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邊有妖怪將內丹鎖在眼眸中,這樣修心道人掏心之時,他們也死不了。

    不過這眸中的鎮活物,還是白鷺這種神獸的,我也是第一次見。”

    “可見先生研究出來的陣法,如今有人加以改造了。”梅靈一聽說這眼球與路子封有不解之緣,也便覺得這眼球異常可愛起來,“莫不是公孫翼改的”

    “他若是能改出狀元的陣法,說不準虞城大陣他真的想得出來。”路子封冷聲道。

    “先生不信是他”梅靈好奇,爲何路子封斷定一定不是公孫翼。

    “從未信過。”路子封肯定道。

    “那先生懷疑是瑤凌”梅靈忽然聯想到。

    路子封卻不答了。

    亂葬崗近在眼前。

    殷他們離開太久,亂葬崗前的梅花樹已經凋零。路子封望着僅有一輪明月的亂葬崗有些陌生,梅靈快步跟了上去,眼見月光之下,那凋零的梅花樹抽芽開花,大朵大朵的花骨朵爭相開放,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便染紅了整片月光。

    “先生,我們到家了。”梅靈笑道。

    審公孫翼的事情,進行的很是不順。

    廣然出於狼的天性,總想走完手續快速結案,可明雲卻一直壓着不放。爲此廣然和明雲大吵了一架。往日裏廣然在明面上還是會給這位新上任的冥王面子的,只是不知這回是怎麼了,冥王直接讓他歸省了。

    “省個狼毛”廣然提着一袋子銀子,到亂葬崗來做客。

    最近人間有瘟疫,死的百姓多,燒到九幽的碎銀子也就多的很,廣然每次從餓路過,看到那對着廢棄錢幣的破錢山都厭煩的很。他這一袋子裝的滿,仍在桌上的時候砸出了一個條裂痕。

    “這桌子也該換了。”廣然略心虛道。

    眼看梅靈沒看到,便繼續道:“順帶着將這茅草屋也重新修葺一下,錢嘛,我有的。”

    梅靈合了話本擡眼看了廣然一眼,笑道:“你當我這是破爛鋪子你嫌棄那破錢山堵了幽冥的路,便要塞給我與先生了”

    廣然那點小心思被戳破,趕緊辯駁道:“話不是這樣說的。人間行走全靠金銀,這不是爲了讓你跟路先生在人間過的好一些。要我說就不要住這茅草屋了,城裏的大院隨便挑一處。”

    廣然覺得這注意不錯,說的自己都十分心動,也不知白帝城的一處大院子要多少錢,能不能消掉半個破錢山。最好買個大點的,然後這傢俱麼,也要請最好的手工藝人去做,時間不是問題,重要的是要花錢。

    他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辦法,興致沖沖的要跟梅靈細說,就見梅靈看向門口,仰頭笑道:“先生。”

    路子封自從回了亂葬崗,一衆等着送信的小鬼等的很是急切,見路子封回來,各個爭先恐後的叫先生,往日裏的噓寒問暖都省了,剛回來那幾日,這亂葬崗簡直像是餓鬼尋食,毫無章法,令人頭疼的很。

    路子封本也是想休息幾日,但挨不住自己的地盤上小鬼太多,這才一刻都沒得休息,連送了三個月的信。

    如今亂葬崗算是素淨了,沒想到迎來了廣然。

    廣然儼然一副一定要替路子封選新居的樣子,路子封看了眼梅靈。梅靈起身去燒水,廣然要追出去繼續遊說梅靈,被路子封喊住:“公孫翼的案子已經結了”

    廣然一聽便火了起來,掉過頭來就與路子封訴苦:“我是想結案,可那冥王他不想你可知道他爲了這個事,頭一回親自下了牢獄,我聽說他還獨自提審過公孫翼來着。”

    路子封微微頷首:“冥王殿下對此事很是上心。”

    “畢竟是三千魂魄,也不是小事。”廣然發火歸發火,可也十分同情這位新上任的冥王。想他上任才幾百年,出了這麼個喪心病狂的半鬼,於天界於鬼族於九幽,都是個麻煩。

    “依我來看,這事就不能審的太清楚。太清楚了天界能放心他們難道不會想,我們九幽是不是也學了這誅神的陣法,哪天就等着打架呢再說了,拖太久,就顯得這案子確實不一樣,六界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穩,怕就是要因此亂了。”廣然憂心的很,看着路子封,“你說這各種厲害他如何不知道,爲何還要徹審此事”

    路子封沉思片刻道:“許是冥王殿下自有忖度。”

    廣然碰了個軟釘子,十分憋氣,自己調整了一下心情繼續道:“路先生你這樣說,讓我很不舒服。”

    路子封看着廣然:“那你想知道什麼”

    廣然狼眸閃了閃,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道:“先生只要告訴我,先生可希望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如何算是水落石出”路子封問廣然。

    “自然是知曉他爲何要這樣做,這陣法他是從何處學來,纔算是水落石出。”廣然對答如流。

    “他爲了自己能長生不死,但又不想孤苦伶仃,便做了虞城之境。”路子封替他解答。

    這些廣然也都知道,對此公孫翼毫無悔意,幾次覺得自己就是個通天徹地的人才,他和幾位判官都聽煩了。

    “可是他始終不說,此陣法他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也是廣然和明雲起衝突的原因。

    “是麼”路子封看了眼窗邊被風吹亂書頁的話本。

    “先生親自去的虞城,可對此有什麼頭緒”廣然說到底,還是要恪守一個判官的職責的。

    “他可與你們提了,他的眼睛的事”路子封看向廣然。

    “眼睛”廣然想起那對血窟窿。公孫翼那眼睛的傷很新,他隱約知道這是路子封破陣之時所傷。雖然也有判官覺得該追問路子封爲何要這樣做,但憑着廣然對路子封的認識,路子封說是破陣所傷,那就是破陣所傷,絕問不出其他的什麼。

    九幽總覺得路子封溫和好說話,卻不知道要撬開路子封的嘴,那是決然不可能的,除非他願意告訴你。

    廣然四下看了看,確認附近也沒什麼異常,才低聲問:“這眼睛還有什麼說法”先生總想送我去投胎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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