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下着雨帶着一片狼藉,透過雨幕,他似乎看見那個男人冰冷陰沉的臉,瞬間將言莫的心冷了透徹。
別墅內,帝溫年渾身戾氣的把人壓在牀上,那張暴厲的臉明顯的顯示着他正在生氣中。
溫暖雙手無助般的抵擋在他胸口前,卻猶如螳臂擋車一般,對這男人毫無一點殺傷力。
那溫熱的脣一遍遍的落在了溫暖耳邊,他的聲音嘶啞低沉:“離他遠點,不然”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會忍不住殺了他。”帝溫年的聲音陰冷的俯身在她耳邊說話。
明明如同情人一般,說出來的話卻比惡魔還要狠厲可怕了幾分。
昏暗的燈光照射進臥室之中,黑白交加的臥室中,那張寬大的牀上,男子修長高大的身軀下,是個嬌小無助的女人,她目光淚眼汪汪的看着,被人逼紅了眼。
帝溫年嗤笑了一身,一把禁錮着她的手,俯身而上,那雙骨節分明的大手攥緊着她纖細的手,讓她動彈不得。
“帝溫年你起來,你別這樣,行嘛”溫暖動了動身子,整個人被壓着,被他嚇得厲害,心裏一片慌亂。
“你先保證以後都不會見他了”帝溫年陰沉着臉盯着她,似乎偏執到一定要得到一個答案。
“他是我朋友”溫暖解釋說。
這句話,瞬間將他惹怒了,那張病態般的臉上涌起一陣戾氣,暴厲的因子不斷的在體內流竄,似乎這句話戳中他心中的某個逆鱗,那張可怕的臉,似乎要將她吞噬進腹部中,連帶骨血都不剩
“我不允許”
“你不可以”
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呢喃,似乎瘋了一樣不斷重複着這兩句話。
他壓着溫暖,真的連帶着骨血一起將她的脣堵住了。
溫暖睜大了眼眸,嗚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次日清晨。
溫暖醒過來了的時候,這狗男人還沒有走,她一醒過來就感覺到了腰間那雙有力的胳膊,在牢牢的禁錮着她。
他睡着了的樣子,很乖,長長的睫毛比女人栽種的眼睫毛都要長,讓女人嫉妒。
那張陰沉病態般的臉,似乎也溫和了不少。
這不過就是表相,這副人畜無害的面孔下,住着個惡魔,有着魔鬼的溫度
溫暖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動,才動了幾下,連人帶被子就被人攬了過去,他圈着她的細腰,聲音帶着清晨的低沉:“以後你不可以見他”
“答應我”
溫暖本能的點頭,他說什麼是什麼,一點也不敢反駁。
這瘋子,稍微一刺激他,就能像狗一樣咬人,溫暖被他整怕了。
完全是本能趨勢着行爲。
帝溫年那張百年冰冷的臉,嘴角的弧度忍不住向上楊了起來。
他低頭吻了她一下:“真乖。”
溫暖身子顫了一下,目光紅紅軟軟的看着她,像只可憐的小白兔,讓他情不能自控。
真乖。
他抓緊了她的手,放在手心很溫柔的揉了揉,一雙修長的大手扯過了被子,蓋住了一室的風華。
這樣的景色只有一瞬,男人很快便拾起牀邊的衣服,修長的手指一絲不苟地將襯衫釦子繫到了領口第一顆。
明明不久前還兇狠得如同野獸,沉鬱如惡魔,此刻俊美如斯的臉上,卻冷冰冰的不帶一絲人間煙火。
很形象的詮釋了,什麼叫着衣冠禽獸。
伴隨着輕柔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溫暖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眼前的場景,瞬間嚇的魂不附體,這狗男人居然拿着本書在她牀前看了起來
溫暖不知道他在這裏看了多久,她整個人蜷縮進了被子裏,臉紅的跟蝦子一樣。
“起牀”
“遮擋些什麼你有的,我沒有”
“都互相看過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一臉羞澀,暖暖,你臉皮真厚。”
一清早就聽見這麼陰沉沉的損人,是隻小白兔急了她也要咬人了
“帝溫年你給我閉嘴”
“起牀,穿衣服,天來喫飯。”他簡單粗暴的說完了這幾句話,還真的轉身出門下了樓。
門外的聲音低沉,似乎在吩咐保姆上菜。
溫暖看着這凌亂的大牀和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瞬間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中。
她擡頭看着天花板,一直在發呆。
直到門外穿來敲門聲和他一臉不耐煩的聲音,溫暖這才被驚醒了過來。
“再不起牀,信不信我進來給你穿衣服”帝溫年語氣不好的在門外說道。
溫暖可以想像,那張臉現在能有多臭,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等人。
溫暖害怕他直接衝進來,立馬囑咐道:“你別進來我馬上就好了。”
門外的腳步聲漸漸的遠去,溫暖快速的洗了個澡,穿了身乾淨衣服這才下了樓。
她一下樓,就有點嫌棄的表情看着帝溫年:“你沒洗澡”
他坐在椅子上,手裏拿着刀在切肉,聽聞這話,擡頭看着溫暖一身碎花連衣裙站在樓梯口,卻不再下來了,表情很嫌棄。
居然敢嫌棄他
帝溫年放下了刀叉,臉上一片黑暗。
“洗過了。”
他看了杵在那裏的人一眼,低沉的叫道:“過來喫飯。”
這聲音活像召喚小貓小狗一樣,溫暖更加不會過去了。
她一臉堅定的看着他:“你沒洗”
她明明就看看他穿了衣服就下了樓
根本沒有進洗浴室裏去洗澡
這是溫暖無法忍受的。
帝溫年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掐死
他陰沉沉的看着溫暖:“昨天晚上是誰纏着我,讓我抱她去洗澡的”
“不知道自己跟頭豬一樣沉”
溫暖目光呆滯的看着帝溫年,那張白皙的臉瞬間爆表了。
“昨天晚上,是誰不停的哭着要”後面的話還沒說話,就被溫暖一陣風一樣衝過來捂住了他的嘴。。
“閉嘴”她臉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