡的地方,帝溫年寒着張臉幾乎是衝了下來。

    帝溫年伸出手,白皙的手指沾上了地上的血,往嘴裏送了進去,元浩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元浩站在那,看着自家爺那副表情,忍着淚別開了臉。

    帝溫年口裏的血腥味,濃郁帶着泥土的味道,那張俊美的臉頓時煞白扭曲了起來,詭譎的眼眸染上了血紅色的殺氣,男人渾身戾氣的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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