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
尷尬的聲音在病房裏響了起來。
“我餓了”溫暖訕笑,她的肚子適時的叫了起來,還真是給她解了圍。
帝溫年怪異的笑了一聲,拉起她的手就往外面走,他帶着她一路下了樓,走過黑沉的地下車道的時候,溫暖抿了抿脣忍不住攥緊了帝溫年的胳膊,擡腿跟上了他的腳步。
她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帝溫年感受到身邊人的異樣,停下了腳步,溫暖沒注意直接撞了上去。他拿着她的手往懷裏帶了幾分,幾乎簇擁着她找到了自己車。
帝溫年拿開車門把小姑娘塞進了副駕駛上,繞過車子往主駕駛座上走去,在手碰到車門的那一瞬間,那的牙磨了磨,低頭俯身給溫暖繫上了安全帶,他摸了摸她的臉:“等會兒別下車,在車上等我。”
“聽話”他俯身對着她臉親了下去,起身關死了車門朝着黑暗中走去。
溫暖心猛的一緊,眼神一點不落的跟着帝溫年,她看着這黑沉沉的停車場,忍住了想要尖叫的衝動。
血,無數的血在她的眼前流淌着,那種蝕骨般的痛現在她都還記得。
帝溫年渾身戾氣的從黑暗中扯出了一個人影,提着他一腳踹了出去,“哐當”一聲,尖銳的重物落地的聲音傳進了溫暖的耳朵裏,她解開安全帶,想着帝溫年的話,乖乖的坐在座椅上。
她下去什麼忙也幫不上,還會給他添亂。
“誰讓派你來的”帝溫年雙手插兜,那雙陰鷙的眼眸陰冷的俯視着地上的男人。
怪不得,怪不得這燈是暗的,原來是一場蓄意而爲。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那男人陰沉着一張臉往後退了退,他似乎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
帝溫年嗤笑一聲,彎腰,那男人看準了就衝了上去,帝溫年陰鷙的眼眸盯着他,掄起攝像機就朝着他的腦袋砸了過去。
男人眼眸皸裂藏着深深的恐懼,額頭流了一腦子的血,轟然一下倒在了地上。
帝溫年蹲下身子,伸手抓着那張臉扭頭仔細端詳了一下,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讓坐在車裏的溫暖眼眸冷了起來,帝溫年嗤笑一聲,拿着手上的攝像機直接衝着他的腦袋砸了下去。
攝像機碎成了一大片,男人的血瞬間流了一地,他滿意的看着這攤血笑了笑,感覺到一種從未有興奮襲上腦海。
意識到什麼,他身子僵了僵,緩慢的擡頭對上了溫暖了眼眸,整個車間黑沉沉、靜悄悄的,毀壞的攝像機發出滋滋的刺耳聲,車門被他關死了,小姑娘解開了安全帶整個人俯身趴在了窗邊,眼睛有些呆滯的看着這邊。
帝溫年整個人如同籠罩在黑暗之中,他修長的指尖微涼,看着眼前的這攤血,再看着那張白皙的臉,他腦子一團亂糟糟的。
眼前這人,已經沒有了呼吸。
他當着她的面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