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了電話,她走出了門,跟家裏打了幾聲招呼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天陰沉沉的要開始下雨的節奏,溫暖一路走過了樓下的小道里,穿過了銅鑼灣,打了個車報上了地址。
她坐上車的時候,腦海裏不斷的回憶地下車道的那男人,她上輩子見過他,在任芷汐的身邊做她的保鏢。
她手指微微涼,整個人感覺到一股冰冷襲擊上來。
帝溫年在說謊,他每次對她說謊都會有個下意識的動作,手指微微蜷縮。
而爺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那裏,他還真把她當小孩誆,野哥跟北木,北埕,一大半的關係跟任芷汐有關。
野哥說,她得罪人了,他卻不肯說出對方的名字,可她卻知道,想要她命的人,也就只有她任芷汐。
十八歲成人禮,於任家每代子女來說,是向帝都圈子裏介紹子女的最佳時間,子女成人了,就該承擔起家族裏的責任,被承認過的人才會被那些人認同。
她卻在那天被綁架,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時候
帝溫年,你到底還是偏向她那邊的,明知道是她做的,卻還在爲她隱瞞。
溫暖嘴角掛着一抹冰冷的笑容,眼眸含着一股猛烈的恨意。
任芷汐,這一次,看是我們誰先死。
溫暖眼眸冰冷的盯着窗外,目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她握住手裏孔侑的手機,伸手打開了手機裏的按鍵,對着記憶中的那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手機嘟了一聲,對面的人接了下來。
“言莫,是我,溫暖。”溫暖握住手機,低低的說道,鼻腔裏帶着一股濃音。
言莫怔了一下,聽見那異樣的聲音,開口詢問道:“生病了”
“沒有,就鼻子有點不通。”溫暖說道。
“言莫,我能請你幫點忙嘛”溫暖坐直了身子。
“可以”言莫笑了笑,握住筆的手往合同上一勾,遞給了自己的祕書,他身子往後靠,低沉的說道:“什麼事你說。”
“等我來找你,我在車上。”溫暖說。
“好,我等你來。”言莫伸手讓祕書退下去,他低頭看着桌子上的那隻筆,眼眸笑了笑:“那我掛了。”
“好”溫暖說道。
半小時過後,車子在任氏集團停了下來,溫暖付了錢,下了車。
她往裏面走,按照熟悉的記憶找到了言莫的地方,她站在門外,伸手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一聲男音,“請進”
她推門而入,言莫坐在窗臺前,聽見聲音椅子旋轉了一圈,他笑着看着她,站起了身:“坐吧,桌子上買了些水果,邊喫邊說。”
“好”溫暖走過去,坐在了沙發上。
“你出事,我去看過你,帝溫年的人嚴防死守,進不去,不男人還不是一般的霸道。”言莫想起來,搖了搖頭,他看着溫暖,給她倒了杯茶:“聽說你沒事了,我也就沒再去過了。”
“現在呢好些了嘛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