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夷笑了起來:“你道我所管之地爲何素來風調雨順,無災無害”

    “爲何”曾琪真誠的想知道。

    “自然是防患於未然啊。”

    傻魚果然還是傻魚。

    曾琪一怔,小聲說:“那我若今日偏不聽你的,偏生給了他相反的意思,讓他不要妄動,讓那京官爲所欲爲呢”

    “這可不是一方父母官該做的。”元夷冷聲警告他。

    “我,我也只是說說。”曾琪自知剛剛這話實在是過分了,氣焰也就弱了下來。

    “權做是同僚情誼,我與路先生有過往來,深知路先生不是一個善罷甘休的性子,他若硬生生的帶走那隻梅靈,只怕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京官會命隕在你這地界,你該曉得的吧,天命之人橫死在自己的地界,你要損多少功德。”元夷看了眼曾琪的廟宇,也不知道他抗不扛得住,是不是就此並了水餘城,讓別地的土地公兼管兩地也是有可能的。

    曾琪一聽便冷下臉色,小聲嘟囔道:“這麼麻煩的人物,你怎麼不早說。”說着就匆匆去攔方愛養,要給他點啓示。

    方愛養此時正拜完神要去求籤,心道若是求中上上籤便是上天要我助路先生出逃,若是抽中除此之外的籤,就斷了自己以卵擊石的妄想。

    一陣風忽而吹動竹筒,在他還沒拿起竹筒那一刻,上上籤落在了方愛養面前。

    方愛養只覺腰上沒了力氣,滑坐在地上。

    這便是天意,當真有天意。

    他想祖先當年是首富,必定是見多識廣,如今到他這一代能有這樣的家業,肯定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他不該妄自懷疑先祖。

    他趕忙又拜過土地公,供奉了十兩香油錢,匆匆向驛館方向走去。

    曾琪已經有十多年沒見過有人一下子出十兩白銀了,怔怔的看着頭髮半白的方大夫頭也不回的跑出去,啥呵呵的樂了起來。

    城隍廟內的彩紗也隨風搖動了起來。

    元夷遙遙地看着,只道曾琪還如剛剛成仙時一樣,純真中帶點傻氣。

    他們妖界,都是這般單純的麼

    元夷笑着搖了搖頭,離開了水餘城。

    這邊路子封正準備尋個看守松備的時辰去九幽走一趟,還溫宏以一個初戀,自己好平平順順的帶走梅靈。

    沒想到的是他還沒有出門,就看到了在驛站門口求見溫大人的方大夫。

    城裏人都說是方大夫妙手回春治好了無力迴天的路小公子,看守的侍衛也因此對方大夫十分敬畏,方愛養一說有急事,侍衛也就替他通報了。

    溫宏以是很不想見到方大夫的,他裝作有事,在屋內小憩了好一會兒,但磨不過方愛養還站在驛站門口等着,他終是個要好名聲的京官,也就閒閒的起了牀,收拾了一下讓方愛養進來。

    方大夫一夜愁思未睡好,加上又在烈日底下站了兩個多時辰,此時臉色發白,整個人也蔫蔫的。

    溫宏以皺了皺眉,覺得方大夫實則是來給他找晦氣的,但又必須礙着面子道:“方大夫尋本官所爲何事”先生總想送我去投胎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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