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光輝中,那張病態的臉上泛着一雙猩紅的眼眸,帝溫年逐漸坐了起來,手臂上的針管被他突然的動作扯了起來,他陰鷙着張臉伸手去扯,血止不住,流了出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瀰漫在病房中。

    他擡着那雙眼眸陰鷙的盯着女人那張白皙的脖子,卻動不了自己的身子,整個人頓時狂風暴雨般憤怒了起來。

    溫暖趴在病牀上,是被一陣劇烈的疼痛痛醒過來了,她輕嚥了一聲皺眉睜開了眼睛,一眼入定是那雙猩紅恐怖的臉,她的手被他俯身咬在了嘴中,狠厲的幾乎要把它咬斷

    她的手指被他咬出血。

    溫暖伸手夾制着他的下巴,把手從他口中拽了出來,上面一排排白皙的牙印,清晰的血肉被咬破了皮見了肉。

    “元浩”溫暖痛的抽了一口冷氣,厲聲喊了一聲,元浩立馬推門而入,純白的被子上滴滿了血跡。

    “溫暖小姐”元浩立馬大驚失色的趕了進來,牀上的帝溫年已經醒了過來,整個人意識模糊不清,胸口暴厲,滿臉陰鷙的看着進來的人,元寶整個人處與慌亂中,他連忙焦急的拖過了靈溪,將人給推了出去:“爺病發了,我們的人馬上就到,溫暖小姐還是別進去了。”

    “爺他不會認人的。”言下之意,就是他連溫暖也會打的

    溫暖隔着一道玻璃門跟裏面的人看了幾眼,那雙冰冷涼薄的眼眸是她從未見過的。

    她就站在門外,眼睜睜的看着他在那裏嘶鳴低吼,臉上的表情很痛苦,因爲痛到了極點,所以有些扭曲了起來。

    整張臉變的陰鷙恐怖。

    帝溫年的人趕來了,帝家跟任家的人全被阻攔在了外面,溫暖跟在元浩的身後走了後門離開,直到看見那冰冷的研究所,溫暖才恍然如夢中一般。

    她腳步沉重的跟在元浩的身後走了進去,走到門口,她聽見那些穿白大褂的人再說。

    “額頭被碰上了,腳上斷了根筋,動完手術的腹部又出來了血,本該三四日才醒的,爺是活活被折磨醒過來的。”

    “用那個藥吧,不然,我們靠近不了爺,爺會被痛死的”那人聲音沉重的說道。

    筋骨寸斷般的痛,不是誰都能抗過來的。

    這麼多年,他們太清楚爺犯病是什麼樣子了,他發起病來,能連自己的肉都給割下來

    元浩立馬推門而入,臉色蒼白:“不行的,那藥不能給爺用”

    元浩有些無力的說:“會上癮的”

    “可我們沒辦法靠近爺讓他聽話的把藥喝下去,他不會配合我們的。”衆人一片擔憂。

    爺的警惕心有多強,他們知道,這藥多半是送不進他的嘴裏的。

    爺不會嚥下去

    “讓我去試試。”

    輕柔的女聲聚然響起,讓衆人都愣了愣,他們轉身看了過來,元浩身邊跟着個女人,那女人長的很溫婉,也很美,山水墨畫一般,看着柔柔弱弱的,很好欺負。

    這是溫暖給人的外表印象。

    “元浩,你怎麼把一個外人帶到這種地方來”立馬有人出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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